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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怎么了?艺术家就能由着她胡来了?艺术家就得糟蹋自己的身体了?我就说你一直惯着她,这姑娘我算估出来了面上看着和和气气,乖巧听话的,内里不知道多有想法。最重要的是她不见得多稀罕你。你看刚刚你给她剥的螃蟹,她有动过一口吗?儿子,女人你这么一味的惯着她是不行的,你晓不晓得?你很吃亏的!”“妈,没有什么吃亏不吃亏的。我和司濛是夫妻,夫妻间没必要这么斤斤计较。日子还长着呢,谁付出的多,谁付出的少,每天这么计较,日子还过不过了?您和我爸几十年的夫妻,难道您每天都算计着自己付出多少,我爸又付出多少么?”戴淑芬:“……”晏竟宁三言两语就堵得戴淑芬说不出话来了。“竟宁我是为你好!”戴淑芬恨铁不成钢地说。“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司濛就是这种性子,嘴不甜,可能也不讨喜。但她心肠好,对我也很好,时间久了您就知道了。”戴淑芬沉声反问:“你觉得自己很了解她么?”“淑芬,他们小两口的事情你少参合。”晏竟宁的父亲晏海明赶紧出来拦戴淑芬。“我参合怎么了?我就要参合。”戴淑芬脾气上来了,声音都冷了好几度,“我就说不要由着他们胡闹,见了一面就说要结婚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我就说这婚不能这么快结,可你们有谁听我的?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戴淑芬越说越激动,看着晏竟宁,句句话都说得非常犀利,“竟宁,就算你一早就中意她。可她呢?她喜欢你吗?她就见过你一面,她了解你吗?而你又知道她多少?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嫁给你?你们这样贸然结婚,不觉得太过草率了吗?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要不是你爸一直拦着,我一早就说了。”“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婚都已经结了,你就让自己过去吧。小辈的事情,咱们做长辈的少插.手。”“妈,您还记得那年夏天我在永安寺的事么?”“记得啊!怎么会不记得!”戴淑芬不明所以,“怎么提起这个了?”“那天我遇到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司濛。”戴淑芬:“……”“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没有把婚姻当做儿戏。我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才嫁给我。于我而言,能娶到司濛,是我晏竟宁最大的福气。”☆、第23章第23阵风第23阵风“妈,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带劲。”出人意料的女声突兀地自身后响起。席间的氛围有一瞬间的凝滞。餐桌上的三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声源处。司濛正用纸巾擦手,面带微笑。三人:“……”戴淑芬的表情最为僵持,不过也只维持了一瞬。立即换上精致的笑容,“我们在说你失眠的事情,是不是要找个好的中医看看,开几帖药调理调理。”她拉开椅子重新坐下,对上戴淑芬温柔体贴的笑容,“妈,我失眠好多了,多亏了有竟宁给我调整作息。”这声“竟宁”叫得那么亲切自然,晏竟宁听在耳朵里别提多舒服了。“听你说失眠好多了我也就放心了,周家老太太前几天给我送了几个助睡眠的药枕,等回去时候你带两只回去,据说效果蛮好的。”司濛笑着说:“好的,谢谢妈!”晏竟宁注意到她拿起筷子,将碗里的rou和蟹黄慢吞吞给吃了。一顿饭结束,两人在老宅待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车子疾驰在平坦的大马路上,两侧树木嗖的一下就被甩到了身后。男人打着方向盘,修长的手指被灯光拉出细长的剪影。被灯光照亮的手背白皙光润,近乎透明。他目视前方,语调平稳,“司濛,妈那个人就是比较啰嗦,说话直白,不太会拐弯抹角。很爱cao心,闲不下来。可她人不坏,都是为了小辈好。要是有什么话刺到你了,你别往心里去。”“嗯。”司濛埋头看手机,没太多反应。有些话点到即可,说多了可不行。她吱了一声过后,晏竟宁就没再继续说了。她其实没太在意晏竟宁说的话,她心思都在手机上。就在刚刚,新编辑汪雪涵通过微信给她发了消息过来。汪雪涵:「大大,快去看微博。」她的眼皮顿时剧烈地跳了两下,丝毫不敢耽搁,当即点开微博。发现自己直接上了热搜。鬼才画家谢明溯力挺爱徒三水小姐#司濛:“……”看了内容才知道原来是一些黑子在网上凶猛地攻击三水小姐,谢明溯发微博力挺她。谢明溯的那条微博是这样的——@鬼才谢:「我谢明溯从始至终就只有一个徒弟,三水之前是零,三水以后也为零。你们可以不喜欢她,可如果某些黑子要蓄意黑她,先来问问我这个当老师的答应不答应。」那些黑粉为什么攻击她?无外乎就是那些百晓生的粉丝在带节奏。从她出道以来,类似的攻击从来就没有断过。她自己从不解释,也不屑去解释。在她看来,喜欢她的人会继续喜欢她。那些厌恶她的人也会继续厌恶她,她解释不解释都没太大区别。而身为她的恩师,在此之前谢明溯也从未出面替她澄清什么。因为是她自己要求的。当年的事情已经牵扯恩师太多。司家封锁了消息,到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人知道她和百晓生其实师出同门。看到这条微博的同时,司濛喉头一紧,眼眶泛酸,几乎都要哭出来了。她这么糟糕的一个人,在最关键的档口还需要谢明溯来替自己出面。当年那个人突然走了,他嘴上不说,面上也没表现出来。可她知道,他心里是很难过的。微博现在已经炸了。谢明溯、百晓生、三水小姐三方的粉丝都很活跃。刷了会儿微博,大致了解了情况。在打算联系老师。他倒是抢先了一步。谢明溯:「濛濛,明天来趟家里。」她快速回复。司濛:「好的。」***第二天一早,司濛便打车去了福田五区。她到的时候,家里只有谢明溯的太太余梦溪和保姆。靠窗的桌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花瓶,花瓶里是青绿色的绣球,看得人眼前一亮。见到她来,余梦溪热情地迎出来,“濛濛,有很长时间没来看我了吧?”“对不起师母,这段时间都在忙画展的事情,给耽搁了。不然该早点过来看望您和老师的。”司濛柔柔一笑,有些歉意,将手头的礼盒放在茶几上,“随便带了点东西过来。”余梦溪笑了笑,“人来就可以了,带什么东西。”“谢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