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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个小娃娃辗转流落,有时候吃不饱穿不暖,他还不听话,哭得停不住吵得头都疼了,我气得狠了甚至想过就把他交给他师叔覃中吕,换覃中吕答应灭了仲家一门。终究舍不得初六,所以又想了别的主意,别的报仇法子。”封平平回头看他一眼,一撇嘴。“就想了一下,谁让你惹我生气。”叶尉缭冲他一笑,无声道:“乖。”“好得很,今日可以让你亲眼见证见证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你想亲手杀几个也由得你,完了我再杀你们。”仲维道。“我很久很久没这么想了,”叶尉缭道:“早年打着这些坏主意却一样都没干是因为本事不足,说都没说出口是因为崇堂先生,他知道了会生气的。后来,我想都不想了。从我把初六弄丢了,再没心想了。我就只想找到初六,我跟老天爷发了愿心,只要能让初六平平安安地找回来,别的什么都不求了。”“哈哈,哈哈哈哈,那要恭喜你们情深义重,真让人羡慕,我怎么没有这么好的兄弟,哈哈哈……”仲维听得一阵狂笑,拍着椅背笑得发癫一样,一边笑一边断续说了几句,忽然一抬头,收了全副笑意,冷声道:“是不是指望我这么回答你?想什么好事呢,你跟我说这么多,我更想让你们死了,看着你们就讨厌!你不是挺聪明的,怎么忽然傻成这样,凭你这么一番说辞就想让我收手?”“那倒不是,不指望你能听进去,只是想打个商量。”叶尉缭无法可想,只得道:“我可以用禄册寿册跟你换这些人的性命。”第一百三十九章“禄册寿册在你手中?”那轿夫奇道。“你要救他们性命?”仲维奇道。“那倒也不是,”叶尉缭笑道:“大家还不知道吧?从南桥渡过去不远就是早年十诰圣教的总坛,不久就是我无事帮的帮址,开帮在即,大喜的日子,总不好赶上附近巧不巧出些灭门灭族的血腥事情,太不吉利。”“无事帮?”仲维冷笑几声,道:“我瞧你多事得很,福册禄册在你手里?不说洪一一,锦妍妍会给你?”“他们被你追得穷途末路,一个将死,一个重伤,只得托付了两本册子。不过也不是给我,是交给了初六。”叶尉缭面不改色,信口诌道:“你不是不知道洪门主有心要初六继任门主,只不过初六不干。锦长老也不愿三尸门从此没了,初六到底是封不闻的儿子,交给他总好过交给旁的什么人。门主之位你已经坐了,我们也不觊觎,禄册寿册在你这个门主手里也比在我们手中有用得多得多,比这一家老少的性命值得多了,不换吗?”“是吗?”仲维坐回椅中,换了个悠闲坐姿,不紧不慢地问道:“你们是何时何地遇见洪门主夫妇?你说洪门主死了,锦长老人呢?”“路上。”叶尉缭道。“你连瞎话都不想编全了?”仲维道。“编得再全,石门主该不信还是不信的,我说得都是真的倒不用编,石门主只要答应放人,从头到尾巨细无遗地跟你说了又如何?石门主无心放人,我何必浪费口舌?”叶尉缭道。“少东拉西扯!把禄册寿册交出来!”那轿夫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石门主还没答应这桩买卖。”叶尉缭道。“谁跟你买卖!今日你两个也在我们重围之中,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出来!”那轿夫道。“重围?”叶尉缭看了看周围几个三尸门人,笑道:“这几个人也叫重围?再重的围我们也破过。我们可没被下药,打不过不会跑吗?再说了,洪门主死了,天下间只有我们知道这两本册子在哪里,杀了我们就再也找不到了。”“你!”那轿夫一挺身就想上前杀杀看,封平平举刀一递,他只迈了半步便停住。仲维偏头看着他,戏谑道:“说啊?怎么不说了?都让你替我说了吧。”“属下不敢!”那轿夫唬得脸色都变了,一躬身又退回去半步。仲维缓缓起身,倒没往叶尉缭二人这一侧来,只是往前去了两步更近首桌一些,站住了,半转过头却是问封平平:“禄册寿册真的给了你?”“嗯!”封平平粗声应道,他虽不善说谎,但是帮叶尉缭圆谎是无碍的,凡他说的不管是不是瞎说认就是了。仲维微微一愕,至此还真的看不出来他二人所说是真是假,略略思索又道:“罢了,就不说禄册寿册,说说另一本福册。”“福册怎么了?”叶尉缭乐得同他耗时,接话问道。“当年殷鉴山庄三尸门灭门,禄册寿册是锦妍妍带出去的,福册从此没了。洪一一向来不看重武功,他说福册没了应该是真的没了。这些年间众说纷纭,有人说三尸门有门人趁乱拿走福册偷偷藏起来了,只待练得神功大成就要出来血洗江湖,至今没见到这样人物;有人说是仲崇堂和苏自殊带出殷鉴山庄,各自一半,后来侯府收留仲崇堂在定波湖,全本都到了侯府;我还在仲家的时候却听说仲崇堂把福册留下了,只是仲家只学本家功夫,空守宝山而不入。前日回来,仲崇彦这老贼仔仔细细查验了我带来的禄册寿册,却没有提一句福册,我再问他也推说不知。”仲维看着地下瘫坐的仲崇彦,笑了一声,道:“仲家多半也没有,你跟着仲崇堂最久又是侯府的门客,你说,福册在哪里?”“也在初六手里,婴孩时候的初六拿在手里撕着玩了,殷鉴山庄破门之时就已经没有福册了。”叶尉缭原原本本地说道。他这一句话说出来仲家有头有面的几个听着齐齐变色,各自惊疑不定,有的瞪着他两个,有的瞪着仲崇彦,有的看向家主之位却是看向已然不在人世的仲伯友。“哈哈哈,”仲维听得仰头笑,笑了好一阵,道:“说来有趣,这句我倒信你。”“我句句是真,禄册寿册的下落也只能问我们。”叶尉缭道。“有趣,有趣,原来福册从来就没有。我一心以为仲家这些年闭门不出,守着福册苦练神功,这趟回来真是处处小心,唯恐露出破绽被神功打死了,哈哈哈……”仲维笑得停不住,挥手指着面前倒了一片的仲家人,道:“你们这群蠢人守着一本空空福册这么些年,还拿家规不能练旁门武功的规矩装模作样自己骗自己,哈哈哈,难怪仲崇彦听见我有禄册寿册贼眼都亮了,总算有个交代了,可惜,那两本还是假的!哈哈!”仲崇彦抬头看了他一眼,满眼恨意,他怀中的咕噜声终于停下,仲鹏死透了。“世上虽没有福册,练不成神功,禄册寿册仍在,三尸门历年累积的人脉同富贵都要着落在这两本册子,这是比神功要紧得多的东西,只要石门主答应,你们这一群人尽可以押着我们两个去取禄册寿册,就算我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