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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挑选。总不能让雷修跟自己穿一样的衣服,所以他向导购小姐摆摆手:“不用,我帮朋友买的,他等着穿……这件、这件、这个……嗯,还有这个……”费澜一边走过衣架一边轻轻点着那几款衣服,导购小姐跟在后面连忙拿出来。“好了,就这些,”费澜转过身说。“好的!”导购小姐有些失望,费家少爷是为朋友买衣服,而且也就买了几件不起眼的,不过既然是朋友嘛,买几件意思一下也行了。想到这里,她换上公式化的笑脸:“那个……请问费少爷的朋友身高是多少,我好把这几件打包起来。”费澜偏偏头:“一米八五……嗯,但是……”“是?”导购小姐继续微笑。费澜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导购小姐解释:“我的意思……这几件不要打包,这边的新品帮我都打包起来,嗯,一米八五的。”导购小姐迅速扔掉手里几件,欢快地去打包,费少爷来买衣服神马的,最快乐了!☆、第二十章费家具体是做什么生意的,费澜倒还真是不太清楚,貌似投资一些房地产,也有做珠宝的生意,jiejie费樾辛却算不上很忙碌,这是费澜比较费解的事情。也许是以往费澜的表现,jiejie或者父母从来没有将他当做继承者来培养,反而是一种听之任之的散漫放养方式。任何东西,只要金钱可以买到,费家会为他挥金如土,而他放浪的生活也从未引起父母与jiejie的一句责备。现在看起来,这样的宠溺除了让费澜学会了无所事事和挥金如土以外,就没有别的长处了。高咏夏不确定这样的费澜是不是费家的长辈所要看到的,但是现在的费澜确实只是按照一个普通孩子的成长在进行着,在上大学,经济管理,但是对家里的经济状况一无所知。他陪着jiejie出席各种晚会和派对,但是只有同样的纨绔子弟跟他打招呼。作为高咏夏,对这次重生充满感激,也尽量遵循和尊重费澜一贯的生活方式,不过问,不注意,只是像个普通人一样上课,学习,尽量融入学生自己的圈子里去。当然,这种看似平静的生活,也总会有被打破的一天,也许雷修就是一个契机。回头看高咏夏自己的人生,雷修的每次出现仿佛都是带着一种命运般的契机,是他人生的一种转折,也许会更好,也许尽不如意,但总会带来一种改变。如果按照塔罗牌的意思,雷修就像“月亮”,总是悄然改变着自己。××ד这些都是我的吗?”雷修看着衣柜里满满的衣服,刚才这家的帮佣跟着费家公子,抱上来一大堆衣服,然后气喘吁吁地将他们挂在房间的衣柜里,“你知道我穿衣服的尺码吗?”费澜坐在椅子上休息,点点头,说了句:“目测。”雷修神经质地笑了笑,雷家的客房里暖气开地十足,干净的玻璃窗外是雷家的草坪,雪花已经覆盖了白白的一层,阴沉的天气让外面看起来冷极了。但是房间里却很温暖,空气里弥漫着意大利咖啡的香醇气味,让人想起那个地方无处不在的阳光。客房里的布置采取欧式装修,挑高而大气的天花板,繁复却低调的复古气息,厚实的木质大床,甚至还有壁炉——不过雷修看了一下,那就是装饰用的。连客房都这么华丽,可以想象费家有多么挥金如土了。雷修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着费澜。客房里居然连煮咖啡的套件都有,还是精美地像艺术品一样的东西,不过看起来根本没有人用过。这个年轻人,穿着样式简单的毛呢外套,做工却细致精良,他的头发经过精心的修剪,这会儿却显得有些凌乱,他坐在高背椅上,手里拿着他煮好的意大利咖啡。房间里很暖和,他的外套敞开,露出里面灰色的条纹毛衣,围巾松松垮垮地挂在欣长的脖子上,皮肤略微有些苍白,据说因为两个多月前的一场重大事故,还有一点贫血的状况。费澜被雷修这样看着,有点发毛,于是有点尴尬地喝了口咖啡,没想到意外地好喝:“好喝。”“我会做手工咖啡。”雷修说,“尤其是意大利咖啡。”费澜有些惊讶,他记得雷修之前对制作咖啡一点兴趣也没有,每次到他家来玩,他泡咖啡给他的时候,对方总是一脸嫌弃:“我觉得速溶咖啡也不错啊,又很方便。”他的meimei总是有些生气:“那你就去喝速溶的呀,又没有人一定要你喝我哥哥的手工咖啡!”之后雷修就会开始跟他meimei互相抬杠,下午茶的时间就这样“愉快”地过去了。没想到时隔三年,这个男人居然能煮出这么好的手工咖啡。“是衣服的谢礼,”雷修也轻轻地喝了一口咖啡,在这样温暖的地方喝着咖啡,让人有种时光轮回般的错觉,“我以前的钢琴导师也很爱喝咖啡。”那倒是真的,高咏夏是很爱喝咖啡的,而高咏凉的厨艺更为精湛,在制作点心上兄妹也非常出色,所以高家的下午茶总是非常丰富,除了雷修随时会有蹭饭的邻居出现,或者来讨要一些他们自己做的苹果酱、蓝莓酱之类的手工调料。费澜有些怀念那个时候,他微笑着说:“那你的导师也一定很喜欢喝你做的咖啡。”雷修看着他,这个年轻人的笑容既温暖又带点羞涩,他想起了那个人:“我的导师已经去世了。”费澜愣了愣,这才意识到雷修说的是他自己!老实说,他也称不上雷修的导师,只能算是钢琴启蒙老师,不过后来雷修的几个导师都是由他介绍的,所以——那些人都还在世,唯一去世的也只有自己而已。“这样啊,真遗憾……”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映在咖啡杯里,虽然因为圈状的波纹而扭曲,但是依然年轻。雷修有些神经质地笑了笑:“他要是看到我煮咖啡,肯定很惊讶,我一直觉得速溶咖啡和手工咖啡没有什么区别,即使现在也那么认为。”“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去学煮咖啡?费澜忍不住问。雷修有些困惑地摇摇头,最后扯出一抹笑容:“因为没有别的事情做,煮咖啡很费时间。”费澜沉默下来,他知道他应该停下来,不能再往雷修的过去上面靠了,他好奇这三年雷修过的怎么样,但是他问不出口,也已经没有资格再去询问了。他试图找别的话题:“啊,说起来,我听说雷家的房子是以前民国时期的公馆改建的吗?住过军阀吗?”雷修对这个话题有些无聊,但是出于礼貌,他还是回答费澜:“一直算是雷家的祖宅,毕竟是从这个家里开始奋斗的嘛,之前好像都是一般的平头百姓。”“那座房子很值钱耶,”费澜很没创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