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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子回答:“我说我没疯你信吗?”阮伯灵点头,“信,你能告诉我在于‘湖仙’的事吗?”第34章镜中湖034阮伯灵离坑边太近,猛然看进坑底,有点高。他蓦地往后一跌,被商寅扶住,远远对坑里的疯子说:“你想不想出来?”疯子拒绝,“我不出去,既然还是当我是疯子,就算了!”阮伯灵看向商寅求助,商寅说:“把他抓出来。”“等等,在另一边他真是疯子,把他又刺激成真疯就不能问话了。”万竞山默默地无视两人,却突然感受到商寅投来的视线。他明白地点头,不慌不忙走过坑边,掏出烟对坑里的疯子说:“兄弟,要不要来一根?”疯子抬头打量了他片刻,点头。万竞山点好一根烟扔下去,疯子从地上捡起来,缓缓地吸起来,隔了一会儿才自言般地开口。“我是个疯子,所有人都说我是,我想我可能真的是个疯子。因为我已经活了很多很多年,我出生时国家还不是现在的样子,所有人都要挨饿。岛上的人靠着在湖里打渔勉强过下去,可是不知哪天开始,总有人出意外,死于非命,最后整座岛都闹起鬼。”万竞山吐了口烟问:“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恶鬼是怎么消失的?”疯子又抬起头望向万竞山,诡异地笑起来。万竞山有点怀疑他到底是不是真没疯。突然,疯子又十分沉重地说:“村民们越来越活不下去,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位大师,说有办法对付恶鬼。他说的对付恶鬼的办法,就是用另一个比恶鬼怨气更强的鬼,杀死恶鬼。那个被他们制造出来的恶鬼,就是他们说的‘湖仙’。”阮伯灵站在离坑两米多远的地方,也听清了疯子的话。世间的‘鬼’都是由于死时过于强烈的执念,或者外在干扰,形成的能量场。如果要将一个普通人变成鬼,而且是怨气强大的恶鬼,除了外在的条件外,最重要的是那人死前的执念形成的怨气。而怨气一般产生于极端的痛苦之中。疯子继续说:“他们选中了村外那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骗小姑娘说只需要用一下她的身体,就能救全村的人。小姑娘根本没可能拒绝,被他们逼着喝了一碗药,经历了人间最悲惨的地狱,最后死了,如他们所愿变成了恶鬼。在变成鬼的小姑娘杀死湖中原来的恶鬼后,他们又用准备好的东西,把小姑娘封印起来。从此岛上太平无事,再也没有恶鬼作祟。”万竞山拧起眉头蓦地蹙得更紧,问道:“他们给那姑娘喝的什么药?”“花柳巷里给姑娘喝的那种。”万竞山的手一抖,烟灰掉落了一大截,落进了坑底。疯子继续说:“他们那晚一共去了十几个人,都是村里的男人。”疯子一口吸掉了剩下的烟说:“那个来到村里的大师,其实是村长在外面找人假扮的。我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因为我就是那个假扮大师的人,那天之后被他们灌了毒酒,变成了疯子。”疯子说完后许久没有声音,万竞山最终丢掉烟头站起来,回想起在湖仙洞外看到的‘小姑娘’,最后死时的模样也才十多岁。作为一个前警察,无论任何理由的杀人都是犯罪,何况是如此对待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阮伯灵看到万竞山走过来,表情有些沉重。他说:“这里也是‘湖仙’最期待的样子的话,她可能还在那间房子里。”“她的名字叫苗红蝶。”疯子忽然又说了一句,之后又沉默下去。阮伯灵朝坑里瞥了一眼,角度看不见疯子,只能远远看到坑底的水泥地,让他想起了6岁里的深渊,想起那些无数想爬上来抓他的恶鬼。那个被称作‘湖仙’,拯救了全岛人的女孩,最后看到的大概也是一样的场景。“阿阮。”商寅握住了阮伯灵的手。阮伯灵说道:“寅哥,为什么总有人能够那么理所当然,以拯救的名义,却用最残忍的方法去害另外的人?”“他们都不是人,只是长得像人而已。”“可惜当年的那些人都死了。”“那可不一定。”商寅拉起阮伯灵往前走,“先去找苗红蝶。”山坡上的那间房子和昨晚的差不多,仿佛马上要倾塌,房顶瓦上的杂草左右摇曳不停。黑漆漆的光线下,三人再次出现在房子的大门外,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情。阮伯灵想起房子里那几个欺负过林雅悦的鬼,或许就是当年害死苗红蝶的人中的几个。万竞山问:“要进去吗?”房子的大门轻掩着,阮伯灵看进去,没有很强的阴气,甚至没有昨晚的重。他点了下头,上前推开门往里进去。里面和昨晚见到的样子差不多,只是家具没有腐败,好好地立在墙边,是个非常穷困但整洁的家,明显有人住的样子。万竞山绕着堂屋走了一圈说:“应该只有一个人住在这里,东西都是单人的,应该就是苗红蝶。”“去里面看看。”阮伯灵朝旁边的卧室看去。苗红蝶没在房子里,他们直接进去,和昨晚见的也差不多,只是看起来温馨了许多,床头的柜子上还插着一瓶野花。万竞山走过去,柜子上有一个昨晚没有的铁盒子。他把盒子打开,里面装的都是一些小东西,有扣子,有磨花的珠子。他拿起一条项链,是那种能打开往里面放相片的,非常老的样式。他打开项链,里面的相片保存得很好,是一个男人抱着扎着两个长辫子的小女孩,两人眉眼有几分相似。项链放回去后,他又看向柜子,发现有许多不像小姑娘会用的东西,比如用竹根雕的烟斗,不过烟斗没用过的痕迹。万竞山拿起烟斗,项链里的男人胸口就插着一根烟斗。他思忖地说:“苗红蝶不是村里的人,按上个世界老头和常绍祥的话,是老头寄养在村里的。”但老头不是照片上的男人,也说过是受人之托,应该是照片里的男人托付他照顾苗红蝶。“当年应该有人答应过苗红蝶,会来接她。”万竞山思忖着说,“她一直在等,等的应该就是照片里的男人。”柜子上的烟斗肯定是苗红蝶做的,等着照片里的人来接她时送给男人。“如果我没猜错,照片里的人,是苗红蝶的父亲。”万竞山最后说完,把烟杆放回去。“你们找谁?”突然,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出现在房间门口,女孩的头发很长,快要到脚腕,绑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