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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眼里,仙、妖、人、鬼地位平等,我不会瞧不起你。”这是默认我是他兄弟了?我伸手勾住他肩膀,道:“兄弟,以后就靠你给我养壮实了!”言外之意就是想让恒晔教些功夫与我。我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以后遇到厉害的鬼难免要在他们那吃点苦头,我这细皮嫩rou可经不起挨打。若太子愿意教我些仙术,那我可就是名副其实,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啦。恒晔淡然一笑,推开我的手:“我不收徒。你莫要在此磨蹭,还不去投胎?”“哼,小气。”我撇撇嘴,面上一副笑嘻嘻模样,其实心里有些失落。我能抱到太子大腿已是福气,再向他索要什么倒显得我贪心,罢了罢了。“投胎去喽。”我哼着小曲儿,飘飘然朝奈何桥走去。恒晔上前一步,似是想挽留,却终究忍了下来。他想好好保护这个男孩,这个与疏阙性子相似的男孩,也许算是对疏阙的一种执念吧。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恒晔,只见母夜叉笑盈盈地同他说着什么,我从未见过母夜叉这般女儿姿态,身上鸡皮疙瘩顿时掉一地。恒晔忽然朝我看来,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与他距离隔得较远,辨不清他嘴角的笑容有什么含义。作者有话要说:写个小剧场,嘻嘻~玄默:“大哥,火球好胖呀,它长大了会不会变成狮子?”疏阙:“别拿我跟那丑东西比,我可好看了。”玄默:“那阿默推荐你去做个变性手术,保准把你变成大美人。”疏阙:“这孩子没救了,得赶紧送精神病医院去……”恒晔:“疏阙,你确实该减肥了。”第4章第四章我死的时候,孑然一身。听孤魂野鬼们道,苏云洛为了替我报仇去找王公子打了一架,断了一臂,王公子心狠手辣让他的奴仆把我和苏云洛一并钉进棺材里。魂魄离体,我却没有看见他的人影,棺材也不知被谁给撬开过,我想定是有人救走了他,这样想着,心里便好受了许多。我死后,黑白无常应当来勾我的魂,可是过了一日也没有鬼兵找上我。我回了竹坊,苏云洛不在,他不在,我对这竹坊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于是这几日我就如孤魂野鬼般四处游荡。一日,有一个女孩来找我,她居然看得见我,想然不是普通人。她说她名唤花雾,是一只花妖,苏云洛是她的恩人,那天是她救走了苏云洛。花雾赶到乱葬岗时我已死去,苏云洛还留着一口气,他醒来后不吃不喝,花雾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寻我的魂魄。她说她有办法让我重生,只是我的尸身已腐烂,我只能寄居在旁人的身体里,我不愿意夺舍,花雾就为我重塑身躯。虽然我不是妖,但我也明白重塑身躯要耗费许多修为,花雾才修炼成人,她这样做会害得自己变回一朵没有灵智的花儿。我很想同苏云洛在一起,可是我不能用旁人的命去换自己幸福,花雾道:“阿素,我和你一样也很喜欢苏云洛,可是他喜欢的人是你啊,前世我没能够向他报恩,今世就让我报了这个恩情。阿素,来世,你把他让给我,可好?”我微微一愣,沉默着。花雾笑了笑,眼眶却红了,我想大多数女子大抵是不愿和别的女子共享一个男人的,我自然也是不愿。我醒来后,怔怔地望着初升的红日,觉得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竟是眼泪。我知道,花雾死了,这一世我既已得到了我想要的幸福,那么来世,我也允她一世幸福。最近鬼界挺是热闹,才没过几日就来了一群鬼魂,黑白无常忙的不得了。我热情地朝二位大人招了招手,无常爷却是瞧也没瞧我一眼就离开了奈何桥,对于无常爷冷冰冰的态度我已习以为常,无常爷就如那恒晔是块石头半点不近人情,可谓是铁面无私。唉,难得来了这么多小鬼,它们都还没来得及认我做老大,我就要投胎去,也忒无聊了!孟婆听到我这番话,笑吟吟地朝我递来孟婆汤:“阿衍啊,你在凡间要经历不少苦难,到时候可就不觉得无聊啦。”看着孟婆苍老的双手,不知怎的心头像是堵了一块石头,闷闷的。也不知孟婆在奈何桥站了几百年抑或是千年、万年,她看尽了凡世间的沧桑,想然对红尘没什么眷恋。只是我不明白,她孤身一人不觉得孤单么。听闻恒晔也是如此,他独来独往,不与别人打交道。我不像其他鬼一样必须喝孟婆汤,无论喝还是没喝,我的记忆会一直保存在脑海中,简单的说就是孟婆汤对我无效。其实我可以不喝的,只是母夜叉说时不时会有天帝的眼线盯着,怕鬼差心软放了鬼魂,我也只好做做样子。我拿起碗仰头一饮而尽,去跳了轮回道。唐衍走后,孟婆看了一眼躲在树后的青年,叹道:“何必执着千年。”西市一辆马车缓缓驶过官道,车帘突然被人掀起,一个妇女从马车里探出头来,目光落在角落里一个看起来约莫四、五岁,脏兮兮的孩子身上,妇女眼底划过一丝疼惜,转头对丈夫道:“老爷,你看那孩子多可怜,不如我们将他接回府做养子?”肯定的语气。裴府裴老爷是出了名的妻管严,不过裴夫人性情温和也只是管束着裴老爷的习性。裴夫人已身怀六甲,而且她一向喜欢小孩,见到那孤儿心里自然是心疼得不得了。其实裴夫人前几日上街就已经遇到了这个孤儿,只是他胆子小,裴夫人一靠近他,他脚底就跟抹了油似的一溜烟就没了身影。偷偷观察了几日,她发现他喜欢蹲在角落里,不跟别的孤儿说话。裴老爷听夫人的话,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裴夫人的请求。裴夫人欣慰一笑,正准备下车,手却被裴老爷握住。他道:“夫人有身孕,且在马车里等着。”裴老爷已三十岁,不过看起来就像是个二十余岁的青年,他年纪轻轻就做了尚书,知识渊博,想必把这个孤儿带回家教育个两三年,他也能够做个官。裴老爷温和地朝孤儿笑了笑,缓缓向他靠近,温声道:“好孩子,你可愿随我回家?”这语气说得着实像是一位父亲,男孩见着生人害怕地缩了缩身子,可是他又觉得裴老爷的笑容温暖、亲和,他忍不住看了裴老爷两眼复垂下头。裴老爷上前一步,缓缓蹲下身,朝男孩试探性地伸出手:“别怕,我不会欺负你的。”男孩胆怯地把自己脏兮兮的手放到他掌心,却又在即将碰到他指尖的一瞬收了回来,男孩觉得他自己太脏了,不配握裴老爷的手。裴老爷扬了扬眉角,轻声问道:“你可有名字?”男孩结巴道:“有……有,我姓苏,名、名云洛……”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裴老爷怜惜地理了理他乱蓬蓬的头发,心想:看来这孩子受了不少苦。苏云洛惊愕地看着裴老爷,不解他为什么要碰一个脏兮兮的流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