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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真的在搭讪他。“他性格很可怕的,看不出来吧?那样的长相……”少女说着眼底却有些病态的兴奋,“天使和恶魔在他身上合二为一……如果我不是还有些理智的话,我真想被他折磨到死。”切茜娅:“……”她收回她觉得她很开朗阳光的观点。少女又说起来:“塔奇以前是个奴隶,他杀了自己的主人,夺取了他主人的家产——在他面前千万不要提起他曾经的奴隶身份。他认为是他那张太过美丽的脸导致他如此不幸,他痛恨他那无与伦比的绝世容颜。于是他用硫酸毁掉了自己的脸。如果有人对他现在的样子露出一丁点恐惧或厌恶或惋惜的神情的话……他会拿着斧子把那人砍成rou泥。所以千万千万不要直视他的脸。”她有些惋惜,“我真想看看他以前的样子,听说他以前被称为‘世界第一美少年’呢。不知道和索斯亚相比起来如何。”“伊贝尔……伊贝尔的话我不太了解,只是听说她和她那个奴隶是表兄妹的关系,而她爱他爱得发疯。唉,卡西罗尼家族太乱了,很多私生子女都被当作娼妓和其他人交易。”她凑在她耳边,悄声说:“我还听说他们好多luanlun的。”“……”切茜娅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不断被摧毁。这哪里是“里世界”,根本就是“异世界”。“哎!忘了介绍我自己,我叫安娜,安娜·苏尼克。”少女伸出手,笑容满面。“伊娜·斯坎丁。”切茜娅跟她握手。Chapter030·别予罪恶索斯亚站在三楼走廊的石栏前,定定凝视着大厅里美丽至极却苍白虚弱——不如说她苍白虚弱的时候才美丽至极——的银发少女。她注意到了他,向他递来询问、哀求、无助的眼神。他欣赏着她犹豫、委屈、困惑、不甘,想走过来又不敢走过来的样子。那双干净清澈的紫罗兰色眼眸这样追寻着他,实在很让他受用。索斯亚指尖敲击在栏杆上,愉悦地弯起眼睛。看起来他的小猫不是在弄虚作假,是真的很依赖他。但是,身后清冷的声音稍微破坏了下他的心情。“主人,她是?”“你越线了。”索斯亚转过身背靠石栏,语气温柔。他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眼角的蝴蝶刺青,脑袋却侧过去将视线投在他的猫身上。大多数奴隶都是失去理智、屈从于欲望、以讨好主人为生的一只yin兽。这种奴隶调教起来并不困难,不讲究调教手段的人甚至用药也可以做到。真正难得的是不会再相信他人,不会再相信世界,不会再相信感情和欲望,不会再相信自己,却对其主人深信不疑的奴隶。这种奴隶与其说是奴隶,不如说是主人的信徒。这种主人与其说是主人,不如说是奴隶的神明。但这一切都是个骗局,只是一场调教、支配、施虐的游戏。毕竟他们最终所需的只是奴隶。奴隶就得随时承受主人的一切欲望,随时准备不择手段地达成主人的命令,随时为主人献上尊严、自我、生命、欲望、感情、现在和未来。切茜娅微仰起头,感到烦躁不安。他在看她,这是肯定的。他接到她的眼神了,这也是肯定的。但为什么没有反应?他看她的眼神像在欣赏一件物品。切茜娅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目光一触及恶行肆溢的人群,就很难不去回忆他身上干净的草木香。如果索斯亚不过来这么撩弄她一下,她应该不至于会觉得这里这么难以忍受。“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安娜跟着她仰头望了一会儿,又看向她,好奇地问:“只是因为一个吻?他吻技这么高超吗?”“……”切茜娅心脏不由紧缩了一下,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很糟糕。她蹙了蹙眉,语气平静:“怎么可能?”再说了他们可不止一个吻。切茜娅咬了下唇,被他咬破的嘴唇有些轻微的疼痛。“如果不是怕下场太惨,我真想不顾一切地跟他上床。”安娜叹息了一声。切茜娅忍不住看了她一眼。“你不想吗?”安娜问她。“当然不。”反而是他想和她上床。切茜娅又蹙起眉。实际上她这几天去了解了很多关于性行为的知识。抛开暴力和利益,也抛开爱情的话,好像性行为本身只是一件寻常的并不神圣也不肮脏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的确很多犯罪事件都跟性有关。切茜娅感到很难理解。安娜神情惊讶,看了看她脚下的奴隶,“莫非你对男性完全没有性趣?”“……”她不知道。不知什么时候起,想起这种事时她脑海里不再是那些噩梦,而是在酒吧满是血腥味的房间里,被索斯亚按在沙发上,他喑哑的嗓音和含有某种欲望的凶狠眼神,以及她因为那些噩梦推开他时,他那种似乎是在极力忍耐的样子。切茜娅眼睁睁看着索斯亚转了身,向那个哥特风格的少女伸出了手,正愣着,索斯亚又带着那个少女转过来。少女站在他身前,双手握着栏杆,腰肢向下,脑袋微扬。切茜娅怔住,这种姿势……“呀!”安娜兴奋得喊了一声,“索斯亚不是不喜欢当众调教奴隶吗?”什么调教。“他真的是Flower的调教师?”切茜娅忍不住问,难道那个戴着蓝色耳钻的蓝眼睛的少年没说假话?他真的是他朋友?“嗯……这个怎么说,他不是Flower登记在册的调教师,但他和Flower的关系好像很不错,也的确偶尔会出手调教人。应该是出于兴趣那种吧——他可是伊斯契那的大少爷,Flower哪里聘请得起?”切茜娅心情茫然又复杂,她发现即使她知道了他真的会做出将人调教成奴隶的事,她也找不到自己对他的厌恶感。不知道索斯亚从哪里拿的短刀,刀尖从少女脖颈慢慢划下,挑开衣服,露出少女曲线完美的躯体。刀尖沾血,鲜血从少女背上滑至两边滴落。索斯亚微微低着头,视线应在少女身上。但不知道为什么切茜娅觉得自己还能感觉到索斯亚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她感到自己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愤。可能是错觉。她偏过头,不想再看他。但其他人又都在看他。切茜娅忍不住又抬头。索斯亚握着刀,刀尖在她背上作画般行云流水地游走。少女眼睛失去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