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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晏瑕来不来京城,但他根据晏瑕的行为猜测,晏瑕有极大的几率来此,因他回到京城后就开始调查晏瑕,发现不知是何原因,自晏瑕出武林后,有关他的传闻就一直未断过,而他处于的中心恰是武林最纷乱的地方,怀熹想,对于晏瑕而言,这到底是麻烦去找他,还是他去制造麻烦呢,不过这不重要了,新皇登基,以晏瑕找麻烦的体质,怕是会在京城见到他,因此他一定要拦住骆凌淞,钓到晏瑕,于是他继续笑脸相迎,劝着骆凌淞好好在京城养伤。虽然怀熹猜原因猜错了,但晏瑕他们却因藏宝图之事来到了京城,纵然原因差的截然不同,就结果而言,倒也是殊途同归了。此刻怀熹心心念念的晏瑕在离京城不远的地方,晏瑕和沈喻以及桑微桑乐他们四人依旧同行。晏瑕他们离开了浮屠,原本以为要和这两个师姐妹告别,没想到桑微多问了一句他们要去哪,晏瑕回答要去京城,桑微一脸惊喜,说着自己和师姐接下来也要去京城,这还是她师姐的主意,没想到他们竟然去向了一处,于是四人一合谋,便又一起上了路。他们看着城门口守卫很严,兼之看到了熟人,他们着实有些头疼,恐怕这城门没那么容易进啊。第115章一一五摆晏瑕却并未停止进京城,他来之前就已经做了准备,他从附近租了几份路引,并找了一个带路人,等过去之后将路引还给带路人,这招对于暂租的人着实不安全,但晏瑕给的钱财太过丰富,况且这些人亦是晏瑕精心挑选,上钩实在是太容易了。晏瑕他们身穿普通农户的衣服,脸上易着偏向那四人的模样,记下了盘查时大概会问的问题,带路人带着他们过去,而晏瑕沈喻推着上封的车,那里面大多是未开刃的刀剑,赤霄和慎独藏于其中,晏瑕选的人很精巧,他选择那种为京城里面达官贵人铸剑的村落,好巧不巧选中了送剑到京城的人,于是晏瑕他们伪装成送剑人的小厮,替他背着这些物件,低头沉默地跟在送剑人身后。送剑人也收了晏瑕不少的钱财,自然要尽心尽力帮晏瑕一行人过城门。当到城门口处,看到了怀熹,晏瑕没想到多时未见的人竟然在此地相遇,而骆凌淞也站其中,面上泛着厌烦,他原本脸上就偏清冷,纵然是烦躁的神色,也表现的不那么明显,但周围的气氛却实实在在冷了下来,兼之这凄寒的深秋,简直让人冻的直哆嗦。晏瑕混在路人之中,他见到骆凌淞,虽然很想上去打个招呼,问问他这些日子怎么样,但他和怀熹天生犯冲,如果就这么出现在怀熹面前,加上此地又是怀熹地盘,真不知要惹出什么麻烦,况且晏瑕最近风头大盛,此番易容就是要减少不必要的麻烦,而前去打招呼,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前面的士兵盘查着他们,而怀熹此刻正苦口婆心地在劝着骆凌淞不要离开,骆凌淞根本不听怀熹的劝阻,执意要走,他身上气压极低,冷冷地看着怀熹,嘴角不自觉地下撇,怀熹已经看出来他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而骆凌淞听着怀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觉得自己已经够好脾气了,若不是他受着内伤,打不过面前的人,他必定要打一架后再甩袖离开。可他毕竟还有大仇未报,不想再惹麻烦,况且他终于确定了第四个人是谁,这些日子他胸腔里怒火未息,时时刻刻想要爆发出来,可如今他太弱了,根本无力报仇,只能回去再做筹谋,让他回去好好想想,想想怎么对付剩下的两个人,如今的他一定要将当年的血海深仇尽数报完。一道浓烈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似有所感,转眸一看,竟然见到一个陌生人在盯着他,这人背着剑篓,混在人群之中,面容十分的普通,十分的不引人瞩目,但骆凌淞却仿佛从哪里见过这样一道目光,在哪里呢,他想了又想,似乎就在近期,可他的记忆却像断了片,想不起来那人是谁。他并没有一直看着那个人,毕竟怀熹一直在注意他,因此骆凌淞的动作也很小,比如刚才的转眸,他之前已经不想继续听怀熹的话了,就一直没再看他,于是在骆凌淞轻撇一眼那人后,就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别处,此时的怀熹不疑有他。那个人究竟是谁,骆凌淞想不起来以前见过这样一个人,但他的眼睛太过熟悉,透着关心,又似是许久未见终于找到你那种惊喜的感觉。他灵光一现,终于想起那双熟悉的目光来源于哪里了,在洛水之滨,当时燕兰锦所在的客栈,他第一次见到晏瑕时,晏瑕就是这样的目光看着他,他似乎感觉到千里之外血缘的牵连,让他的心弦一遍遍震动,所以后来,他选择和晏瑕接触了。他没想到晏瑕这么快就来到了京城,只是晏瑕来京城要做些什么呢,或者说,他做什么都无所谓,毕竟他武艺超群,就算来京城,也不会受到什么欺负,况且他小心谨慎,出事的几率更是少之又少,也许那第四人,或许可以借晏瑕的手。当他这么想之后,他忽然觉得自己太过过分,刺杀那人太过危险,纵然晏瑕与归衍山有关,但从未有过归衍山的人去照养他,甚至他的母亲,都在他不记事的时候死去,如今他亲近自己已经算是极好,骆凌淞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去替归衍山报仇呢。这些想法不过一瞬,骆凌淞也没在这一瞬做出决定,只是既然见到晏瑕,不如之后再相约也好。他思绪一停,看着面前的怀熹一脸真诚,他道:“好,我在留一阵。”怀熹一脸惊喜,他勾着骆凌淞的肩膀,话中带着激动:“好。”骆凌淞接着说:“但我不会留在你家里了,你家规矩太多,我身为武林人受不惯,我会去找个客栈先住着。”这话也在情理之中,但怀熹却莫名嗅出一声不正常的味道来。怀熹想了想刚才他怎么劝骆凌淞都没有答应,之后他眼神放空了一会不知想到了什么才做的决定。怀熹想法立刻活络了起来,骆凌淞在留下来后立刻换了客栈去住,理由是怀熹他家规矩多,怀熹不得不咂咂嘴品品这话,他家世代为官,的确规矩大,但也不过是束缚着这些子孙,何至于让客人守着规矩,尤其在骆凌淞养伤时,他还嘱托下人,说这位公子是武林人,行事不同于常人,让这些下人莫要过多管他,当然,或许这也是骆凌淞不想住的托词。怀熹想了想,反正京城是他的地盘,纵然骆凌淞不住到他家了,他也能靠别人知道骆凌淞究竟在做些什么,见了什么人。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