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青春期撞上青春期II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0

分卷阅读90

    着就提上蛋糕拉起他胳膊上了车。

一路无言,其实我要去的那个地方一直以来我也只是听说,我也一直不敢去。

到了石景山麻峪左右打听找到了目的地,一下车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狗吠,不是平时所听到的那种聒噪的,俏皮的,而是绝望的,悲伤的,渴望一种温柔的。我看看他,呵呵,他还是听不到。

进了尘土飞扬的大院子,那些被捕的狗狗们就像某种货物一样被成堆塞进笼子里,它们拥挤着狂吠,嘴巴被挤出牢笼可终究不能挣脱牢笼。

这里只是一个中转站,被捕获的流浪狗、没有狗证的狗全部暂时安排到这里,下一站就是臭名昭著的七里渠,在那里,所有的生命只有七天的限期。

按照规定我们戴上了口罩、手套,办理了一些无谓的登记手续后才可以进去。我摊开手掌,把蛋糕喂给它们,它们瞬间就把蛋糕吃光了。它们有的还算干净,像是从前有人养的,有的瘦骨嶙峋,而有的甚至已经伤口满布,血rou模糊了。我向工作人员一再请求,他们才答应我把里面奄奄一息的一只小杂毛狗抱了出来。

我脱掉手套轻轻把它抱在怀里,把蛋糕掰碎喂给它吃,味道好像很好呢,它舔舔狗狗特有的柔软的舌头,黏腻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可爱。我轻轻顺着它的毛儿,从前是不是也是一只受主人疼爱的狗狗呢?还是一生都在流浪,最后让生命在这里终结?我想在最后的时刻,它需要的不是冰凉的塑胶手套的抚摸,而是真实、温暖,一种活着的温柔,也许在从前他流浪的日子,也有很多双曾经这样或轻抚,或给它挠痒痒的温柔手吧。

可可早已经哭地不像样,嘟嘟囔囔地好像是说我要救它,我要救它。

我把他送回家,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他眼睛还是红红的,我忍不住摸了摸他脑袋,用这种我最熟悉的方式给他安慰。他自己坐在那里捧着水杯发呆,我去他冰箱里找出奶油、樱桃备用,把刚才被我处理过的那些干净的蛋糕拼凑在一起成了一个比较规整的三角形,用奶油把最外层都包裹好,剩余的边角料放进烤箱稍作加热后拿出来变成了又干又脆的状态,碾碎后均匀地洒在刚才的奶油蛋糕上,看起来毛茸茸地也很漂亮呢。最后放上两颗樱桃,端到了他面前。他看看蛋糕,眨了两下眼睛,斗大的眼泪又掉下两颗。

他哭着用勺子吃着本来破碎,但现在变得完整的蛋糕。

甜。只有一个字,那就够了。不用说什么,我想说什么他已经知道了吧?

是啊,甜。我们想要做蛋糕的初衷呢?

生命总有很多阴暗,总有很多不平等,总是太残忍,于是渴望,哀求,悲鸣,等待的日子里总是灰暗无光,痛苦压抑。

但至少还有这双手,至少还能创造出幸福的味觉,那就不要再愤怒,不要再绝望,好吗?

好吗。

可可决意要领养一只狗,我告诉他我们去的那个地方只是中转站,准备好居住证明、身份证和现金去昌平七里渠办理就好了。他问我既然也喜欢狗为什么不领养一只,我说我喜欢是喜欢,但已经不想再养了。

突然很想没头鬼,打电话给我姐问她是不是好像还有一张没头鬼的照片呢。我记得有一段时间我们那片儿打狗打地厉害,就暂时把没头鬼送到我姐家去养了。我娟儿姐是个倍儿有爱心的人,而且她也属狗,所以也特喜欢狗,把没头鬼照顾地很好,在我姐家那段日子把它养地胖乎乎的,见到人也不像从前那样往床底下躲了,会像其他狗狗那样也叫两声,扑棱扑棱撒撒娇。我姐给它照了一张相,虽然闪光灯照地它眼睛都是红的,但那时它唯一一张照片。那会儿我小,没有手机,连张照片都还没来得及给它照。我姐说好像有,我找找。

过了一会儿她微信上给我发一图片儿,我打开一看就是那张照片,她又用手机翻拍了给我发过来的。影像已经很模糊了,但图片上没头鬼土黄色的毛儿毛茸茸的,rou牛牛的,很开心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65章

下午五点,晚高峰刚刚开始。灼热的橘色阳光从反光镜中折射到脸上,北四环路上的漫漫车海蒸腾着让人晕眩的热气,抽支烟刚打开车窗,热流决堤一般涌了进来。我是很怕热的,不管是家里还是车里,总是把空调的温度调地很低,张杰总说我是北极人,冻地他走到哪都要备一条毯子。抽开储物柜,那条洁白的毯子被叠地整整齐齐,呵,我真是烦透了他什么东西都要弄地这么整齐,随手一扒拉,搞出好几条褶皱后又把它推回原位。

眼看着生意越做越好,恰逢报刊亭租金到期,还没等续租就已经被抢先一步,用三倍的价钱租走了。没办法,只能吃哑巴亏,财大气粗不就是这么个道理么。此时此刻姓刘的说的那些话清晰地出现在脑海里,而每一句话都是那么**裸地现实。瞅了一眼旁边公交车上的人,用各种疲惫的状态抓着栏杆扶手,焦躁的表情写在每个人脸上,女人们长长的发丝因为油光和汗水黏在了一起。我抓着方向盘,突然觉得很当不起。

堵了有三支烟的时间车子才又开始缓缓前进,没有松一口气,反而因为不能抽烟发呆而有点沮丧。反正我也不赶时间,反正我回去也没事做。徘徊在小区外面的小餐厅周围,看了很久也不知道到底要走进哪一家,因为吃什么好像都无所谓,但是晚上要吃饭也是一种习惯,我知道现在不吃晚上一定会饿的难受。那么吃饭也只是一项任务而已。最后打包了一份炒刀削面回家,十二块钱会有八块钱都被我浪费掉,可惜卖家不卖小包装。

拖沓着脚步进了家门,正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候,满满的夕阳透过大玻璃窗尽收眼底,地板上都像是彩霞流动的海洋。晚风吹着白纱窗帘,好像一只船桨,虽然不知道它会驶向什么地方,但一直在前行,总归是有希望。

一股奇异的味道飘来,换上拖鞋走进厨房,发现他系着围裙正忙,抽油烟机的声音太吵,他完全没发现我已经回来了。

锅里红红的辣椒酱冒着泡儿,一碟我不知道是什么的贝壳生物哗啦啦被倒了进去,他有模有样儿地颠了两下锅,没成想锅里还真像大厨烧菜那样冒了火,吓地他赶紧往后扯脖子。尽管这边扯脖子手上还没忘快速翻炒了两下,最后咔一声关掉了天然气。他利落地把它们倒进盘子里,贝壳儿一颗颗地敲在盘子里清脆地很,炒勺儿刮拉刮拉锅底,那声音也是难以形容得悦耳。

他又拿出一块儿姜来,一边吹着口哨儿一边儿变着花样儿把它剁成了碎末儿,又抓一把香菜切几刀洒在早就切好的皮蛋上,浇上酱油醋用手指捏了一点点盐山路十八弯洒在上面算是完成了。这会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