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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如果剧本上写什么你就演什么,那么所有人都可以来当演员!”明导听他还在反驳,火气越发大了。他狠狠拍了拍桌子,喘着粗气道,“九点白,如果你不知道该如何当一个演员——”他话还未说完,就见路昀烽快速上前一步,低声道,“明导,请给我点时间。”说着他目光坚定地看向九点白,直接给他下了定义,“师弟,下次不要看剧本看到那么晚了,我知道你很想演好……”路昀烽这两句话极大程度上缓和了片场的氛围。明导燃起来的怒气在微凉的空气中渐渐沉下,他看着还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九点白,声音生硬道,“你先去休息,凌弘,先拍你的戏份。”“师弟。”路昀烽看向九点白。他漆黑的瞳孔里带着点点温柔,让经过他身侧的凌弘有些嫉妒地瞥了九点白一眼。路昀烽没有注意凌弘的目光,他带着九点白进了自己的休息室,沉默半晌后道,“之前你也有过这样的情况。”九点白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耳垂微微发红。他抿了抿唇道,“我不会处理这样的情节。”路昀烽看出来了。九点白在其他方面的演绎无可挑剔,唯独这种需要深层次挖掘的感情,他无法驾驭。之前的几场戏,他都是以范问玉的身份拍的,自然没有多大问题。可一旦转向连鲤,这个问题就暴露得太明显了。偏偏明导这些天着重拍这部分的戏,于是原本表现最佳的九点白就成了所有人暗地里嘲讽的对象。路昀烽站在门前,他眼神平静地注视着九点白,第一次发现自己在九点白身上投注的精力太多了。他的身上就像是有一根极细的线,一不小心钻进了自己的身躯,使得他们之间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空间。这样的情愫,可以出现在暧昧的时段,可以放在彼此相爱的情侣附近,唯独不能放在……他和九点白之间。“师弟,师兄不可能永远在你身边,也不可能一直和你拍戏。”“可以。”九点白的态度十分强硬,他抬头望着路昀烽,语气十分坚定,“为什么不行?”“因为我们只能是师兄弟……”“路哥,这样的话,已经骗不了我了。”九点白打断道,“你明知道……明知道我喜欢你。”“可是师弟。”路昀烽笑得一派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如一把匕首狠狠扎在九点白的心上,“你的喜欢对于我来说,是多余的、是微不足道的。”“我需要的,只是身体上的合拍者。”他在九点白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重重地再扎一刀,“我们之间,除了师兄弟这种随时可以抛弃的关系外,只剩下一种可以长期保持亲密的关系。”“九点白,我想**。这才是我接近你的目的。”第十二章而不是我?昏暗的房间内,披着浴袍的男人微微弓着腰,目光落在茶几上的黑笔与白纸上。水珠从黑色短发上落下,流进后背。烟灰缸内的烟蒂已有三四个,火光弹跳间,第五根烟被人夹在了指间。“你今天,比以往还要粗暴啊。”明亮的浴室灯在一片漆黑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刺眼,从浴室里走出来的人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露出半个肩膀,指着上面的红痕龇牙道,“怎么?剧组里有人不长眼,惹到你了?”“过来。”路昀烽沉默片刻后声音喑哑道,“我看看。”单和闲也不矫情,走到路昀烽身边坐下,将浴袍脱下来大大方方给他看,“你自己看看你的杰作。”那片白皙的后背正对着路昀烽,上面划满了道道红痕,有的甚至将皮肤划开两道,流出血来。除了红痕,还有用力掐按的青紫色痕迹,看上去触目惊心。可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像是习惯了一样,一个漫不经心地抱怨几句,一个抬手碰了碰,就将浴袍重新拉上去。“不严重。”路昀烽用力吸了一口烟,将烟雾慢慢吐出后拿起笔,也不管看不看得见,直接在那白纸上写起了字。单和闲见状,将本要吐出的话咽了回去,留时间让路昀烽发泄。“我失控了。”就在白纸被凌厉的黑字填满的那一刹那,路昀烽再度开口,道出了心声,“炮友就该是炮友,没必要多花心思。”单和闲听到这话神色一暗,他侧眸看向路昀烽的侧脸,突然弯了弯唇笑道,“是啊,过了界限,就没意思了。”他说完这话,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带了过去,“接到你电话的时候我还愣了一下,不是说封闭式拍摄吗?导演肯放你出来?”“我向他请了假。”路昀烽按灭手中的烟。他的目光落在白纸上——那上面满满的黑字。他用自己的笔、自己的纸,将自己犯下的罪状一条一条罗列下来,然后坐在它面前不停自省。“难得,我们敬业的路哥也有请假的日子。”“去剧组之前,我见到了一个人。长得很好看,很对我的胃口。”路昀烽习惯性地将手指压在唇边,却发现烟早已被自己按灭。他双指相贴轻轻摩挲一会儿后道,“我撩了他,他也对我有意思。”“你知道我的习惯,温柔地把人骗进来,织造一张大网,看着这些人在黏稠的蛛丝里不停挣扎,想摆脱却反被禁锢。”“温柔地亲吻他们的脖颈,用最轻柔的动作安抚他们的身躯,然后在他们放松后,慢慢进入他们,享受捕获到的食物。”单和闲闭上眼。背后的伤痕越来越痛,他用手掐着另外一只手的手腕,努力在这番话中寻找能让自己立足的平地,“真是难得,十几年了……”“十几年。”路昀烽嚼着这三个字轻笑一声,“他是第二个,让我生起施暴欲的人。”第十二章而不是我??单和闲也跟着笑了。他别过头不去看路昀烽的眼睛,嬉笑道,“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你大概还没有把人吃进嘴里吧?”他同路昀烽做了十几年的炮友,该知道的不该知道,都烂在了肚子里。这些年他从炮友慢慢变为路昀烽的专属垃圾桶,将他所有的自言自语与暴虐词句藏在心里。每当他需要冷静的时候,总会拿出纸笔,将自己犯下的错误一句一句写下来,然后点火,燃掉。“那天我看着他,突然就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我说,我接近他就是想**。”单和闲听到这话,瞳孔猛地放大。路昀烽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只是继续冷静的分析,“我从不会在没把握的情况下露出底牌。现在回想起来,他出现的太过巧合,情感也来得太快了些。”“他很大胆,只要我出手,就算再害羞他都会接招。他看着我的时候,就像是看着所有,那种眼神,差点让我以为他就是冲着我来的。”“还有只对我释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