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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从我身上拿东西,你很带种…」 男人从车顶上跃下,轻轻拍著司机的肩膀,脸色翻书一般,阴沉起来:「财宝还可以,她……可不行哦。」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津被人强押在身下,无从了解现场发生了什么事......身后传来那司机沙哑惊叫,接着背后重压猛然一松,她赶忙顺势起身转向面对他们。眼前景象有些奇怪,车边多站了个高挑男人,他什么也没做,怪的是,原本想强她的司机,此刻却两眼发直,面色惨白,看到男人像看到鬼一样,指著对方,"你"了个老半天,顾不得脱了一半的裤子还掛在腿边,盯着男人快速倒退起来…然后仓皇冲进驾驶座,引擎发动... 怎么回事?津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男人忽然把她扯后了几步,接着车体削面而过,风压掀乱了她的发丝,就差那一点点......,津倒抽了一口凉气。红色轿车慌慌张张退出隐蔽空地后,过了几秒,忽闻嗙!好大一声巨响,车子撞上建筑物。 「哎哟。一定很痛。」男人两手环胸,面无表情,不冷不热的替对方呼痛。 依旧惊魂甫定,以某种层面上来说,这男人算是解救了自己,津本当满怀感激,然,恐惧却更甚,从这人说话调性与散发的气息,也不像是什么善类…津悄悄挪动步伐,小心翼翼的与对方拉开一段距离。她感受到犀利目光强烈跟随着自己,怯怯抬头看向男人… 「嗨。」他瞇起眼缝凝著津,扬起嘴角,露出暧昧不明的笑。 光线昏暗不清,津逐渐拼凑一张有些熟悉的深邃轮廓,她登时惊讶问道:「是你...你刚刚不是醉得很厉害吗...」 眼前正是不久前还烂醉如泥,被她好心送回去的客人,怎么会精神抖擞出现在这。难道之前都是装的?…不对…当她扶著他时,那一身从体表毛孔蒸腾出的浓烈酒气都是真的,到现在依然清晰可闻。 「是嘛...」男人徐徐抽了一口烟,云雾长吐而出。 下一秒,津脸色刷白,视线挪不开的停留在对方嘴唇位置。方才司机那般激烈的反应,这下她全明白了… 男人隐隐含笑的唇里有著异常的雪皓尖齿,他埋怨:「那种东西……效力实在太浅啊...想吃东西的欲望压都压不住…」 吃…吃什么东西的欲望? 「你...你你...垩族人?!」津毛骨悚然。长这么大,除了书中、传闻,她还没有亲眼见过被称为垩的异兽魔族人种,但,这类奇特恐怖的特征,绝对跟垩族脱不了关系。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宛如噩梦般很不真实。 男人只是微笑,又抿了几口烟随手扔掉,朝她走来。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也太过震撼,津脑筋一片空白,想逃,两脚却像生了根似的,动弹不得。 「开...开玩笑的吧……」看着男人步步逼近,津还不切实际的期待着,或许等等会发现这只是一场闹剧。 就在津还在跟自己的思绪过不去时,不远处街道上传来sao动… 「唉哟...怎么驶的,整个车头卡进对向道路墙壁里...人不知道有没有平安...」是女性声音。 似乎有人发现了那辆计程车。 「车祸啦...八成是疲劳驾驶!救护车叫了没?还要联络城邦警卫...」又有另一名男性。 断断续续嘤嘤婴啼,与女人温柔慈声的哄顾声,可知那伙人带着强褓婴孩行经此地。 就在这时,垩族男人突然改变目标,转身朝声音来源而去,浑身充斥肃杀之气。 「你要干嘛?!」津太过紧张,想都没想就一把抓住垩族男人壮硕的臂膀,拉住他瞬间,她吓出一身冷汗,马上就后悔了。竟然亲手扼杀了自己逃命的机会!都什么时候了,逃命要紧,还管別人的死活? 「那边有人吗?需不需要帮忙?」男性高喊,津方才的叫声似乎引起了那伙人的注意。 「好像是女人的声音…老公,要去看看吗?」只听见女人一面哄婴孩一面问。 津内心惊叫不已,祈祷他们不要真的靠近… 「我求求你放过他们...你听见了吗...他们是家庭...她们有小孩...小孩需要爸妈...他们是路过看到车祸好心帮忙...你不能吃他们...」津拉住男人,另一手指著那些人的方向,急切求情道。 “天哪…津!妳在发什么神经啊…?”津也矛盾的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想到好端端的家庭,却因好心帮助別人却搞到家破人亡,同理心驱动下…让她嘴巴一下子停不下来。 「好──心?」男人提起半边嘴角,似笑非笑,凑近她的耳畔,低语:「记住啰...妳今晚,就是这样害死自己的。」说完,津眼前冒出大量灰濛濛烟雾,身体被强劲包覆住,提拉了起来...... 垩族的事情在他们如今所处的太平盛世已经陌生,坦纳多城邦发达的防御系统,使得垩族侵犯变成传说,人们得以安居乐业,过去的事早被拋到脑后,有的只是百年多前的历史记载…津自然不晓得他们真正的习性,脑中有的是史学课本上的描述与別人传绘的落后兇残。 其中,令她印象最深的恐怖习性,就是,垩人不忌讳吃人。 撞得稀巴烂的轿车於视线中逐渐缩小远去,直至变成一个红点,津才回过神。脑内嗡嗡作响,耳畔尽是风声呼呼,夹杂拍翅振响,她双足悬空,仿佛踩踏在塔米塔米市璀璨灯火上;双手早下意识牢牢攀在垩男人的腰际上,顾不得胸前那对漂亮丰挺,紧紧压扁在男人结实腹部上。 一双比常人大上三、四倍的鲜红色禽掌,环抱腋下紧扣在她的肩膀上,一只只粗长指爪,带有尖利爪钩。她不敢挣扎,已经离开地面超过二百米高度,万一男人松手,铁定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