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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总能将所有事情都归咎到父女感情上,她似乎从来没想过自己可能不是宁家的种。大约是沐舒雅在宁家的态度是在太过坦然了,坦然到一点都不像过错方,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宁家夫人的一切。“算了。”黛蔻怏怏地退后一步,皱着小脸转身,眼风轻轻随意一扫,看到楼梯口站着的几人,整个人都僵住了。大意了空气中静极了,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透过雕花的窗棱形成一条浅金色的光柱,细小的微尘在光柱中跌宕,毛绒绒的似乎能让人呼吸变痒。宁逸就站在光影交界处,截了一片阳光落在了他的脸上,黛蔻一时间竟然不确定他看自己的眼神,宁怀嗣站在自己侄子的旁边,手里把玩着车钥匙,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眼神玩味似笑非笑,全然一副看戏的姿态。两人身后乌压压的跟着好几个人,均是西装革履成熟稳重的精英做派,几人身侧则站着几个神色惴惴不安的女佣,看着黛蔻二人欲言又止。黛蔻悄咪咪地吸了口气,脸上表情不变的转过头,眼里却闪过一丝懊恼。——大意了。黛蔻抠了抠手指,也不知道这一次宁逸还会不会觉得是沐思童欺负了自己,不过,她瞅了瞅一只手腕还被自己按在墙上的沐思童。嗯……估计难。她默默地松开了对沐思童的钳制,沐思童立刻往旁边避让了一下,转了转自己手腕,眼里闪过一丝张狂,她对着黛蔻比了比口型,快意道:‘让你装!’黛蔻抿了抿嘴唇,眼神都没带波动一下,似乎对沐思童的话没有半点反应,她回头重新看向楼梯口的‘精英团’,除了宁怀嗣那副轻浮浪荡的模样与他们格格不入外,其他人真的就像是精密仪器寸寸丈量出来的结果,气质神态甚至包括偶遇突发事件的那种优秀气场,都高端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一样,如出一辙。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宁逸,这位到现在黛蔻都不太敢细细打量。她先看向了那位抱着手臂嘴角含笑,风流的桃花眼里满是兴味的美大叔,迎着对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神,她寻常又乏味的唤了声“二叔。”然后眼神磨磨蹭蹭地滑到另一个人的脸上,光影交叠处,宁逸神情莫测,态度暧昧不清,黛蔻心里有点小虚,喊人的声音都弱了几分。“……哥哥。”黛蔻等了几秒没得到什么反应,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又很快松开,然后对后面跟着的精英团点了点头,便踩着楼梯吧嗒吧嗒的跑到楼上,几秒后众人还听见一声轻微的关门声。沐思童的房间在二楼,她倒是不用再往上爬,冷笑着斜了众人一眼,目不斜视地从众人旁边擦过。自从上次和黛蔻发生争执,宁逸毫无理由的维护黛蔻后,她心里便怨上了对方,连带着平时对她笑眯眯的宁怀嗣也被她一起怨上了。宁怀嗣轻笑一声,倒是没在意小女孩无足轻重的怨恨,下巴往楼梯上方扬了扬,语气促狭问宁逸:“这就是你说的‘乖巧’?”宁怀嗣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和黛蔻见面时,宁逸眼糊一般称身边的女孩乖巧,他阅女无数,就算不用看女人的眼神看自己的侄女,也能明显看出女孩乖巧的表面下隐藏的尖锐的小爪爪。宁逸收回看向三楼的目光,语气同样带着笑,一本正经反问道:“不乖巧吗?”他也不需要人回答,自顾自答道:“不是挺乖巧的,还很有礼貌。”都会主动打招呼了。宁怀嗣:“……”瞎了吗。温柔乖巧宁怀嗣难得被噎了一下,宁逸却淡淡收了笑,目光移向旁边的佣人,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偏偏让人感受到一丝冷意:“给思童小姐收拾一下,老爷子已经不在了,不需要她在这边尽孝了。”所有人心里一凛,这是直接收回沐思童老宅居住权了?而且,‘思童小姐’?还真是个疏远又微妙的称呼啊。“晚餐给小姐送到房里,”宁逸吩咐,“找家庭医生过来看看,她是不是又受伤了。”他之前瞧见了,女孩细白的脖颈那边有些红。这已经不是宁逸第一次直接称黛蔻为‘小姐’了,上一次这么称呼的时候,黛蔻和沐思童同样在闹矛盾,只是上次宁逸仿佛就是随口一带称呼不显,这次有了‘思童小姐’这个礼貌到有些疏远的称呼做对比,才显露出他对黛蔻称呼的不同。自从黛蔻回了宁家,佣人们心照不宣的都称呼她为二小姐,一来是因为她年岁上比沐思童小一个月,二来则是因为黛蔻的身份,总是要比沐思童这个正经小姐低一些。可是现在,他们以为的正经小姐却几乎被宁逸抹去宁家身份,反倒是那个回来不久的,直接被称为‘小姐’,没有大小序齿,这么称呼仿佛宁家就只有黛蔻一个小姐。佣人心里不由唏嘘了声,感叹世事无常,却都暗暗将黛蔻作为首要照顾对象,重要程度3S级别。佣人们应声退了下去,宁逸则带着精英团一起去了书房,宁怀嗣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倒是没有对宁逸明目张胆的偏心说什么,虽然沐思童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但那又怎么样呢,他可没忘记当年沐家死皮赖脸几乎流氓性质选择的联姻对象可是他,如果不是他手里有些东西,老爷子动不得,被压着联姻被迫接盘的估计就是他了。宁怀嗣一直笑眯眯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逃回房间里的黛蔻根本静不下来,心虚又忐忑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她不知道宁逸什么时候到的,又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当时人太多了,黛蔻慌得很,都没敢好好观察一下宁逸的态度就落荒而逃。现在想想……好吧,现在想想也不太敢。她太担心从那双熟悉的眼睛里看到陌生或者其他一些不好的情绪,毕竟她当时的形象和平时在宁逸面前表现出来的,确实……有那么点点不同。她从晚上七点一直等到了十点,中途还吃了一顿佣人送上来的晚餐,拒绝了家庭医生帮忙处理伤口的好意,都没有等到宁逸。黛蔻站在镜子面前,浴室的灯光照在她白皙幼嫩的皮肤上,明晃晃的照出脖颈上暴起的红痕,她随意地用药膏擦了一下,沉默了一会儿,穿上睡袍爬上了床,心里却又那么点点不得劲。半夜,身边躺下了一个人,她闭着眼睛滚到了对方怀里,宁逸怀中气息湿润微凉。“还没睡。”“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