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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芥末君厚脸皮温柔年下攻X第一人称残疾受某条新闻衍生文。主角姓名当然全部改掉了,除了身份和悬赏本身之外全部是纯脑补,别当真。1.他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笑:“邵先生。”我嗯了一声,心不在焉地打量他。比起前几个应征者来说,这个人并不出挑。长相不错,身材不错,品味不错。也只是不错而已。他态度平淡,像是见个普通朋友。衣着也并不正式。见到我时简单地笑了笑,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似乎没把这6500万放在心上。呵,要真不放在心上,如何至于来应征这费力不讨好的活计?我说:“周先生一表人才。”然后对他颔首,示意他可以出去了。他并不含糊,径自出了门。虽然疑似被刷下去,也不卑不躁,礼数周全。是个不错的。我想了想,在名册上划了第一个勾。那名册,当然是给父亲的女婿备选名册。虽然我meimei统统不要。她最近跟个女人结婚,把父亲逼得跳脚。依我看,她倒并不一定多爱那个女人,只是要让父亲认清她是同性恋的现实而已。我记得她离家出走前对着父亲吼出的那句话。一家子的疯子!还指望我长成个正常人?!多深刻。2.我没有那么多功夫给meimei逐个审男人。勾完五个,我的任务便结束了。没排上见我的应征者们在门口吵嚷开,又被保安请走了。想来他们忘了,缘分,在没有逻辑支撑的职位中非常重要。而我们家的女婿,恰巧就是这么个职位。再说,让一个残疾人在一群居心叵测的陌生人面前抛头露面,实在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我把今天的工作简单收尾,便推着轮椅出了门。我的轮椅是最老式的那款,质量当然是很好的,估计从楼上摔下来,伤的也只可能是我,轮椅连个螺丝都不会掉。但轮椅上没有常见的自动按钮。助理小姐和秘书小姐一如既往地热情请命帮我推轮椅,我一一谢绝了。不是什么自尊作祟,单纯因为想要锻炼臂力。除此之外,就是习惯了。我不能接受自己被他人掌控,连轮椅的自动行进都不行。基于同样的理由,我不使用智能手机,除工作外时间不使用大部分电子产品。很奇怪,似乎在我心中也有个像父亲的选婿名单似的准入标准,而不在其上的,都不能进入我的生活。meimei说我是偏执。偏执加残疾,果然在这个疯子家庭里也算得上最怪异的一员了。3.我就住在办公室楼上一层,父亲的产业。他说,方便残疾的儿子生活。实际上呢?明眼人都看得出,不过是为了更好地把我困在公司。想来我虽不是什么大才之人,却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我也没什么想法。从一年前断了腿开始我就学会了随遇而安。从电梯里推着轮椅出来,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空无一人的门廊里竟传来人声。我在门廊里转了一圈,确定这里没有人。而我的居所隔音实在太好,不可能有人在里面说话而我能在门廊里听到。心念一动,我向电梯间看过去。那里有两扇门,一扇是电梯门,一扇是楼梯。电梯只运作在54层和55层之间,前者是我的办公室所在楼层,后者就是我的居所。而楼梯,是父亲的恶意而为。楼梯直直通向地面,中间没有在任何楼层开门,一旦走进去,只能选择爬55层楼梯。父亲刻意将大楼里的安全通道重新布局,给我安排了这条楼梯。如果我能走完这条楼梯,他就放我走。真可惜。这个选择权是在我攀岩摔断腿之后才给我的。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我还是去看了一眼,然后便看见了他。纵使一身是汗,连衬衫都汗得透明了,他仍旧是气定神闲的样子。侧身倚在楼梯与门廊间的镂花隔断玻璃上,气定神闲地冲我笑。真奇怪他怎么还能笑出来。那条楼梯自从建成就没做过任何卫生,他靠的这扇门上,想必灰已经积起了一寸厚。4.我还是给他开了门。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他果然形容狼狈,背上与左侧手臂蹭了许多灰,与汗融在一起,粘腻,脏乱。我一阵恶心。然而他先开口了:“多谢邵先生。”我便也扯起嘴角笑:“周先生好兴致。”他像是听不懂我的揶揄,平和地看我:“多运动对身体有好处。”这是头一回有人在我面前谈起运动。以往,不管是出于对我身家的敬畏,又或对残疾人的怜悯,他们总不会对我说这些。要是大学登山社团里的朋友就更不会了。就连我那满腹恶意的父亲都不会。我想是父亲能嘲讽我之处太多,不差这么一条。这回听到这个话题,我自己是没什么感触的。怀念或是怨憎,统统没有。却也不想跟这位不着调的周先生探讨养身保健的奥秘,我便截断了话头:“周先生无事便可回了。”听到逐客令,他面色终于有变,微微皱起眉扫了一眼楼梯,又转头看我:“但锻炼过度又不利于养生了。”我才想起这楼高百米余。瞧他样子,也不似惯于体力劳动的。倒是耐得辛苦。电梯只通到54层,那里正是机密地方,怕他花言巧语,将我那群秘书骗了去。要我亲自送他下去,似乎又有些不甘。我推着轮椅过了门廊。见我沉默走开,他似有疑窦,又似意料之中,不疾不徐地跟在我身后。我拿了钥匙开门,口中说:“还请周先生进来歇歇。”没回头,看不见他表情。只是回话的声音里那份惊讶太过合适,令我不禁怀疑他是否仍是那张宠辱不惊的脸:“没想到邵先生如此盛情,周某冒昧了。”才知道自己冒昧么?还那副“此间主人骄纵跋扈,不识礼数,竟也懂得待客”的语气。真真惹人气恼。我回:“哪里,敝宅自有人处理秽物。既不必我动手,又何乐不为?”他听了倒笑起来。轻轻的笑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莫名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