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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而晦涩的过去。付杏有点难以置信:“网上说请了裸替。”安荏微笑,笑得比以往都寂寞:“那是印总后来封住了一些人的口,编制的谎言。”付杏无法想象。安荏在连男朋友都没交过的年纪,褪下自己的衣服,赤、裸面对镜头的时候会是多么地恐惧,尤其面对镜头后的那些眼睛,她会怎样地颤抖。“你不恨他?”“恨?”安荏挑眉,“那不过是他的一个失误,他没看过剧本。印天煜始终是拉我出泥沼的恩人,我永远都不会恨他,何况,他是那样地优雅。”安荏说起他名字的时候,眼睛都变亮了。“你不知道他在商场上多么无情冷漠,可对这个世界却又是多么的温暖备至。我每次见他,都仿佛能看见他背后的翅膀,一半是黑,一半是白。”付杏第二次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初次是录综艺现场,这神情和记忆中宿主看江炎的表情一模一样。为什么她们都能轻易原谅有意或无意间伤害过自己的人?付杏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安荏,缓缓道:“如果是为了爱情,其实你不必这样。我不是非他不可,你应该早点和我说清楚。”几乎还没等她说完话,安荏便冷眼插嘴道:“付杏,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我最讨厌你这幅玩弄人心于鼓掌却随时能翻脸无情的模样!”“最初得知他和你在一起后,我是不甘,是愤怒,但从来没有想过要拆散你们。他想要的幸福,我不愿打扰,但是。”安荏突然提高音量,“你为什么要利用他?”不疾不徐地嘬一口温润花茶,付杏嘴角挑得轻蔑:“印天煜能利用你,利用别人,为什么我就不能利用他?难道你骨子里就觉得,男人可以利用女人,富人可以利用穷人,但反过来却是逆天吗?”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安荏突然发觉自己以前都没真正地看懂这个人。付杏的背景她是知道的,比她好不了多少。虽然出生并不贫苦,但付杏从小父母双亡,是由住在城里的姑姑一家抚养大。亲戚终究不是父母,付杏小时候应该也吃过很多苦。同为从小缺爱的人,她应该和自己一样,容易被外人的一点点施恩而感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声色俱厉,以自我为中心。动了动唇,安荏不知如何辩驳,最后喃喃道:“可他对你那么好。”付杏笑:“你的粉丝对你也很好,可每当有电影上线时,你不一样发博文利用他们去刷票房吗?”“呵,你的确能言善道,也许他最初就是被你的巧舌如簧吸引了吧。”不善争辩的时候,不如不辩。安荏抬眸扫了眼挂钟,淡漠道:“雄辩在事实面前是没什么用的,你躲不了他们多久。”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付杏对堵在门外的记者毫不关心,她只好奇:“你是因为电梯的那次偶遇知道我和印天煜关系的吗?”安荏也没打算隐瞒:“算是吧,当时只是怀疑。天凤传媒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何况其中的一个女星?他是断然不会主动找你谈续签事宜的,除非,对你另有所图。”付杏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倏地弯起眉眼,安荏笑道:“看来你已经忘了那天去泡女汤的事了,你背后的吻痕既明显又新鲜。”“所以你约我泡汤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而不是真的想带我放松?”“对。”女汤中付杏的背上密密麻麻的一条吻痕,顺着脊柱一路向下,安荏看见的那刻几乎将手心都掐出血。她曾经也被这样吻过一次,在他酩酊大醉的时候。他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她身上,所以即使被吻也难受,但她动也不敢动,生怕他反悔。可做到最后一步,印天煜还是停下了,漆黑的眸子在微弱的灯光下氤氲不明。连一句对不起都没说,拎起衣服就往外走,身形不稳。印天煜走后,安荏对着落地镜反复看自己身后的吻痕,反手触摸着,她将这些红斑视为两人关系的确定。至少,他是不讨厌她的。咬住唇,安荏的脸色有些发白。两只手攀上付杏纤弱的胳膊,她五官微显狰狞:“在我心里,他早就是我男朋友了。我和他都是孤独的,最亲近的异性朋友只有彼此,如果没有你,以后我们肯定会结婚,就算他不爱我,也会懒得选择别人。”沧桑地笑了一声,安荏继续道:“可你呢?突然得到了他的爱,在我痛苦很久后决定祝福你们的时候,又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别的男人,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付杏继续问。“付杏,你该不会不知道有一种职业叫私家侦探吧,他们可比狗仔有用多了。”付杏脸上毫无愠色,还细心地为安荏续上热茶,并自嘲道:“那比私家侦探还有用的就是郑绘了?”点了点头,安荏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个疯女人为了扳倒你什么证据都给我了,不过还是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帮我解除和江炎之前的误会,她应该没那么轻易相信我,谢了。”抿了口茶,付杏道:“不用谢,你也帮过我一次,算是两清。”“噗哧。”捧着肚子,安荏笑得有些夸张,“你该不会是说片场那次吧?要不是印总给我打电话,我怎么可能去帮你解围?”呼吸微滞,付杏倏地站起来,举起安荏的茶具,一倾而尽。红唇中吐出五个字:“请你滚出去。”不是她的朋友,便不配喝她泡的茶。安荏肃然起身,拎着包走到玄关处,回眸深深看了她一眼。临走之前,安荏说:“那个人和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我们生或者死于世界而言不过尘土飞扬,但他活着,却是一道光,能够照亮某些黑暗的狭角。所以,他的高尚,你不配伤害。”这是安荏第一次来付杏家做客,同时也是最后一次。付杏一个人收拾着地上的茶渍,头痛欲裂,抬手触了下额头,guntang得厉害。她必须去买药。换上不起眼的平底鞋,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楼下已经被人堵死了,付杏换上平底鞋,直接乘电梯到负一楼的停车场。自己的旧车肯定是不能用了,但印天煜送她的保时捷似乎还没曝光过。插上车钥匙,脚踩油门,银白色的车身闪电般冲了出去,然后停在出口处。守在路两边的记者蜂拥而至,围在车窗两侧,他们有的敲窗,有的扯着嗓子喊:“先生,麻烦开下窗,让我们看看后座有人吗?”付杏不作声,也不开窗,记者们也不放她走。僵持十余分钟,后面的车堵了长长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