对不起,先生,手滑了
啪嗒,冰块碰撞玻璃的声音,橙红的酒水随之摇晃。
宇智波带土漫不经心地看着酒杯,时不时抬眼,看着脸红脖子粗怒吼的人群。
这片空间喧闹璀璨,他这里仿佛被隔开的空间,寂静的格格不入。
冰块吸收了热量,逐渐融化。
过多的水珠染湿了黑色的指套。
面具藏住无聊的神态,带土收回手。
差不多该走了。
对着这位奇怪的带着面具的客人,侍应生见怪不怪。
对方时隔几天就会来酒馆,点了酒却从不喝上一口,周遭的气势却让其他人都不敢上前。
是个怪人,好在对方也从不主动惹事,酒水里冰块融化后就离开。
侍应生面色不变,收拾这杯一口未动的酒。
直接虚化离开保不准会有人看到,带土一般选择离开酒馆去人少的巷子。
只要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就不会往他身上闯。
今晚大抵也是如此。
正想着,淡淡的幽香先闯入嗅觉,身体先一步反应,一手握住对方的肩膀,一手扶着对方的腰。
直到怀中突然感到柔软的触感,带土才反应过来。
面对他这样的怪人,竟然还有人敢投怀送抱吗。
胆子真大啊。
正当他想扒开怀里人看看这胆大的人,对方先一步抬起头,让带土制止的手停在半空。
嗯?
撞进带土怀里自然是卡卡西。
一身白色洁净的服装在这间糜烂的酒馆里浑身泛着光,像遥不可及的月亮。
裸露的双肩莹白泛着亮,细微颤抖着,垂落的绸缎跟着抖动,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两颗蓝珠子闪烁的细碎的光抓走了众人一时的目光。
恍惚间,他浓墨般的眼含着水,颤颤往两边瞧,手指头搅在一起,乖的像无意间闯入这迷乱世界的小鹿。
他在害怕。
纯白的人更惹深陷黑暗的人垂诞。
忍者良好的听力让带土把周围突然粗重的呼吸收入耳底,搭配着下流的意yin声让面具下的眼一沉。
松开的手指悄不可闻的一动,无人在意的角落瞬间倒下几个人。
已经手染血腥的带土不在意多收几条,在这里放纵取乐的人哪个是好东西,都是一群垃圾。
脏了他的耳朵。
他仔细打量身形差不多和他一致的卡卡西,是他熟悉的眉眼,却不是熟悉的神情。
旗木卡卡西不应该好好呆在木叶吗,怎么会来这?还是这个模样的打扮。
在他打量卡卡西时,卡卡西也在打量他。
一身黑衣,披头散发,带着奇怪的面具。
本以为会是男子难闻的汗臭味,没想到意外的却干爽。
还带着说不清的气味,痒痒的。
卡卡西鼻头微动,在主事来之前先一步挤出泪水。
“对、对不起,先生,请帮帮我。”
“拜托了!不要让梁mama知道,她一定会把我赶去......”
说曹cao曹cao到,身形肥硕,头盘花的妇女赶到,一张口,就是臭骂淋漓。
“你这死丫头怎么跑这去了,大伙找你找半天,你可好,扔下一句不去转头就闯大厅。”
“今晚要是成了,人家周先生一高兴,就赏咱一顿,以后都不用愁了,你这傻丫头快跟我来,别让周先生等太久不耐烦了!”
梁mama见被卡卡西无动于衷,火冒三丈,伸出手就要来扯他的手。
“怎么了?当陪床丫头你吃亏不成,啊?这年代,人死的快,你还不如趁自己有几分姿色好好营造一下自己,mama我说的可是句句泣血为你好。”
“快走快走!”
卡卡西充耳不闻,两臂抱紧黑衣男子的腰,埋头挣扎。
一个以酒馆为营的妇女的腕力到底比不过忍者出身的卡卡西,见扯不动,转头就喊人,“都过来啊!养你们这群废物干站着吗?”
几个肌rou壮硕的大汉往前一站,满脸横凶,衬的卡卡西和带土二人如娇小雏儿。
梁mama一身红群,单手叉腰,气的腰腹的rou都在颤抖。
“死丫头!识相点就自己出来,待会不小心打破相了周先生看着不满意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去。”卡卡西的声音闷闷的,身形止不住的颤抖,不知情的人以为他似乎是因为威胁而战栗。
单薄的脊背有如白蝶,哪个人都能来染指几番。
周围人有些不忍,为这年纪轻轻美貌出众的人今晚要折在这里而痛惜。
带土冷眼看着演戏演的起劲的卡卡西。
他确定了,这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卡卡西,如果不是真的,他宇智波带土就是假的。
“请帮帮我!先生!我不想跟他们走——”
见带土无动于衷,卡卡西抬起被蹭红的脸,脆弱的神情,欲哭的脸,被冷汗黏住的发丝,白与粉的交界,让人直升欲望。
带土心道,这几天没去木叶,卡卡西是接了什么任务吗?
他垂眼看着不知用什么藏住男子特征的卡卡西,面具下的脸神情莫测。
他的语气像不满被打扰的客人一样,推了推眼前人的肩膀,无视卡卡西演戏飙出的眼泪,他冷酷无情,“大爷我从不做徒劳无功的打算,快让开,别挡了大爷的道。”
梁mama在一旁冷笑,“哎呦姑娘,人大爷不打算帮你,你就赶紧跟我们回去吧?动起手来没轻没重,刮花了这张漂亮的脸蛋就得不偿失了。”
“还没听到吗,都动手!注意了,别碰到脸啊,这张脸可是摇钱树。”
两三个大汉一人扯住卡卡西的肩膀往外拖,卡卡西使了巧劲扒拉着带土的衣衫,他一动,带土就跟着脚一滑。
在裤子要被扯掉,眼疾手快拉回来却没想卡卡西一抓着就不放了,两人暗中较起劲来遭殃的只会是无辜的裤子。
最后只听撕拉一声,几块布料颤巍巍落下。
靠——
卡卡西这家伙来真的?!
宇智波带土要被气笑了,面具下的脸有些扭曲。
直面男性的私密部位卡卡西动作也僵硬片刻,随即像没发生一样捡起掉落的布料遮住暴露的鸟,这一次开口倒多了点真情实意。
“对不起,先生,手滑了。”
一时间,扒拉卡卡西的大汉也面色扭曲起来。
这片空间除了飘落的布料,静的呼吸声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