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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他还在狡辩,而且完全没在意自己刚才说的话,苏苗颇有些意外,于是也不说话,挑眉看着他,打算听他到底想说什么。反正现在缺时间的不是她,她倒想听听这人能吹出什么花来。见苏苗有意听他说话,陆文博在心里松了口气。愿意听他说话就好,愿意听就证明自己还有机会,只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哄好她,暂时和那些女生断了来往也不是不能忍受。毕竟一时的开心只是一时,苏苗可是她父亲的独女,看她学的大学专业就知道她无心继承家业,以后也就是靠股份吃分红的富家太太,只要他以后拿下苏家家产,掌控住苏苗的经济命脉,多少年轻漂亮的女生愿意扑过来?他和一般的大老板不一样,不仅有钱,还有好看的皮相,根本不急于一时嘛!陆文博想的很美。正因为想得美,心里有奔头,所以面对苏苗他才能这么低姿态,要是换一个女生在这,估计他早就已经让人滚蛋了。美好的未来在心头一晃而过,陆文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有诚意。“你放心,周思言那里,我会负责到她康复出院,然后就和她一刀两断。至于学校里偶尔有交集的女同学,我以后也会敬而远之,保证周身三尺内没有一个雌性生物!以后,我会一心一意的对你,绝对不二心!”苏苗依旧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盯着他,也不说话。陆文博心里开始打鼓,脑子转的飞快,然后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补充:“虽然我说要负责周思言到康复,但以后不会再来了!我就出钱,让寝室里其他哥们帮忙来看看,切断一切单独相处的机会!如果你不信,可以拜托钱雪菲监视我,她一直守在周思言身边的。”这个人真是……苏苗完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形容词能够形容陆文博。啧,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教训他好了,反正只要周思言报警,他将来的日子只有一条路可走,进去之后,忏悔的时间可多着呢。于是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问了一个陆文博完全没有想到的问题。她问:“关于周思言这个人,你是怎么看的?我要听实话。”实话?陆文博的嘴唇动了动,本来下意识的要出口的谎言又咽了回去。是编好话呢,还是全实话?或者半真半假?但他转念想到苏苗既然已经找到周思言的病房去了,肯定和两个女生有过交流,自己那点事估计全都被她摸了个一清二楚,还不如全说实话,好重新获得大小姐的信任。本来陆文博还打算说的时候配合双膝跪地,效果更好,但是低头一看这污泥满地就歇了这个心思,只靠语气来表达自己的愧疚。“宝宝,我说实话,你一定不要生我的气啊。”“你说吧。”反正我生不生气你的结局都已经注定了。“我就是看她好骗,长得又还可以……当然你最漂亮了!我真的在我周围的女生当中没有见到过比你更漂亮的女生!”苏苗皱眉:“说重点。”“我就是没忍住想撩一撩,但是她这个人有点古板,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不肯让我亲近,所以我才……让她怀孕是我的错,我做了措施的!可能是哪里出了问题……宝宝,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想过弄出人命来!我是因为珍惜你,所以才找别的女生发泄一下生理需求,绝对对她们没有别的心思,你一定要相信我!”哇塞了,这个借口找的可真称得上是渣男典范,有没有这种神书,这段话一定可以入选前十。出生到现在二十多年,苏苗觉得自己今天一天见识到的丑陋比前二十多年都要多。这个男人怎么就能渣到这种地步呢?苏苗突然笑出了声,把话题扯回到了最开始的部分:“你还记得我们来这里之后,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陆文博愣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说:“我……活不久了?”苏苗眯起眼睛笑的像个小狐狸:“我发现我最近和你说的话,你都当我在开玩笑呢,你是真的没发现你命不久矣了吗?”陆文博瞪了瞪眼睛,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命不久矣?是他理解的那个命不久矣吗?还是说苏苗是借用这个词隐喻什么东西呢?苏苗继续笑:“无知者无畏,在你推周思言下楼的时候肯定没有想到,那个夭折的孩子会把他没能出生在这个世间的原因都归咎于你的身上。”陆文博本来就瞪大的眼睛更大了一圈。他忽然觉得周身有点发冷。苏苗说的是什么意思?是诈他吗?是诈他吧!一定是的!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要真是有鬼,这都多少天了,他怎么一点事都没有!于是他挤出了一个笑容:“宝宝,我知道我错了,你没必要用那个东西吓唬我……”“我吓唬你?”苏苗的笑容突然扩大,显得多了几分恶劣,“如果只是说说就算吓唬你,那要真让你看到什么,你是不是就被吓死了?”陆文博觉得自己的表情已经有点不受控制了:“宝宝,这样真的不好玩,你可以惩罚我,什么方式都可以,或者我给你跪下写检讨?”“不需要。”苏苗突然面无表情,就好像刚才笑容满面的是另一个人,“你知道我现在和你面对面说话是费了多大的功夫忍耐吗?你身上传过来的气味已经熏得我三天都不想吃饭了。”陆文博皱眉,刚要说什么,脑子里突然联想到了前几天苏苗见到他的时候说过的话。她问他,他身上是什么味道,然而那个时候他什么都没有闻到。那天她虽然戴了墨镜,但是从脑袋小幅度的偏向还是可以看出,她的视线在他的脸附近不断徘徊,更准确的说,是他的右颈处。右颈……说起来,这段时间,他右肩膀总是有点酸痛,他还以为是传说中的鼠标肘……难道……?陆文博的左手下意识的抬起来摸了摸右颈位置,然后轻轻捏了捏右肩,脸上的表情虽然尽力控制,却仍然露出了一点不安。苏苗意外的挑了挑眉:“很敏锐嘛,看来你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陆文博反射性的把左手拿了下来,语气中隐含了些焦躁:“宝宝,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想说。”苏苗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连声音也没有丝毫波动,“你欠的债终究是要还的,而且你对不起谁都好,为什么偏偏要对不起我呢?”说完,她便松开了对双眼的控制。被血婴的味道刺激了这么久,她早就压制不住了,骤然一松,刚刚还看不见的东西立刻出现在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