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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了笑,又看了看对面的粉唇,挪开了眼。这么折腾了一圈回来,菜居然还没上完,不一会儿又有人抬上来一整条火腿,整个热气腾腾。整个火腿被削去了三分之一,上面挖出来了十二个圆洞,每个洞里各放着一颗白嫩嫩的圆豆腐。服务员放下菜,什么都没解说,又沉默的退下了。连月拿着筷子去戳火腿。“吃这个。”喻阳抬抬下巴,指了指豆腐。连月看了看他,放下了筷子。她拿着勺子舀了一个豆腐放在口里,这个豆腐已经不知道蒸了多久,入口即化,又有火腿的清香。细细的一抿,又有一些清淡和爽口的味道。“好吃。”她笑。喻阳看着她,也微笑了起来,“那就多吃几个。”多吃几个。这么一整条火腿,不知道蒸了多久,总共才蒸出了这么几个丸子。这丸子,看似豆腐,其实又不像是普通的豆腐——连月细细品了一下,却是什么都品不出来。“我差不多了,出去抽根烟,”两兄弟又喝了几杯,喻恒放下了筷子,没有碰丸子,而是看看连月又看看喻阳,“今晚怎么安排的?怎么住?这么大个院子,怎么连个服务人员都没有——不是还要做Spa?”连月拿着勺子一边舀豆腐一边看他,这人还惦记着这事呢。“太晚了,Spa明天做吧,”喻阳也摸出了烟放在桌上,似是欲抽,“老四也没到。住的话——小周?”喻阳扭头对着旁边的角落喊人。一个穿着灰色大衣的瘦削男人出现在了门口。悄无声息。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原来隔壁还有人。连月有些小惊讶的捂住了嘴,喻阳的声音又在旁边响起,“你先带路去房间,我待会自己过去。”男人点点头,站在了门外开始等待。“喻恒你看看我的行李还在车上没有,有就帮我提过去一下,”连月舀了一个豆腐丸子,又赶紧见缝插针,“我吃完就过去。”喻恒本来都站起了身开始摸烟,听见了这话又斜眼看她,哼了一声,似乎又想说什么。“有人拿行李,放心,”喻阳坐在一边看了眼弟弟,笑了起来,“你安心吃饭。”“哦。”连月闹了个乌龙,不好意思的笑笑,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她跟着季念出去玩了几次,倒是都有人照顾行程——和喻家人出来玩倒是第一次。连月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喻恒,喻恒又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抬着下巴出去了。喻恒走了,饭桌上又只有了两个人。没有了喻恒说话,四周的环境似乎也一下子安静了起来。连月坐在椅子上,一手拉着披肩,一手慢慢的舀了一个火腿上的豆腐丸子,低头送入口中,一缕秀发从她的肩上滑落,在脸颊边飘荡。男人靠在椅子上看着她,按在桌上的烟盒上的右手动了动。“小心头发。”他的手还是从旁边伸了过来,帮她把头发缕在了耳后,又似乎有意无意的,抚过了她的耳垂。女人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往后缩了缩,男人的手顿了一下,又慢慢帮她捻了捻披肩——温柔,却又不容拒绝。他的手温暖,热量辐射到她的脖颈,他看着她美丽的脸,温声道,“别把披肩搞脏了。”“嗯。”她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点头,又紧了紧身上的披肩。他的手在她瘦削的肩上顿了一下,又慢慢收回了。右手盖住了烟盒,他靠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女人又慢慢舀了一个丸子送到了粉红的唇里。男人的喉结也跟着滚动了一下。“孩子怎么样?查了没有,是男孩女孩?”他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连月抬头看他。他也在看着她,神色平静。不见(29.吻)29怎么又在问这个?连月拿着勺子,看着他平静的脸,微微愣神。灯光映在她的脸上,肌肤嫩白,小脸精致,眼里波光粼粼,美的不可方物。手指动了动,男人慢慢的伸手,似乎想要抚过她的脸——眼里的波光却在一瞬间变得躲闪和游离,女人挪开了眼,轻轻的往后挪了挪。男人的手顿在了半空,片刻,又轻轻放下了。“是女孩。”她低着头轻声回答,伸手轻轻捂了捂肚子。大陆禁止性别鉴定,可是却管不了大陆以外的地方。男人沉默了几秒。“好。”然后他低声说。轻轻咳了一声,他伸手抓起了桌子上的烟盒,轻轻把玩,却没有打开。为什么他老是要问这个?连月捂着肚子,又咬唇抬头看他——他也一直在看着她,眼里神色莫名。女人眨眨眼,又挪开了眼。“你别担心,”男人的手指动了动,声音温和又平静,“我知道的。”他知道什么?女人咬唇半晌,却突然心烦意乱了起来,她站起了身,“我想出去走走。”“我陪你。”他也站了起来。诺大一个园子空无一人,寂静无声。天已经黑了,微风拂过,连廊两边的红灯笼晃晃荡荡,灯光四溢,光影交错。女人出了餐厅,沿着连廊慢慢的走,出了小院,又来了屋后的鱼池。几窝翠竹在微风里发出飒飒的声响。女人站在鱼池的栏杆旁,低着头看着池水,沉默不语。似乎有什么在隐隐失控。又或者这一切从来不在她的控制中。男人跟在她身后,也停住了脚。微风吹皱了一谭池水,竹叶微晃,女人背影窈窕,一身粉裙,气质沉静。她就这么靠在栏边凝望,宛如画中仕女。沉默。“喻阳,那晚上我们真的——”女人的声音却突然响起,又在风中散开,低微似不欲人听闻。回应她的却是一片沉默。“有。”过了一会儿,男人轻轻向上一步,和她并肩而立,终于回答。他的声音也随风散开,飘散而去了。“我真的没有印象了,”女人默了默,又似为自己辩解,“我大概喝醉了。”“我知道的,你喝醉了。”男人低声道。他低头,看见她紧紧抓着栏杆的手指,心里微叹,声音却平稳,“你是喝醉了,我却清醒——”清醒的知道她做了什么,也清醒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触成瘾。无法自拔。“那,我们能不能当没有发生过?”女人抬起头,一脸希翼的看着他,眼里有粼粼的湖色。微风轻抚,灯笼摇晃,在男人的脸上投出晃动的影。男人却低头看着她眼里的秋水,目光晦涩,没有回答。“已经发生过的的事,又怎么能当没发生过?”半晌,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他低头看她,“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女人又垂下了眼,看着池面的微光。“我不想做姨娘,”她握了握手里的栏杆,又看向了粼粼的湖面,又咬唇轻道,“我肚子也大了,我出身还不好,我——”手里的木质栏杆坚硬又冰凉,女人看着粼粼池水。一个不知道什么生物跳入了池中,发出了扑通的一声响。他和她之间,隔着的又岂止是千山万水。“连月,”男人心里默叹,他往她旁边走了一步,手轻轻拦住了她的腰,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低声安慰她,“没有人可以让你做姨娘。”“我也不可以。”女人抬头看他,目光盈盈。她似张口欲言,他的吻却已经落了下来,女人往后欲躲,身后却已经是一条廊柱,他一手握肩一手揽腰,她退无可退。他的唇舌落在了她的唇上,guntang又潮湿。他轻轻吮吸着她的唇——一点点,一寸寸,细细的亲吻。男人吮舔着她的嘴角,呼吸guntang,喷洒在她的脸上。只怪今晚的月色,和那晚一样美。“我——”女人把手放在他的胸膛,似欲推拒,男人的吻却突然猛烈了起来,他的舌侵入了她的口中,卷住了她的香舌,肆意汲取她口里的蜜液。池边竹林萧瑟,长廊灯笼轻晃,红色的廊柱前,有两个人影交叠晃动,呼吸纠缠。不见(30.一次)30竹叶微晃,沙沙作响。良久。男人终于慢慢松开了她的舌,却没有离开,依然把唇贴在她唇边,和她呼吸交缠。气流guntang,喷洒在她的脸上。他慢慢平静着呼吸。女人的手,依然放在他的胸前,隔着几层衣料,是他跳动的心脏。“连月,”过了一会儿,他贴着她的唇开始说话,声音低沉。他的唇就在她的唇角,每说一个字,就像是吻了她一次,他说,“你不知道——”话到一半,却又断了。他顿了顿,又在她耳边轻声说话,近似呢喃,“你不用做姨娘,你也不用迁就我——换我来迁就你。好不好?”什么意思?女人张口欲言,眼里倒映着盈盈的光。心却突然剧烈的跳了起来,似乎要跳出胸腔。“你什么都不用做,”他还在她耳边低声说话,热流扫过她的耳朵,引起一阵战栗,“让我来做就可以。”让他来做就可以——一阵微风拂过,女人猛然一惊,似乎这才找回了理智。贴在他胸口的手猛地用力,男人一动不动——他却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己直起了身。连月抬头看了他一眼,男人正低头看着她,眼里神色不明。她心里一跳,又挪开了眼。不知道怎么地,只觉得自己心里有如响鼓重锤,后背发烫,甚至都开始泌出了汗。心里有千千结,在一瞬间全部都绕成了一团乱麻。“喻阳,我——”手不自觉的握紧,变成了拳头。指甲掐进了rou里,带来了一丝丝的疼痛。女人心乱如麻,不知道想说什么,一时间竟结巴了起来,她只是摇头,“我,我不敢——”她怎么敢?也不能。他如同天上的皓月,高高在上,背后是一片闪电密布的浩瀚星海。不敢。男人低头不语。他看着她美丽的小脸,慢慢伸出手,手指轻轻抚摸她的脸。她微微侧头——可他的手指还是落在了她的脸上。柔软,细腻,光滑。和以前一样。这朵玫瑰,清香入脾,明明已经被他细细的品尝过,又怎么可能放手?“我知道,”月色下的小脸格外的明媚动人,男人的视线在她躲闪的眼睛和柔嫩的唇上掠过,他声音低沉,“我知道是我逾越——吓着了你。”他拥有的明明很多。真心想要的却太少。难得有一朵玫瑰,勾引着他的心弦,可是却总是心软,不愿逼她太紧。他的拇指慢慢的滑过了她的脸颊,又落在了她的唇上,轻轻抚摸,流连不去。有什么记忆被触动,女人抿了抿嘴,抬头看他,眼里似有泪光。男人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唇。嗓子又有些发痒,他松开了手,咳了一声,后退了一步,“你别担心。”女人拉着披肩,低头不语。“再往前走走?”男人低头看她,神色莫名,“前面还有一片梅林。”女人点了点头。两人出了廊桥,又沿着青石板路慢慢的走,路边有假山怪石,还有静心修剪的花木。突然一只什么小动物似是受了惊吓,从灌木丛中腾起,一晃而过。“哎呀!”女人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拽住了他的衣服下摆,往他身后一躲。“别怕。”男人站住了脚,侧身伸手护住了她,“是只老鼠。”“嗯。”肚子抵着他的小腹,熟悉的气息围绕,让人莫名的安心。肚子里的孩子闹腾了起来,女人默了一会儿,松开了他的衣襟,又摸了摸肚子。男人的视线在她鼓起的小腹上掠过。“孩子怎么样?”他温声问。“没事。”她咬唇。“好。”他说,又看着怀里她低着的小脸。月色那么美,她又在这里——男人觉得心里有什么压抑不住,喷涌而出,再一次低头吻住了她的嘴。明明想要的,那么想念。他的唇贴着她的,咬着口里的柔软。那么的香甜。“我做不了圣人了,连月,”想要的那么久,心里的那池湖水已经泛滥。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吸暧昧,“你可不可以,给我一次——”像以前那样也好。不见(31.一念成魔)31.他做不了圣人了。给他一次。他的呼吸就在耳边,guntang的气流扫过她的耳垂和脸颊,女人睁大了眼睛,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鼓。他的手还在腰后,气息还在身边环绕,舌尖刚刚被他肆虐吮吸,微微疼痛,还带着一丝他传递过来的凛冽酒意。晚餐明明没有喝几杯,为什么现在酒意这么重?“喻阳我——我们——”女人任由他的气息围绕,捏了捏手指,舌头似乎打了结,“我——”“就一次,好不好,连月?”男人的气息微喘,在她耳边,他一点点的亲吻她的耳垂,低声呢喃,“就这一次——”那么的馨香柔软。在他的手心。他曾经品尝过,那么的美好。就像是吸了毒。就像是走火入了魔。明明不该那么想念的。他明明什么都有。他出身显赫,物质充裕,大权在握。所念,即所得。可是却依然,对什么动了念。心中的佛印,在动念的一刻,已经裂开了一条缝。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就这一次。”他轻吻她的耳朵和后颈,呼吸粗重,打在她的脖颈。这里那么的柔软,白里透着粉,那么的美。勾着人把它吞吃入肚。他在渴求一滴水。心里却明知远远不够——就算得到这一滴,也不过如同水滴滴入沙漠,又或者犹如饮鸩止渴。他明明想要的是更多。他要的是全部,要的是随时随地,无时无刻,予取予求。只有完全占有,才可以得到甘露。微风拂过,远处的廊桥上红色的灯笼摇晃,四周寂静无声。庭院里男人身影俊朗,抱着怀里的粉色衣裙的女人,似在低语。如同一幅美景。连月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慢慢的伸出了手,伸向了他的小腹。guntang坚硬。耳边响起了男人的轻叹,耳垂又被牙齿咬住,轻轻吮吸。就这一次。修长的手指隔着衣料轻轻上下抚弄,指甲随着轮廓勾勒着里面guntang的器物——男人吸了一口气,又吻住了她的脖颈。女人没有再躲。指肚轻柔了硬物几番,她慢慢伸手,去拉他的拉链——手却突然被人握住了。男人紧紧的捏着她的手,松开了她,直起了身。女人抬头,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圆圆的眼睛里有微微的疑惑。“不要在这里,”男人握着她的手,看着她美丽的眼睛,微微喘气,“前面有个亭子——我们去那里。”女人抬头看着他,小脸美丽,目光盈盈——男人心里一动,又想低头吻她,她却低下头往后轻轻靠了靠,似是欲躲。男人笑了笑,直起了身,没有再逼她。他握着她的手,温和道,“走吧,就在前面——几步路。”茶梅已开,娇艳欲滴。挂着灯笼的连廊已经不见,梅林里有几盏复古造型的路灯,发出黯淡的白光,四周一片宁静。只有前面的林里,隐隐露出了飞檐微翘的一角。连月走走停停,男人也不催她,只是一路捏着她的手,手心guntang。走到亭子边的一株梅花下时,女人挣脱了他的手,拉下了花枝,踮起脚闭目轻嗅。美人美景。宛如画中人。男人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绝美的一幕。待她放开花枝的时候,他伸手,轻轻掐下了最漂亮的那朵,又抚弄了一下她的头发,把花轻轻的给她插在了耳后。人比花娇。美的是花,还是人?灯光下女人明眸皓齿,美艳动人,眼里似有一汪清月。男人眼神微沉,又慢慢的伸手,轻轻抚摸过她的红唇。“别着凉了,”他慢慢抚摸过她的唇,喉结滚动,声音低哑,“我们进去歇一歇。”说是亭子,其实是个小榭——四面窗棂密闭,墙上挂着一副水墨画,梅枝傲立,地上摆着八仙桌,旁边还有一个软榻,白底红被——似是供人歇脚。这个软榻让连月心里莫名一跳,她扭头看他——男人已经关上了门站在门口,也在低头看她,神色莫名。腰又再次被人搂住了,男人低头,轻轻拥吻她的唇角。女人没有拒绝。“连月——”他轻轻咬开她的唇,舌头侵入她的口腔,勾起她的嫩舌玩弄。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又轻轻抚摸过她的小腹,渐渐往上,握住了她的胸,轻轻揉捏。呼吸渐渐沉重。气息打在耳边。女人的手贴在他的胸膛,任由他的轻薄,手指却又渐渐往下,轻轻拉开了他的腰带。就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