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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这时,就着朦胧的月光,你看到门缝里被塞进来一张纸,纸上用血淋淋的颜色写了什么。凉风吹着你的后颈,你不得不作出行动。你决定去把塞进房门的纸捡起来,看看上面写了什么,说不定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事情已经不能更糟糕了,紧张到极点后你反而平静下来。你先把舍友搬回床上,不知道为什么,你有种他变轻了的错觉。你轻柔地帮他盖上被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不知道通向什么结局的门。门框上往外渗着暗红色的东西,像血,在重力的牵引下缓慢流下。你知道不能随便碰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于是并没有捡起纸张,而是整个人蹲下,低下头仔细。上面的字迹很凌乱,像是匆忙之间写出的。字的颜色以前殷红,如同凝固后的血迹。“不要离开这里。”“那不是月亮。别看它。别被它找到。”“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任何人。”“如果可以,请救救我。”救救我三个字是最后的字,潦草到你看了很久才看出写的是什么。从这三个字里,你仿佛看出了无限的绝望和恐惧。写张纸条是谁写的?你皱紧了眉头。似乎没有恶意,难道是以前的受害者?这上面说的“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又是什么意思?突然,有什么粘腻的东西滴到了你身上,你一惊抬头,发现病房的门不知何时竟消失不见,出现在你视线里的是一对惨白的脚踝。你像卡顿的机器人一样一寸一寸地抬头,看到了被血浸透的白裙子,长着长指甲的手,扭曲断裂的脖颈和一张狰狞可怖的脸……你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那张脸上的嘴巴开合,似乎焦急地向你说了句什么,但你脑袋里一片空白,维持住意识不吓昏过去已经耗光了你所有的力气,你根本没听清楚“它”在说什么。它的面容愈发扭曲,手脚不断挣扎,这时你才发现它是被束缚住的——鞭状的绳子紧紧缠住它,每当它一动就发出金光。你站起来,朝它身后看去。一个长须的老道从后方走来,手里还握着鞭柄。他说:“我是你朋友的师伯,他临时有事赶不及,让我来了。”他自得地动了动金鞭,那个似乎是鬼的东西发出凄厉的惨叫。“幸好老道来的及时,这为祸一方的小鬼已经被我抓住了,不用怕。”你愣愣地看着他。老道挟着鬼物有进病房里,目光在你舍友身上停了停。你看到舍友动了动。老道伸手就要掀开被子,你不知为何条件反射般地挡过去,压住被子不让碰。“你想对他做什么?”你谨慎地问。老道抚须一笑:“别这么紧张。我只是觉得他不对劲,想看看是什么情况。”“不用了,谢谢。”你说。老道说这里是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让你带着舍友跟他走。鬼物呕呕啊啊地想说什么。你准备:1.既然是道士朋友的师伯,应该可信,赶紧跟他离开这个诡异的医院。2.他来的蹊跷,还是留在这里等天亮吧。3.对他说你要和道士朋友通电话。选3老道竭力劝说你跟他离开医院,诱导性和目的性太过明显,何况你道士朋友和不明纸条上的提示都在告诫你不要随便走动,你开始觉得这位出现得毫无预兆的“师伯”身上疑点重重。你并不像跟他走,但这老道看似和蔼态度却透着若有若无的强硬,你担心直接拒绝会激怒他,于是提出先向你朋友道平安。师伯神秘莫测地抚须一笑,点了点头。但他又说:“不过,我那好侄儿如今……可能不大方便接电话。”你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拨通了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otbeectedforthemoment,pleaseredialter……”师伯勾起的嘴在晦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扭曲诡谲。你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手心沁出了汗珠,滑腻到几乎握不住手机。师伯拍拍你的肩,“小伙子,走吧。”他的手劲很大,粗糙的手像铁钳一样扣住你,不知用了什么妖法,竟让你动弹不得。他仍自以为和蔼地笑着,你却只觉得他身上简直要冒出一头嗜血的野兽。他会杀了我的。你心想。你用尽力气才张开嘴,勉强摆出了个“好”的口型。师伯满意地松开了你。“请给我点时间收拾一下。”你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要因恐惧而本能的嘶哑。你磨磨蹭蹭地收拾行李,仔仔细细地打包,最后来到舍友的床前。“……我们要走了。”你对他说,带着无可奈何命不由己的伤感。这时候,你看到他缓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你屏住了呼吸。他眨了眨眼,朝你笑了一下,说不出的好看。“还在磨蹭什么?”师伯终于不耐烦了。你的舍友把头转向了他那边,你听到他转头的时候脖颈发出了奇怪的“咔咔”声,动作也很奇怪,竟有些像小时候看过的英叔的电影。师伯和舍友的目光对视,竟被骇地倒退一步,握鞭的手也是一松,那鬼物趁机猛地一挣,身子一曲利爪直朝师伯抓去,口中嗬嗬作响!师伯连忙招架,而你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趁着他无暇他顾之际举起椅子就往他头上砸去,师伯被你打的一愣,立刻就被鬼物抓住空子攻击,它招招凶狠,他不得不且战且退,没几下就退到门边。你一脚把他踹出去,狠狠地关上门锁紧,倚在门上大口大口喘着气。“这实在是,太刺激了。”你哆哆嗦嗦地自言自语。“吼——!!”刚松了口气,你突然听到一声怪叫,一惊抬头,竟看到鬼物朝着你舍友飞去!你大惊失色,抓起地上的金鞭就要抽过去,然而还没等你出手,它突然停在半空不动了,手脚扭曲,十分痛苦的样子。你的舍友缓缓坐起来,骨骼发出咔咔的响声。他瞥了眼定住的小鬼,下床朝你走来。不知为何,你竟觉得他十分陌生,甚至有点害怕他。“别怕,”他说话很慢,“我不会伤害你。”你注意到他腕间的串珠上布满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