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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对不?”李方潜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腰肢纤细的红衣少女在旋转起舞,黑发如瀑,随着舞步轻轻摆动。“嗯,我同门。方寻怡。”得到答案后,孙干明神神秘秘的走了,沈拙清仿佛猜出他的小九九,无奈摇了摇头。李方潜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望着沈拙清,不知在想什么。作者有话说:沈拙清你脸红真的只是因为热吗(我不信!)第5章丛林诗社戏剧文学课程虽不多,但华尔兹显然不是生活的全部。迎新舞会后的两个月,沈拙清几乎都被考学占据着。郑钦译看起来轻松随意,但对待剧作毫不马虎,上个月,沈拙清的独幕剧,在课上研读时几乎是被公开处刑。从此以后,再短的台词都修上几遍、再自己演上一轮,成了沈拙清的习惯。这样一来,时间就不够用了。他不禁佩服李方潜。地科系的科研压力是出了名的,李方潜又跟了位治学极严的导师,不知道哪里来的时间,还能把生活上色地如此鲜艳。在完成最后一篇戏剧作品鉴赏与批评后,沈拙清终于能缓口气。走出图书馆时,恍然发现,蝉鸣声早已销声匿迹。而斜日穿过林荫,微凉渐入梧桐,沈拙清在一片金黄中漫无目的的走着。远处鼓楼不知名人家换掉了费翔,最近似乎偏爱小虎队。不知不觉,走到了礼堂,只见人头攒动,似有什么活动。沈拙清凑上前,看到鲜艳的画报上写着片名、主演和上映时间。这就是传说中的N大又一传统吧。沈拙清想着,也挤进了人潮中。-礼堂内。光影投在幕布上,丁达尔效应让一点点飞扬的毛絮都清晰可见。银幕上是万水千山、浩浩山河,须臾间千军万马滚滚而过;台下是窃窃私语、恣意少年,抬首间真情实感倾囊而出。“这谁选的片子?等了两个月就给我们看这?”“节奏乱成这样,煽情全靠喊口号,样板戏都没这么拍的吧?”“选片人读点历史再来放可以吗?期待很久了,公放电影一学期也只有两次啊!”......N大学生一向敢言。本来半学期一次的公放机会就难得,刚刚经历电影黄金年代的学生们,眼光都挑剔的很。不一会儿,窃窃私语就放肆开来,从选片人到思教处骂了个遍,甚至有人提前离开。到最后,离场出口已是人声嘈杂,慢慢盖过片尾的轰鸣和口号。而沈拙清,则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沉默却熟悉的身影。“看,N大又一传统。”李方潜也发现了沈拙清,和舍友道了别,从后面赶上他。后来沈拙清才知道,所谓独特传统并非指公放电影,而是放完后足以延续两天的讨论和争议。这次正赶上考学期,因此讨论的气氛已经弱了许多,上半年甚至出现过放到一半因群情亢奋临时换片的情况,学校无奈将放映时长足足延长了一个半小时。沈拙清“嗯”了一声,想了想又说:“但我其实觉得大家说的挺有道理。”“谁说不是呢?”李方潜笑道,“最近两年选片人变成xx院一位老学究,电影风格都吊诡的很,我倒是宁愿自己去机房——欸,你去过机房吗?”沈拙清摇摇头,说最近除了图书馆和食堂哪儿都没功夫去。又想起那位骂老学究没读过历史的仁兄,沈拙清不禁笑出了声。-彼时,电脑仍是十分奢侈的物品,N大虽然活动经费上克扣得可以,却斥巨资购置了当时最先进的主机和几十个终端。但是学生们对于电脑的学习热情太高,因此非课程时间,需要购买和提前登记才能获得额外机时。沈拙清跟着李方潜做好了登记,看着眼前一个个黑色大块头,露出茫然的神色。主机内闪烁着黄蓝的光,嗡嗡的运行声听起来丝毫不嘈杂,反倒成了心跳的背景音。李方潜动作极慢地教他打开主机、显示屏,一一介绍鼠标、键盘的功用。“这些,你们下学期应该就会学,但是早一点接触总没坏处。”说着李方潜打开网页,过了好一会,新上映的几部影片信息才跳出来。厚重的显示屏转了转,呈给沈拙清看。屏幕看起来一闪一闪的,五颜六色的条目映入眼帘。沈拙清知道,随便点开一条,便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而在现实里,有一个人替他连起了这道走向海洋与宇宙的通途。“?”沈拙清小心辨认着那些文字,喃喃道,“张国荣啊。”李方潜点点头,笑道:“如果不是怕给自己找事,我都想跟陈哥申请,下次选片由学生会来轮值。”“申啊。”沈拙清前后摇晃着座椅,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咱一起选。”李方潜半开玩笑地瞅着沈拙清,心说这活还真有些吃力不讨好。“要是真申上,到时候,我恐怕就成新的讨伐对象了。”“怕什么,陪你啊。”沈拙清依旧目不转睛盯着屏幕,无比自然地说。-这天入夜,长江的支流横跨N市,奔涌向前。河道旁是始建于宋的楼台遗址,在那场人尽缄口的浩劫中,一炬成灰,只剩下残垣断壁。再往西是鼓楼,墙体不知爬了多少年的爬山虎,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而更远处有微弱的灯光,从还留着脏斑的玻璃窗中透出来,时隐时现。那是6号宿舍502室。沈拙清把开学时本想用来当床垫的棉被上撒了些水,平平铺在地上,充当隔音地毯;刘柳也把学校发的被子拆了,掏出棉絮塞在门缝中。二人鬼鬼祟祟找来几张过期报纸,用浆糊抹了一层搭在玻璃窗上,隐隐还能透过光看到镜像后的大字:。刘柳把窗户推开,脑袋伸出窗外,透过报纸做的窗帘往里看,确认不怎么透光后,放心拉上窗。“这下纠察队总不会发现吧?”刘柳小声咕哝道,坐在棉被的一角,开始拆酸梅粉。沈拙清仍是不放心,又拿一张报纸卷成筒状,盖住灯泡,压低声音道:“这会儿行了!开始?”孙干明憋不住笑,扑哧一声,赶忙被刘柳捂住了嘴。就这样,还没得到批准的“丛林诗社”,在细簌声中悄然成立了。-我们读诗、写诗,并不是因为它们好玩,而是因为我们是人类的一分子,而人类是充满激情的。没错,医学、法律、商业、工程,这些都是崇高的追求,足以支撑人的一生。但诗歌、美丽、浪漫、爱情,这些才是我们活着的意义。[1]沈拙清承认,当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