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高辣小说 - 未来无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5

分卷阅读35

    告诉我自己,她是被她的成长环境造就的,可我只能做到和自己和解,因为我无法理解,让她变成这样的不是我,她却把我当成发泄对象,我没有任何错,我不能也不会去接受这样一个母亲。”

自始自终,岑未的嗓音很平静,是她一贯的清冷沉静,好像在叙述别人的事情,更是因为这样,许来才越发心疼。

岑未抽完最后一口烟,定定说,“她不配。”

许来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故事,他虽然没有父亲,外公是混蛋,但祖孙三人在一起,很和美,他做不到感同身受,想安慰都不知道怎么张口。

唯一能做的,是给一个拥抱。

许来抱着岑未,问,“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岑未看了眼许来,许来比她高将近二十公分,岑未还得抬头,岑未带了一点笑,释怀的笑。

“能,我跟你说这么多,不光想告诉你她的难缠,也想告诉你我的态度,你千万别跟岚姐一样劝我,说她总归是我mama要试着好好相处这种恶心人的话,而且,我也尝试过跟她好好相处,但是真的做不到,对她凶一点她就装可怜,对她稍微客气一点,她立马蹬鼻子上脸,简单来概括,她弱她有理,从不反思。”

许来应,“我不会。”

岑未说,“另外,树大招风,你这棵大树,千万躲好了,你永远不知道她能对我身边人做出多么恶毒的,超乎常理的事情。”

岑未看着许来,认真说,“许来,我不希望你为此受到伤害。”

“好。”

许来答应的并不痛快,岑未这么做,还是以保护者的姿态对他,他以为他毕业了,他成名了,能跟岑未做到起码的势均力敌。

岑未还说了声谢谢。

许来心里更不痛快了。

他在岑未心里,还是不值得信任,不值得依赖的小孩儿。

楼下王惠叫吃饭,岑未看许来没有要说的意思,掐灭了烟,“走吧,吃饭了。”

许来跟在后头,眼神不悦。

岑未没直接回餐厅,去拿了瓶酒,许来继续拿出高水准演技,粉饰太平,晚饭结束,王惠跟许来收拾桌子,王惠偷偷问许来,“准备要孩子吗?”

许来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摔了。

“没,没呢。”

“哦,要打算要的话,可不能再这么喝酒了,”王惠想到岑未的酒瘾就摇头,“真要的话就早点,女孩子身体好。”

劝了一句,王惠没再多话。

许来含糊应着,脑袋懵懵的。

孩子,他从来没想到过这个。

第三十九章提防

晚饭后,岑未开了电脑,看了几个邮件,准备进房间的时候,听到许来在打电话,不知道跟谁,但是听到程家。

提到程家许来的情绪有些激动,音量也高,但很快缓和下来,好像在哄对方。

语气是岑未从来没有听过的,无奈之中还有别的,似哄似宠。

岑未脑中哄哄得响,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手停在半空中,始终没能把虚掩着的门推开。

岑未想,她不该进去的。

转身,看到了王惠,王惠担心看着她,想说什么,岑未先开了口,“我上楼一趟,您早点休息。”

岑未想,自己的笑应该很难看。

王惠叹了口气,回房。

岑未在房间里抽烟,

许来结婚是为报复。

岑未早看出来了,她一直以为过不长,但最近许来的态度让她以为其实许来对她旧情难舍,她居然还天真的想,要真这样也就这么过吧。

谁能想到,许来连人都有了。

为了报复她,戏做的真足。

不愧是表演系的优秀毕业生。

岑未猛吸了一口烟,缓慢吐出来。

她是个心狠的人,自己亲妈都可以当成陌生人,对自己也是,熬夜通宵也要把两年的课程一年修完。

唯独对许来,她总是心软。

可是,不要紧,人总会犯错了,摔疼了下次就知道提防了。

岑未看着窗外,又摸了一根烟。

跟她的小公寓一样,她住的房间有个飘窗,上面弄得很舒服,能躺能坐,她在一个抱枕下面藏了烟打火机和烟灰缸,岑未习惯在飘窗抽烟,窗帘一拉,把自己隔绝在这小小的飘窗上。

什么都跟她没关系了。

直到许来拉开窗帘。

有那么一瞬间,许来看到了除夕醉酒的那个陌生的岑未,孤单、脆弱,像一片被风吹散的落叶,找不到一个归宿。

但今天岑未没有醉酒,岑未往烟灰缸点了点烟灰,懒洋洋躺在靠在靠枕上,“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在这儿?”

许来回问,要不是有烟味,谁能想到岑未躲这儿?

“心里烦,来抽一根。”

许来应了声,也上了飘窗,许来腿长,飘窗一下子显得拥挤起来,岑未不得不盘腿给许来腾地方。

许来不太高兴,拧了拧眉,靠在飘窗另一侧的墙壁上,把岑未的腿勾过来,放在自己腿上。

“明天,程家要过来。”

许来低着头,很明显的不高兴,语气也低落。

“嗯,”岑未懒懒应着,“我明天可能要回趟岑家,我爷爷奶奶要来,而且,太久不理沈小芸,她会闹。”

岑未伸展了下身体,往后靠了靠,“我还想安安稳稳过个太平年。”

两人都洗了澡,许来穿着睡衣睡裤,岑未还是吊带短裙,这么一伸展,短裙跟着动,露出白花花的大腿,从许来角度来看,还能看到岑未的内裤。

今天是水灰色的,还是镂花蕾丝。

就这睡裙穿了跟不穿有什么两样!

岑未穿成这样跟岑铭住了一年,许来想想都恼火!

亲弟弟也不行!

许来的恼怒表现在脸上,岑未坐回来,看着一愣,下意识问,“怎么了?”

许来当然不能说吃岑铭的醋,许来说,“你真不关心我,一点也不想知道我的事。”

岑未心里五味陈杂,酸的苦的涩的,最后化成一股自嘲,真想把那句“你不都有跟人说了么”脱口而出,但岑未没有。

岑未表情控制的很好,甚至往许来那边挪了挪,作出倾听的姿势,“你想说说吗?”

许来像是找到了寻求已久的台阶,立马就说了,他没什么朋友,更没有能谈私事的交心人,所有的话,他能说的,愿意说的,也只有岑未一人而已。

哪怕岑未跟他分手,他心底信任的还是她。

许来说,“程家不要我,我外婆之前在程家做保姆,mama十岁的时候也去了程家,外婆说程家对她们一直很好,直到我mama怀孕,他们不要我,给了一笔钱让mama流产,我mama舍不得,还是生下来了,外婆知道后,也离开了程家,这么多年,程家对我们不闻不问,这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