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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点了点头:“我暂时也是不回去的,师弟你要与我一起吗?”净涪略一犹豫,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净音笑了一下,点点头道:“也罢。”他说完,停了一停,又加了一句:“虽然师弟你现下是比师兄厉害了,但如果有什么事,师弟你记得与师兄说。”净涪侧过头去看着净音,望入他认真的眼睛里,点了点头。净音又是高兴地笑了。将这普济寺收拾整理了一番,师兄弟两人最后来到药师殿里,见得香炉中已经燃尽只剩下香枝的线香,便又取过线香燃起,默默祝祷一番,谢过山寺主人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庇护,便睁开眼睛,才要将手里的线香插入香炉中,却又停下了动作。他们师兄弟两人身前那早前还是空无一物的供案上,现下居然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本成人男子巴掌高的书册,书册边上还有一个非铜非铁的炼丹炉。净涪动作不过略一停顿,便就直起身,转到供案后头,将手里的线香插入了香案上的香炉里。被净涪的动作惊醒,净音慢了一会才同样将线香插入香炉里。师兄弟两人转过身,看着供案前的这一书册和炼丹炉,一时面面相觑,相对无言。第133章各人缘法。净音看着书册封面的三个大字,再打量了几眼书册侧近的那只炼丹炉,才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香案后头的那尊巨大的药师王佛,说道:“这是?”虽然净音说出口的是一句问句,但净音净涪两人心中都明白,这大概就是山寺主人自家的衣钵了。净涪也正望着这和炼丹炉。上一辈子这两样东西在景浩界可是闹出老大一个动静来的。为着它们,这个本来不为人知的小小山寺可谓是声名大噪,就连对它们压根不抱希望的皇甫成也来这里走了一趟。果不其然,皇甫成没能拿到它们。可奇怪的是,它们也不在与这山寺主人同出一脉的妙音寺弟子手里,反而被左天行得了去,为他所用。而这一辈子,明明先前左天行也在这普济寺里,这两样东西却未现身。他本还以为是还没到它们出世的时候呢。却没想到这会儿,这山寺里只剩下他们师兄弟两人的时候,这两样东西就又冒出来了。净音先伸出手去,拿起了离他最近的炼丹炉仔细验看。净涪则伸手捧起了那本一看就厚重无比的。净涪略略翻看过,便又将这本放回案上。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本传说中令左天行如虎添翼的药谱。不翻看不知道,这一拿过来翻看过,净涪才知为何它能享有那般显赫的名头。足有成年男子巴掌高,除了封面、前头那一页简章和足足记满一页的目录外,里头按着景浩界植株纲谱密密麻麻排满了一幅又一幅细致详尽栩栩如生的植株图像。这些植株图像里,不仅仅有娇养难寻的灵植灵药,还有凡俗地界随处可见随处可寻简单易得的普通植株。净涪翻看书册的时候,手指曾点上那些植株图像。才刚触及,那些植株图像便升起流光,流光中有一个语速平和的声音为他细细讲解着一棵植株的药性、生长习性以及药材配用等等,详尽无比,应有尽有。这,不仅仅只是景浩界药材大全,它还是一部完备至极的医药教学教材。哪怕是一个目不识丁对医药一无所知的普通凡俗百姓得了它,只要用心,也能成为一代药学圣手。净音捧着那炼丹炉看得一阵,又将炼丹炉递给净涪,自己去拿被净涪放回贡案处的那部。净涪接过炼丹炉,只粗粗看得两眼,便又将那炼丹炉放了回去。这炼丹炉对药师而言可能是无价之宝,可对净涪来说,它甚至还比不得那。净音拿着那本,先翻看了书页,看到前面的那篇简章。他看得很仔细,一字一句慢慢过去,才翻过书页去看目录。看完目录,他难掩激动地抬起微微颤抖的手指,点上了他看见的一幅图像上。净涪见他看得认真入神,也不打扰他,只在旁边去逗弄紧跟着他的五色幼鹿。他手指在五色幼鹿眼前晃过,指上一抹流光落下,流光中映出一株筷子长细模样的单叶碧草。似有微风吹过,这单叶碧草在流光中轻轻摇曳,又像是在逗弄着它身前的这一只五色幼鹿。原本见净涪净音两人目光愣怔地站在贡案前,五色幼鹿自己和自己玩着也很是乐呵,却不料眼前忽然晃过几根细长白皙的手指,手指上滑落一片流光,流光里还有一株碧草。它的目光先是紧紧盯着那几根手指。它知道,那几根手指是它的主人的。可那株碧草一出现,五色幼鹿的目光就不知不觉地偏移了开去,然后再也未能从那株碧草身上移开。净涪低头见它那双本就圆滚的眼睛此时更是瞪得格外的圆润,目光更是锁死在了那在虚空中幻化出来的碧草,唇角不由得升起了一抹笑意。他的手腕上上下下轻轻晃动,手指也随着手腕的动作忽上忽下地摇摆着,连带着那株不过幻化出来的碧草,也在上下摇摆,简直如同钓鱼一般。五色幼鹿见那株碧草晃动,幅度还越来越大,竟也越来越急,到了后来,它双脚蹬地,猛地向前直扑,同时,它牙口大张,狠狠地咬上那株碧草,要将它死死咬住。孰料,它扑是扑上去了,咬也咬下去了,可身体却直直撞上一道坚固牢实仿佛墙壁一样的壁障,连带着那狠狠咬下去的牙口,也被那壁障给震得生疼生疼。它的眼底忍不住泛起了泪花。它极力抬起头,望向那株还在流光中摇曳生姿的碧草,透过眼中朦胧的水雾往上望,却看见流光上方那一双含着浅淡笑意的眼睛。它一时愣住,便连那株碧草也再吸引不了它的目光。净涪笑看了五色幼鹿一会,见它那双泛着水珠的滚圆鹿眼中满是控诉,竟也难得地升起一丝愧疚。他收回手指上的流光,流光中那株碧草也随之隐去。五色幼鹿却还不在意,只含着泪珠一眨不眨地看着净涪。净涪收了眼底笑意,正经地直起身,抬手在它脑袋上拍了拍,便又特意抬起头去,望向正依依不舍地将手里那本放回贡案上的净音。五色幼鹿依恋地摇晃着脑袋,蹭了蹭净涪只带着一丝暖气的清凉掌心,又乖乖地站在了他的脚边。净音不知净涪已经和他的那只五色幼鹿玩闹过了一阵,目光还在那本上流连不去。“师弟,这药谱和炼丹炉乃是这普济寺主人清慈禅师衣钵传承之物。清慈禅师虽是寺中师伯,但我等却不是药王殿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