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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然后飞奔而去。脱下脏兮兮的囚服,阿卿甚至能闻到身上令人作呕的霉臭味。大热天一连十五日不洗澡,就算是香水里泡大的千金小姐也能臭得跟难民窟里的乞丐相比。捏住鼻子,从囚衣上撕下一块白布。她赤足踏入湖中,冰凉的的水面顺着纤细的**攀岩而上,最后包裹住她的整个身子。虽然会轻功,但上个世界呛水的阴影让她不敢去湖中央,只待在脚能够得着地面的湖边。从水中撩起细长的手臂,柔柔地用白布擦拭自己的身体。阿卿意外地发现,她被衣服包裹住的地方皮肤都十分细嫩,跟豆腐似的,肤如凝脂。到底是将军府的嫡女,肌肤底子还是比寻常女子好上几倍。放下一头青丝,任它们在水中涤荡。阿卿屏住呼吸,一下子扎进水中,又迅速从水里仰起头,瀑布般的黑发带着水花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用五指梳开杂乱打结的头发,又洗去脸上黑乎乎的土印,阿卿对着湖面仔仔细细照了一番。微漾的水面倒影着少女娇嫩的容颜,漂亮的杏眼,玲珑的鼻子,小巧的嘴型。她一勾唇,水面上漂着的笑脸就漾起两朵梨涡,点缀在小小的瓜子脸上,很是好看。阿卿眨了眨眼,当时她怎么没发现,宿主长相也不是很差,眼睛消肿后灵动清澈,五官小小的很可爱,虽然还没长开,但透着一股灵秀。想来也是她看惯了付杏精致的五官,审美一时被提得太高,再加上宿主病恹恹又灰头土脸的模样,她才觉得丑。如今神清气爽的瞧上一瞧,客观而言,素颜就能如此清秀的姑娘确实也是个美人胚子。掐了把自己的腰肢和屁股,又掂了掂胸前的小馒头,阿卿心情好了许多。毕竟宿主现在才十五岁,只要她好好养着这个身子,以后就算不能倾国倾城,身材总也能出落得玲珑有致。就在她掂着胸,暗自筹备脱贫至丰计划时,耳畔传来急急的马蹄声。因为金手指的关系,她能听到方圆十里的动静,这马蹄踏得很重,但稳而不乱,马背上应该只有一个人。马蹄声越来越近,这个人很快就会到湖泊这边。阿卿心下一惊,准备上岸穿衣。她刚想行动,突然又停了下来。上个世界她接了一个古装剧,还没来得及演,但剧本却过了一遍。那剧中男主就算在湖边偶遇洗澡的女主,然后对她一见倾心的。万一路过的是个身世不凡的人物呢?眼珠子转了一圈,阿卿又将身体埋入水中,只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她今天就要守株待兔一回,看看能不能逮住个猛虎或雄狮。反正有金手指傍身,如果是个流氓,直接打残。撩了一缕青丝,垂在胸前,她故意侧对着开阔的岸边,扬着柔弱无骨的小手,徐徐地往莹白的玉臂上浇水。滴答,滴答......第34章一行白鹭争芙慕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驰骋而来。顷刻间,一匹身如火炭的骏马飞跃而来,马背上坐着一个玉冠锦衣的公子,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持着马鞭。越过参天古木,公子侧首瞥了一眼。如镜的湖泊中立着个小姑娘,她正仰着脖子往身上浇水,天鹅颈的弧度引人遐想。藕粉的手臂优雅地抬起,有种与年龄不符的妩媚。惊鸿一瞥。长安城里似乎没有这么灵动的少女。公子收回视线,大力抽了一鞭子,马儿嘶鸣,沾了不少青草的前蹄更卖力地踏出去,好像要甩掉身后紧追不舍的鞭头般。倏忽间。一股杀气从侧面袭来,他朝后俯去,整个后背几乎贴在马背上,才堪堪躲过白色暗器。那是块布巾,还带着水,却如同飞镖旋来,可见主人内力之深。他扯住缰绳,借力回到原位,深不可测地遥望湖心一眼,而后随着骏马一同消失在林间深处。阿卿啐了一口。啊呸,都说打马而过的青年才俊,遇着湖中洗浴的美人,都会下来搭讪两句,亦或是拉住缰绳愣在马背上。怎么到了她这,那人反倒快马加鞭流火般驶过呢?真真是里的都不能信,现代的戏本子终究拿捏不准古人的心态。不过等他路过这一遭也不算完全没收获,阿卿方才恼怒之下扔出洗澡巾,直直冲着他的腰间飞去,隐约间打掉了一块什么物件。裸足上岸,她迅速穿好了路臾压在石块下的裋褐,腰间打了个紧实的结,头发随意散着。走到刚刚布巾落地的位置,她一眼便瞅着草丛里躺着块玉佩。拎起观察,此玉灿若明霞成半月状,反面刻着繁体字,正面雕有黻纹缀龙图,下端吊着金色缨络。络子打得繁复,不像是寻常人家的手法。阿卿又顺着玉佩的雕纹抚触一遍,指腹温软,玉仿佛浸过油般顺滑,晶莹剔透。捋了捋玉下流苏,她默默将正面那个字记在心里,然后将玉坠收入怀中。抬眸望了眼天色,有转阴的趋势,阿卿担心下雨,着急赶路,四处喊路臾的名字。没有回应。她一拍脑壳,心想坏了。这小子该不会趁机跑了吧。刚刚故意认她做师父只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难怪累得汗如雨下也要给她撑伞。没有路臾她还怎么去长安,别提认路了,她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空有一身绝世武功奈何用?阿卿正懊悔苦恼着,树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她赶快蓄起内力倾听,是人的脚步声。或许是路臾,她匆匆迎上去。刚走出去两三步,就看见路臾背着包袱擦着汗朝这边跑过来。阿卿笑了,站在原地远远看他。路臾擦完汗刚抬头,就瞧见师父穿着松垮的衣衫,立在树下,眉眼弯弯,漂亮两朵梨涡在晃动的树影和阳光下时深时浅…他有一瞬的失神。这还是刚刚那个蓬头垢面,满脸黑灰的鬼师父吗?树下娇俏的小姑娘冲他招手,嗓音还是有点干哑:“傻愣着作甚,快点过来呀。”脸颊染上绯云,路臾暗骂自己一句,然后拔腿朝师父跑过去。阿卿欢愉地拍拍他的肩,欣慰道:“我还以为你逃跑了呢…”路臾板起脸,拖长嗓音埋怨地瞥她一眼:“师父!”掐了掐他黏糊糊又软绵绵的脸颊,阿卿笑着打哈哈:“开玩笑的,你这么乖,为师怎么会怀疑你呢?”路臾的眉头这才舒展开。他放下包袱,手里攒着什么东西朝阿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