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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同样逃不离这个命运,不如提早随着他去厣门关磨练几年。沈羡只有半月时间陪着沈媚,她这几日总动不动就哭,让沈羡让他不要去厣门关。玉珠也是隔一两日就过来陪陪沈媚,劝导她,十天下来,她情绪好了不少,这日在国公府用了膳,两个小姑娘坐在窗下的贵妃榻上看书,沈羡也在一侧陪着,含笑进来通报,“世子,萧风大人求见。”沈羡放下手中的书卷,“让他进来吧。”一人高马大的配刀护卫走了进来,给沈羡行了礼方才开口,“世子,都办妥当了。”玉珠看了萧风几眼,记得他正是当初借给伯府的几个守卫之一,眉毛很浓,面容刚毅,生的很壮实。沈羡嗯了声,说道,“以后你和萧礼几人就留在府中,郡主若是出事,唯你们是问。”沈媚闻言,蹙着眉头道,“大哥,我才不要你身边的护卫,你全带去厣门关吧,我在府中能有什么事情。”沈羡不理睬她,挥手让萧风退下。玉珠快离开时,含笑匆匆进屋跟沈媚道,“郡主,大姑娘掉进池塘去了。”这会儿沈羡也不在,厢房就她们两个小姑娘。“什么?”沈媚呆住,“可是我那日掉进去的池塘?”她蹙了下眉头,“府中的匠人都是怎么回事,这都过去半月,池塘边上的石块还没修砌好?大姐如何了?可去宫里请了太医?”含笑道,“郡主别担心,柳夫人已派人去宫中请太医回,这会儿应该是没事了的。”沈滟也掉进池塘里去了?玉珠呆住,蓦地想起晌午那会儿萧风进来跟沈世子通报说的话,‘都办妥当了’到底是什么办妥当了?她开口问含笑,“含笑,大姑娘是几时落了池塘的?”含笑道,“未时左右,这会儿才在国公府传开来。”沈媚还在嘀咕,“真是奇怪,我前些日子刚落水,大姐今儿也掉进去了。”玉珠就是觉得这事情有些奇怪。纪云柳住的静安堂这会儿乱成一片,太医正在房里给沈滟诊脉,纪氏浑身颤抖的站在一旁,“太医,滟儿如何了?太医,你可一定要救救她啊。”太医收回手,“时值冬日,这又突然落进池塘里……”这比半月前还要冷,半月前国公府的小郡主掉进池塘也是他诊治的,怎得又来了个大姑娘也同样掉进去了?国公府的池塘就没人修缮吗?纪氏脑中乱的不行,哭道,“太医,您可一定要救救我的滟儿啊,求求您了。”“柳夫人先不必惊慌。”太医取了银针出来,“我先用银针逼出大姑娘体内的寒气,待好了些方可用药。”到了申时末,太医才煎好药给沈滟灌了进去,她一直没醒,太医也不敢离开,这两日是关键时候,须得时时刻刻守着。纪氏就在旁边收拾了个次间让太医住下,以备不时之需。等人都离开,纪氏看着躺在床上的小脸惨白的女儿,心口犹如被刀剐过,她死死的捏着拳,“翡翠,你进来!”翡翠是沈滟的贴身大丫鬟。翡翠进来就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是奴婢照顾不周,请夫人责罚。”纪氏忍下心中的怒气,问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你同我说说,阿滟怎么就掉到池塘里去了!”翡翠说明缘由,西园那边有个大池塘,池塘里还养着一池子的鹅头红金鱼,还有亭台阁楼以供欣赏,这鹅头红金鱼也叫宫廷鹅头红,只有宫里有,这池子里的还是圣上赏赐给国公爷的,好几年过去繁殖出一池子来,国公府的三个小姑娘都挺喜欢这池子里的金鱼。因三姑娘年幼,甚少来池子边,也就大姑娘和郡主经常过来喂食金鱼。池塘边上都垫着大块整齐的石块以便落脚,这些石块深陷泥里,不曾松动,自打那次郡主落水,府中的匠人都已经修缮一遍。☆、第55章今日快晌午沈滟用过午膳,就说要去西园的池塘边喂金鱼儿,这些日子小郡主病着,金鱼都是大姑娘喂的,平日也是两个姑娘轮流一人喂食一日。翡翠就和另外几个丫鬟婆子拎着鱼食过去西园,大姑娘蹲在石块上,丫鬟婆子围着把鱼食递给她,没曾想喂了一半,大姑娘脚底的石块就突然松动了,大姑娘身子一个踉跄,一头扎进池塘里。翡翠她们吓坏了,几人扎进池塘救人,也有人去喊来护卫,随后就乱成一团,直到大姑娘被抱进静安堂里,请来太医诊脉。纪氏听完沉默下来,挥手让翡翠退下去,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她此刻真是恨不得把滟儿身边的丫鬟婆子全都杖毙。想起前些日子她还跟国公爷说世子的恶性,直到此刻,她也有相同的想法,却不能为之,因为她是国公爷眼中温婉贤淑的柳夫人。纪氏坐在楠木雕花的太师椅上,神色枯败。外头想起乳母许mama的声音,“夫人,您可在里头?”纪氏哑着声音道,“许mama,进来吧。”许mama十几岁就在广平侯府做了纪氏的乳母,两人情深似母女,许多事情纪氏都是跟她商量的。许mama端了参茶进来的,“夫人,您喝些参茶吧,要顾着身子才是,大姑娘还需您撑腰。”纪氏木然接过参茶捧在手心,“许mama,你说我是不是错做了?我是不是不该为了逼走世子做出这等事情来?不然怎就报应到滟儿头上了?”“夫人,快别这么说。”许mama走到房门口四下看了一眼,这才紧闭房门来到纪氏身旁,“夫人,老奴去西园瞧过,池子边上好几块大石都松动了,前些日匠人才修缮过,这实在不该的……”木氏抬头去看她,神色肃然,“你是说,是有人故意为之?”她顿了下,面露惊讶又有些慌乱,“许mama,你说这会不会是世子做的?他,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知道是我动了小郡主……”许mama拍拍她的手,“夫人,您可千万不能自乱阵脚的,世子就算心思缜密,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如何能猜到是您动的小郡主?夫人莫要自己吓唬自己了,这,这怕是巧合,眼下还是大姑娘的身子最重要。”纪氏却突然哭了起来,“就算是报应凭甚要报应到滟儿头上,那嘉禾却好好的,若不是她……若不是她抢走我的正妻之位,我何苦为滟儿谋划这一切,我又何苦忍气吞声替她抚养子女。”她死死的咬着牙,“她该死!她的一双儿女也该死,凭甚,凭甚!我才该是国公府正经的主子,她算什么!”“夫人,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