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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想知道谁逼走了他们,其中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是不是……”“是不是跟我这个少主有关系。”“嗯。”叶尉缭道。“别想了。”封平平道。“也不全是因为你,尽可能探查明白也好跟苏管家说,免得他毫不知情着了道……”叶尉缭说着又觉得不对,抬眼看见封平平果然一副臭脸,正自闷声道:“嗯……”“虽然我不在侯府了,到底还是朋友,这点江湖道义还是要有,能帮则帮……再说也不费什么力气,不过帮忙想想……”叶尉缭正忙着辩解,封平平忽然俯身下来,凑得近近的,明明还冷着脸偏偏嘴角一撇有一些似笑非笑的意思,缓声道:“那你慢慢想,好好想。”叶尉缭自然听得懂他话里有话,一瞬仿佛听到他清晨时候说的“你喜欢多想就想吧,我等着你”,莫名觉得脸上有点热。叶尉缭绷着脸,想要伸手推开封平平的脸,手刚刚抬起到他脸跟前,却看见他笑得更明白了,仿佛揍了他也是他赢了。又觉得他这么个成竹在胸的样子十分可气,忽然就有些不愿示弱的心思起来,叶尉缭伸手按在他后颈往前一拉,迎面撞上去跟他亲了一口,起身就走。这一下又快又重,撞得嘴巴都有点疼。一边往前走一边仰头瞪着天,脑子里更想不清楚了,不知道是干了什么蠢事。左右看看,还好白日里赌坊前头走动的人少,对街隔得远,也看不清他那一下飞速干了什么。仍旧飞身上马,提缰就往前去。身后马蹄声响,封平平也上马追来,凑到跟前瓮声瓮气地说道:“这下也不算。”叶尉缭猛然回头瞪他,他一手捂着嘴说话,多半也嗑着了。“什么不算!”“不算亲。”“初六,你算这个,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叶尉缭一时更想不好要跟他说什么,不论怎么问都觉得古怪,脸上又热起来,一踢马往前冲出去。封平平稳稳地追在后头,街上人来人往不好并行,两个一前一后出了南城门一直跑到无人的地方,封平平这才纵马上前,探手捉住了叶尉缭这匹马的缰绳扯着两匹马并排前行,一边转头跟他说话。“我知道。”封平平道。“你知道个什么?”叶尉缭奇道。“我就是知道,”封平平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叶尉缭只觉得越说越说不清,抓抓头,想把自己缰绳扯回来。封平平不肯还,叶尉缭伸手拍他手,封平平拉住他手不仅固定了马还固定了他。叶尉缭伸腿踢他,一边喝道:“放开!你先放开!”封平平的马肚子让他给踢着了,一惊就往前蹿出去,叶尉缭的马跟着往前蹿,两匹缰绳还缠着,一会儿撞着一会儿散去路两边又给扯回来。两人正自全力勒马,眼看前头路上一个骑骡子的行人就要给撞翻。“小心!”叶尉缭大喊了一声。那人也正回头看过来,骡子赶急倒停在路中间不动弹了。叶尉缭正想跳下去捞住那人,那人先跳下了骡子,倒没忙着逃命而是一把抱起了骡子转了半圈,闪身站到路边。力气倒大,身法也快。两人的马擦着过去,叶尉缭不由多看了一眼,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看着温文冷清,瞥过来的眼神没有惊也没有怒,神情间十分的倦怠,仿佛诸事都不想理会,被二人扰了只觉得厌烦。倒是他怀里的骡子吓着了,扯着头颈叫了好几声,四蹄胡乱踢腾。“对不住了!”叶尉缭抱拳道。两匹马已经远远跑出去,转头就看不见抱着骡子的人,封平平到底把他那一匹拉住了,叶尉缭的马也跟着停下来,他扯了扯缰,牵马掉头对着来路。“那人身上有血腥气,很重。”封平平道。“走!”叶尉缭更不多说,打马就往原路跑回去。一路赶回途经路段并没有看见那人,又往前跑了一段,还是没有踪影。封平平跳下马贴地听了听,忽地皱了皱鼻子,往道旁林深处指了指,道:“那里头。”叶尉缭跳下马,两个把马拴在路旁,一同往林木里面走去,走了一段,便是叶尉缭也能闻到阵阵血腥气扑鼻而来。两人都手搭兵刃,缓缓前行,绕过一丛齐腰深的草木,前头是林间一处狭小空地,地下荒草丛生,顶上林木四合,天光都透不下来几丝,一股血腥气nongnong地萦绕在这一处散不出去。死了三个人,一个横躺在地下,两个捆在树上。地下这个给一刀划开了脖子,躺在血泊里,看着凄惨死得倒是快,没有零碎折磨。树上两个就不同了,一眼望去每具尸体上少说都扎了三十几个洞眼,没有一个在要害上,几乎是凌迟而死。叶尉缭一一抬起三人的脑袋看了,虽然满面血污倒也能认出两个,昨日在赌坊里头见过。树上的两个一个是掌柜,一个是伙计,地下躺着的这个只有十四五岁,看样貌同掌柜的有八分相似,多半是父子。杀了他们的人应该是在逼供绑着的两个,残毒手段都使了出来,却没有残杀这孩子要挟掌柜而是一刀取命。翻看他颈间伤痕,似乎是一柄锋刃细长的刀,极快,跟封平平的弯刀有些近似的狠厉。叶尉缭抬眼看了看他,封平平也正看过来,道:“不是我杀的。”叶尉缭都气笑了,喝道:“我知道!”第九十四章叶尉缭又检视了一回,掌柜同伙计的耳后颈侧都藏有三道印记,那孩子是没有的。不免叹了一气,同封平平一道草草埋了三具尸身。两人从林中转出来,牵了马回到路上,叶尉缭站着愣了愣,忽然想不到该往前还是往后去,抬头问道:“初六……我有件事想不起来,你能想起来吗?”“你在想刚才那个骑骡子的吗?”虽然他问得没头没脑,封平平倒接下去了。“嗯……”叶尉缭又想了想,问道:“你看见他的兵器了吗?”“他空着手,腰上也没挂着,就有兵器大约也藏在衣裳里头,跟我的弯刀一样。”封平平帮着他往下想,道:“看伤口非刀非剑,又细又薄,多半是一种奇门兵刃,师叔给我看过的武功图谱里面有一样水月骨,细长,分作两半持中段,还能从中折成一根短刃收拢在衣袖里。跟我的弯刀刀路有些相似。”“是你师门功夫?”“不知道,”封平平道:“师叔收的书册极多,有的是师门传下来的,有的是三尸门拿来的,也有她抢的。”“是了,福册虽然让你撕了,三尸门人的功夫门主都过过眼,没有不知道的。一众高手或许也互相切磋,提点一二……动手杀了林中三个人的莫非真的是三尸门人?不是罗佛佛那边的武功路子,难道……”叶尉缭翻身上马,缓缓纵马前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