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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曾爷爷,哥哥呢?”王二团团扫了一眼,边坐边应王球子的话:“净涪师父在后头呢,没出来,我们先吃吧。”事实上,是他不敢打扰。明明是他们王家的祖祠,是他们王家的地盘,但王二站在门外,愣就是连抬手敲门都不敢。他站了好一会儿之后,没等到屋里头的动静,又没敢打扰,就只能自己回来了。王球子怏怏地应了一声:“哦。”王老婆子扫了他一眼,便给老头子拿筷子,便问他道:“那,要给师父留饭菜吗?”王二摇了摇头。众人谁都没再说话,单只埋头吃饭。两日后,净封醒来了,但后头祖祠里的净涪还没有动静。王球子担心,去问净封。净封闻言,抬头往祖祠那边净涪的方向看了一眼,默然半响,低头看着王球子道:“不要担心,等一等就好。”等?王球子其实想问,这一次又要等多久。但他看了看净封的脸色,到底将话给吞了回去。可是哪怕王球子不问,净封也能看得出他的心思,他抬头,不着痕迹地掩下唇边浮起的苦涩,只伸手拍了拍王球子的脑袋,问他:“要跟我学字吗?”是的,学字。一切的学习,都该从字开始。王球子看了看净封一眼,点了点头,乖巧合掌弯身一拜,“多谢小师父。”净封笑了笑,拉了王球子的手就引他入了他暂居的屋舍。净封踏入屋舍的时候,没在意从某个窗子望过来的王球子他娘的目光。他的视线轻飘飘一送,便往净涪所在瞥了一眼,又很快收回。想来,当这位师兄从定境中出来的时候,该是又能突破一重境界了吧?就是不知道这位师兄现下到底都已经到了哪一步了?是十住中的前三住,还是中三住?净封对净涪的情况不了解,仅凭妄想测度,就更别想能够捉摸得到净涪此时的修行进展了。甚至,连他此时的一应猜测都是错误的。净涪此时的境界,不是十住的前三住,也不是中三住,而是十住后四住中的第一住不退住。且,净涪这次哪怕是出来了,也还没到突破的时候,他仅仅只是看到了突破的曙光而已。没到真正踏出那一步的时候。不过第一次真正接触到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的说法,将这四相修行与后头的经义联结契合,却是真正将净涪对的体悟推入了另一重境界。而不再是像往常一样,只空有境界而无实地,仿佛高空漂游一样的,太高太空也太虚渺,不甚真切。但即便净涪这一回还没有真正的踏入十住的第八住童真住,他也已经能够沿着脉络窥探到那一重境界的玄妙,只待他将自己的根基夯实,就能轻而易举地迈出那一步,推开阻拦在他面前的那一扇门户。对于他自己的修行,净涪本尊,包括佛身和魔身在内的双身,他们谁都没有急。所以既然这一回还没能真正迈入下一个境界,净涪本尊也就不闭关了,他出了定境。净涪这一回闭关只在定境中停留了半月时间,不比上一次两月时间长久。但净涪这次出关来却也没有上一次出关时候来的动静大,至少这回他出关的时候,外间没有一个人得到了消息。便连净封也不曾察觉。净涪没多在意外头,外间人没有察觉,他同样也没急着出去,只自顾自取了水沐浴净身过,才收拾了东西拉开门出去。他这门一拉开,看见的就是外头蹲在地上拿着一枝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的王球子。王球子听得动静,直接寻声望来。见得他从屋子里头出来,先是不敢置信地重重眨了眨眼睛,才扔开手上的树枝,急步跑到净涪面前,昂着小脑袋笑着叫他:“哥哥,你出来了?!”净涪微笑着点了点头。王球子见得他应声,边笑边还将自己近来的事情一股脑地倒给了净涪。净涪边听着他说话,边带着他往他家走。走到王球子刚才的位置上,他停了脚步,指了指地上那几个有些模样的文字,眼带询问。王球子也正说到这里,见净涪问起,他瞥了瞥地上的那些鬼画符,不由得挠了头,咧着嘴笑:“净封师父最近在教我认字呢。”净涪看得出来,也完全能够听得出来。这会儿的王球子比起当日他初见时候的模样,是要整齐了几分。不仅仅是说话,还有他的举止、动作和思考的方式,都几乎判若两人。净涪看着眼前这个还只得两三岁的小孩儿,眼睛眨了眨,到底没有什么表示。虽则王球子这时候的年纪其实还不到认字学习的时候,但既然他自己没有抵触,也确实想学,净封又愿意教,那净涪也就不会阻止。他也没有阻止的理由。净涪没有明确表述,甚至都没流露出丁点异样,是以王球子对净涪此时心中所想所虑的问题完全不了解,他还在和净涪说着他这些日子以来的趣事。净涪听他说话,脚步也不停,很快就带着他回到了王家。净封带着王二出来相迎,见到他,净封面上带笑,表情平静,合掌见礼,口中称道:“净涪师兄。”王二也是合掌一拜,“净涪师父。”净涪也是无声合掌还礼。王球子和净封拜了一拜,就安安静静地回到了王二身边,他也不走,就跟在王二边上。一行四人回到王家正堂中各自落座,王大石很快送来热水,然后就又退了下去,没敢在正堂这里多待。净涪抿了一口热水,与净封点了点头后就望定王二。王二见得净涪望来,知道他在等他开口,他一时想张口来的,但又怕自己出口的时候声音干哑,倒说不清楚,先端起旁边的热水大大喝了一口,才定神和净涪说道:“我听净封师父说,净涪师父先前在我族祖传下来的那部经典中取走的那片贝叶,是?”王二其实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又意味着什么,还有着什么样的作用,他这会儿之所以能一股脑地说个畅快,说个顺利,也只是单纯地因为这些话已经在他肚腹里准备了很久而已。净封在一旁听着,证明也似地点了点头。王二这时候却也全没在意他,只紧盯着净涪。净涪唇边带笑,轻轻地点了点头。王二见得,心没放下,反倒被拽得更紧了。他用力紧握了一下手心里的那根拐杖,才又道:“净封师父还说,净涪师父你取走那片,是要以一个因果相还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