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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应该是够舒服了。“太规矩了。”西琉普斯皱眉,“铺好兽皮话,就可以更随便一点。”“……其实是因为流牙喜欢随便在地上打滚吧。”阿洛觉得好笑,他算是明白了,流牙虽然是恢复了记忆,可看起来生活习惯还是很不羁,所以看到太规矩东西就受不了,宁愿乱一点……不过,这不算什么问题。西琉普斯也笑了:“也可以这样说,不过既然是我们‘家’,还是轻松最重要,对吧?”听到“家”字,阿洛微怔,不过马上带着宠溺地笑了:“是,流牙说得对。”西琉普斯心情很愉悦。如果地上铺满了兽皮话,那么,无论怎么扑上去,应该都不会疼痛了吧。费了很大功夫,两个人终于把每个地方都铺满了柔软皮子,并且也把一些阿洛需要药材和坩埚等实验器材放到实验室里分门别类地放好,这样一来,就又花费了不少时间。饶是阿洛身具灵力,流牙也力大无穷,也因为各种繁琐小事而有点疲惫,于是接下来很自然地,两个人去浴室洗澡了。作为西琉普斯第一次与阿洛共浴,他没有做任何多余事情,只是帮阿洛洗了头发,也顺便跟他靠在一起泡泡热水解乏,才跟他一起换上了浴衣。西琉普斯喜欢坐在阿洛身后,也喜欢枕在阿洛大腿上,只是时间不能过长,所以难免有点仓促。阿洛并不以为意,他灵力足够为他隔绝一切赃物,所谓泡澡洗漱之类,原本就是他为了流牙而保持作为“正常人”生活习惯,久而久之就一直这样了而已。而西琉普斯当然不会去提醒他。洗完以后,西琉普斯抱着阿洛滚到了客厅里最近兽皮上,两条大腿两根胳膊将他搂得紧紧,而后,他盯着阿洛近在咫尺清秀面容,有点严肃地开口。“洛,我觉得,你还有事情瞒着我……比如说,你真正来历。”坦诚阿洛愣住,随即垂下眼。其实,从流牙开始问他关于金丹事情时候、当他说起修真到时候,他就应该已经做好了准备被询问了……只是,在那个时候,他原本以为流牙会不屑于问他、会离开罢了。“我本来没想瞒你,流牙。”阿洛想好了,就抬起头,微微笑了笑,“以往我总是想着要给你自己选择机会,所以没有径自把你引上修真之路,那时我总觉得,等你再长大一些,真正通晓世事时候,再对你详细说一说……没想到,之后事接踵而来,不知不觉,你突然就长大了。”西琉普斯被那句“长大了”噎了一下:“……洛,即使这个身体比你小一点,但是我实际上年龄,真很大了。”“所以我说‘突然’啊。”阿洛轻笑,“让我一点准备也没有。”“……不许转移话题。”西琉普斯看到阿洛笑容,忽然产生了从未有过“无奈”情绪,他开始了解怀里这个人在面对曾经自己时候是多么不容易了,“不管怎么样,今天你都要告诉我你真实身份。”作为“流牙”跟随了阿洛这么久,西琉普斯压根不会相信,一个当年只有十四岁孩子能够在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情况下明白那么多知识和道理,更不可能认为一个十四岁孩子能够面不改色地在萨多森林——拥有那么多危险魔兽地方好好地生存,还救下了自己。“真实身份啊……这个没什么好说,不过如果流牙想要知道话,也没什么大不了。”阿洛慢声说道。西琉普斯安静等候,他知道,如果真如阿洛所言没什么大不了话,他跟自己说话时候是不会来这些开场白——开场白作用,也就是拖延时间、缓解紧张心理。阿洛很紧张。西琉普斯两腿收紧,把阿洛往自己怀里更拥紧了一些:“你看,我们现在一样了,以后会一直在一起,你不能总瞒着我,对不对?”他其实也有点紧张,因为毕竟是这个人最大秘密了,如果自己错估了自己在对方心目中地位怎么办……可是阿洛却“哧”地笑出声来:“流牙,用你口跟我说这样话好奇怪……”明明以前说话时候都是几个字几个字蹦出来,现在居然还学会迂回了,即便是知道现在才是流牙真正面貌,阿洛觉得,自己还是会感到很奇特啊。不过,拜流牙所赐,他现在不紧张了。“是真没什么大不了啊。”阿洛声音柔下来,“我与流牙一样,也是两世为人,不过与流牙不同是,上一世,我并不降生在这个世界上,而是很遥远另一个地方。”西琉普斯有些微震惊,但又觉得理所当然,阿洛所显示种种异常其实都昭示了这个问题,他从未刻意隐瞒过“流牙”,只是以前流牙察觉不了而已。阿洛目光又一瞬间恍惚,不过很快回过神,看着西琉普斯微笑:“流牙,你身体里那颗金色珠子,在我世界里被称之为‘金丹’,而它周围绕着金丹旋转气流以及气流中随之运转颗粒,整个所形成漩涡被称为‘丹海’,而丹海所在位置……”阿洛微微挣扎了一下,西琉普斯稍稍放手,但腿部却没有放松,阿洛只好无奈地用手臂支起半边身子,另一只手臂则抵在西琉普斯腹部……“就是这里,被我们称为‘丹田’。”长长银发有如流水一般倾泻而下,有几缕垂落在西琉普斯脸侧,搔得他有些发痒,西琉普斯眸色暗了暗,用手抓住了阿洛。阿洛正在给西琉普斯讲解修真基本常识呢,没想到被捉住手,不由侧头问道:“怎么啦,流牙?”“没什么,只是洛你不是要给我讲你来历吗,怎么突然又讲起我身体事情来了?”西琉普斯揽住阿洛腰,在柔软兽皮上翻了个身,改为侧躺,顺便也让阿洛枕在了他手臂上。阿洛只以为西琉普斯是觉得累了想换个姿势,就纵容地任他作为:“因为一切起源都在这里,所以我得从这里讲起。”他说着。“嗯,好,我不会再打断你了。”西琉普斯没放开阿洛手,而是把那手贴在自己脸上磨蹭着。“没关系,有不解地方你可以问我,以免后头你更不明白了。”阿洛笑一笑,整理一下自己思绪继续说,“流牙,你和我现在都是金丹期修真者,丹田里金丹就是证明,而所谓金丹期,不过只是漫长修真过程中一个步骤而已……虽然,它是很关键一个步骤——昭示着我们拥有了漫长生命,在修真途上略有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