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体贴（剧情章）
张泯先回的凌睿的电话，凌睿问他在哪儿，张泯笑了一声说反正没死在外头，放心工资少不了你的。 他的笑也不是冷笑，但凌睿就是觉得心头发颤，过了一会儿张泯突然说了句谢谢，见凌睿不问，张泯自己把后面的话说了，林深挺不错的，是个体贴人，怎么之前没谈过恋爱的样子，他会做饭吗，还是不会？ 凌睿说不知道，其实是知道的，林深会做饭，但很少做，他没耐心处理食材，而且他不缺钱。 凌睿关心了几句张泯，本想同他讲讲体检报告，但张泯没什么兴趣，说如果没有特别不正常的指标发邮件就好，严重的地方微信说。二人皆是微笑着挂断了电话，电话挂断的一瞬间凌睿的神色就冷了。 体贴？ 正如陆微寻在葡萄酒协会有冷漠且不近人情的名声一般，咨询师圈子里也隐隐流传着林深其实是个偏执狂的说法。这种事和林深不熟的人认知未必深刻，凌睿和林深此前交情匪浅，他是明白林深自有一套处事逻辑的，而且别人很难改变他。 这是促使凌睿把林深送到张泯床上的原因，只要林深认定张泯不怀好意，张泯待他再体贴也没用，林深绝非霍言那种好人，会因为张泯释放出的善意和依赖将自己拱手奉上。 只不过现在事态发展整个超出了凌睿的意料，张泯对林深的形容非常奇怪，他不是乱用形容词的人，不会因为林深那一层绅士皮就放下戒备。 凌睿有再多思绪张泯也懒得管了，他把韩烨发来的文件按优先度看完，一边拨通了电话，韩烨的工作组里还有赵泛舟，不过赵泛舟很少说话，一般默不作声地在盯分析结果。 张泯惊讶于韩烨还挺看重赵泛舟的，韩烨却说这有些大材小用了，语气里透着他对“小张总终于找了个有用的情人”的欣慰感。 下周隔壁市有个企业家峰会，属于座谈与展销兼具的类型，因为打算采购些健身器材，张泯本想带凌睿去，韩烨把与会名单里的鹿方宁三个字圈出来给张泯看，张泯“嘶”了一声问韩烨你去不去，韩烨说那你带小舟去吧，反正只是随行人员。 张泯反应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小舟是赵泛舟，他还在想他们公司有什么姓周的人吗。 “你为什么不叫他小赵？”张泯问。 “虽然您是我老板，但也不用过问到我和实习期同事怎么相处这样细节的问题上吧，您把握住公司发展方向就可以了。”韩烨声音里带着完美无缺的笑意，根本没打算回答张泯的问题。 反正张泯不能以此为由头扣他的薪水。 张泯在三人小群里跟赵泛舟确认了一下行程，让赵泛舟注意一下财务需要的发票格式，就放手不管了。 事实证明订酒店这件事还是应该韩烨来，张泯随赵泛舟走进他觉得不会超过三百的酒店之后已经觉得这件事很离谱了，进门后张泯甚至有点无措因为不知道西装可以放在哪里——然后这天花板上的镜子又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