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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离婚不离婚,什么爱不爱的;已经有了个更能代替洛北的存在,他谭少琛的存在就已经没有了意义。“……他就找新欢了?”卫晚也在看,感叹着说,“那你就别再喜欢他了,不然你好亏。”他一边说,一边重新将目光放回谭少琛身上。但卫晚看到的是低着头肩膀微微抖动的谭少琛,眼泪倏地砸下来,砸碎在干净的桌面。“cao,”卫晚立刻慌了神,抓起旁边的餐巾纸连抽好几张,“你别哭啊,哭什么啊,大男人的……”谭少琛接过纸,擦了把脸,神情有些漠然吸吸鼻子:“没哭。”“这还没哭?算了算了,我说错了,你说没哭就没哭。”谭少琛却不在意他的戳穿,只是拿出刚修好的手机,重新点进了短信界面。编辑好却没发出去的消息还在输入框里,他将那些繁缀的句子删掉,再编辑了一句:明天中午两点,民政局见。谭。卫晚又说:“那换个地方吃?我还知道一家店……哎晚上吃海鲜也不好,我们去喝粥。”“好。”谭少琛点头,冲他眯起眼笑了笑,“谢谢你。”那是张很漂亮的笑脸,阳光,可爱,讨人喜欢。可卫晚忽地怔住,在这个瞬间感受到心脏被某种不可概述的东西击中,又酸又疼,很想跟面前这个人说“要不然买点回家吃,你想哭就哭”。但他没说出来,只道:“他这么快就找了,他就是个人渣,你别为他伤心了。”“嗯,你说得对。”谭少琛说,“他就是人渣败类,无耻的骗子。”第67章我就是讨厌你苏昼殷勤地倒茶,凌晨两三点却还精神奕奕地坐在男人对面:“第一次见沈总凌晨出门……”他一边说,一边有些期待地看了看沈晏文的脸,再道:“也是第一次看您这么休闲的打扮。”他是被沈晏文的短信叫出来的,他睡得早,正在熟睡中被手机短信震醒。这要是换了别人,苏昼一定会当做没看见,继续睡觉;可他一见屏幕上“沈晏文”三个字,顿时瞌睡就醒了。沈晏文只给他发了个地址定位,他一路找过来,险些都没认出来这是那个总裁。半夜三更出来吃宵夜,之后要再做什么,那不是显而易见么?苏昼又紧张又期待,眼波都比平时更荡漾。他们的位置刚好是二楼角落的窗,听见他的话,沈晏文却没什么反应,只是看着窗外的灯火,随意道:“想吃什么,自己点。”“我还好啦,您想吃点什么?”“……蛋炒饭。”苏昼差点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什么?”“蛋炒饭。”沈晏文又说了一遍,终于转头看向他,“剩下的你看着点。”“好,好的……”蛋炒饭这种平民到不能再平民的食物,从沈晏文的嘴里说出来,违和感不是一般的强烈。可苏昼知道问太多招人烦闷,只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了句后,果真拿过菜单翻起来。这家店的标价有点贵,苏昼掂量着点到什么程度显得合适点,这时候桌面上的手机嗡嗡震了震。那是沈晏文的手机,就斜斜地摆在他面前。苏昼下意识的一瞥,在沈晏文拿走之前刚刚好瞥见了屏幕上的缩略信息:明天中午两点,民政局见……——民政局?沈晏文是已经结婚了的,那再去民政局……岂不是离婚?苏昼霎时间连眼睛都瞪大了,看向面前低头看短信的沈晏文。男人垂着眸,目光躲藏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楚。沈晏文什么都没回复,就那么放下了手机,又接着看窗外。虽然他没什么表情,可苏昼感觉得出来,他心情很不好。那自然也不可能会有苏昼想要的发展。苏昼只好假装不知,依言找了服务生点单。两个人对坐着却很沉默,沈晏文一直若有所思,直到食物端上桌,他才拿起勺,尝了口他的蛋炒饭。可他只吃了一口,就停下了,低声说了句:“今天是他生日。”“嗯?哦您是说那个……故人。”“嗯。”沈晏文说,“我只陪他过了一次生日,在医院……陪他说了说话。”“您一定很喜欢他吧……”沈晏文微微一怔,摇了摇头:“也许不是。”——翌日。谭少琛难得地站在镜子前,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让自己看起来足够精神,等着一点过了就准备出门。他刚打开门,卫晚刚好提着垃圾,还叼着烟站在他门口。一见到他,卫晚便手忙脚乱地拿下了烟,胡乱摁灭在走道的窗框上:“……出去吃饭啊?穿这么精神。”“……不是,”谭少琛说,“我吃过了。”“诶,我都还没吃。”“就吃的昨晚打包回来的剩菜。”卫晚一惊:“不是吧,吃冷的啊?”“……用热水隔着餐盒泡了一下。”“……”谭少琛的情况卫晚已经了解了个大概,自然知道对方现在穷得响叮当,在发薪水之前除了省着用再别无他法。可他光是听谭少琛说,都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你直接找我啊,我包你这个月的饭”,他想这么说,可又觉得这话多多少少有点伤人自尊。看着谭少琛穿鞋,卫晚站在门口没动,继续问道:“那你这是去哪儿,不是五六点才上班吗?”“去民政局,”谭少琛说得坦然,“我给他发短信了,两点去民政局离婚……”“我陪你去!”他话音未落,卫晚便脱口而出。“诶?不用了吧……”“不是,”卫晚急中生智找了个借口,“刚好我想去那附近一家店吃饭,一起过去呗……等你忙完就陪我吃个饭。”“我吃过了……”“你那么瘦弱,多吃几顿不碍事。”有个人陪他去,好像也不错,至少能撑撑底气,别到时候到了民政局门口了他又打退堂鼓。谭少琛可太了解自己了,这完全有可能。于是他没拒绝,就和卫晚一起往民政局去了。两个人地铁到附近,刚出地铁站,谭少琛就被扑面而来的寒风冷得缩了缩脖子。卫晚悄悄撇撇他,不知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总觉得憋得慌。等他们已经能看见民政局的门,卫晚才憋出一句:“你冷啊?”“……还好啦,”谭少琛说,“冬天嘛,穿多少都会冷。”“谁说的,那是你身体太差了吧?”卫晚道,“我就不冷。”他一边说,一边摘下自己的围巾,露出红红的耳朵尖儿:“给。”“……啊不用,没有那么冷,真的。”“给你你就拿着,”卫晚道不耐烦地说着,干脆上手将围巾套上了谭少琛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