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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长辈们敬茶请安。虞家的人大多数居住在平南城,这次虞从信成亲,除了虞二老爷夫妻和几个堂兄弟外,赶过来的没有多少人,他们有自己的职责,走不开。所以今儿安阳郡主需要敬茶的长辈并没有多少个,其他的都是平辈或晚辈。虞家虽然是个大家族,但彼此之间十分和睦,没有其他府里乱七八糟的情况,和睦得让安阳郡主都有些不可思议。看到这些人释放的善意,安阳郡主也忍不住回以善意,心里终于明白为什么母妃愿意将她嫁过来,并不计较虞从信的身份。霍姝昨日过来吃喜宴,并没有离开,就在虞老夫人的荣安居里住了一晚,今儿认亲时也在,给安阳郡主认亲的见面礼非常丰厚。安阳郡主见到她很开心,心里的那些忐忑消去不少。虞家在京城中的亲戚并不多,认亲完后,时间还早,虞二夫人和虞五夫人亲自去招待今儿上门的亲戚,虞老夫人则催着孙子带他媳妇回房去歇息。安阳郡主见长辈们这么体谅,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她未出阁时,因身份高贵,又有父母宠着,就算我行我素,也没人敢说她,最多在暗地里嘀咕两句,但她现在嫁人了,看到虞家人的善意,她也不好意思像以前那么我行我素。虞从信朝虞老夫人笑着应一声,又对母亲和五婶道了一声辛苦,神色自若地带着新婚妻子回房里休息。安阳郡主被丫鬟伺候着换上一身宽松的衣服,坐在新床上,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新婚的相公。“累了吧,你先歇息,等到晚膳时,我再叫你。”虞从信温声道。安阳郡主看他脸上温柔的神色,忍不住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懒的……”然后她就见这男人脸上露出有些奇异的神色,接着就被他搂着一起躺在床上,接着听到他凑在她耳边说:“你就算懒点也没关系,我不懒就行了。”安阳郡主先是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她泛懒时,被他折腾得见到床就怕,突然觉得人还是不要那么懒的好。可惜等她明白时,她都没办法拒绝他了。霍姝在虞家待到下午,直到聂屹从宫里出来,直接过来接她,方才和虞家的人告辞。这次因为三表哥的亲事,虞家很多人从平南城过来,霍姝许久不见这些亲人,免不了一番契阔,可惜她已经嫁人,又因为她现在有孕,所以能和他们相聚的时光并不多,不由有些依依不舍。聂屹见状,便道:“以后有空就过来。”虞家的女眷们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用帕子捂嘴笑起来,觉得这位表姑爷真如传闻中那般疼妻子。以他这样的身份,实在是难得,更难得的是,霍姝怀孕后,听说他房里依然是干干净净的,不像其他府里的爷们那样,要给其他的丫鬟开脸。总之,这些关心霍姝的虞家的女眷对聂屹这位表姑爷都是满意的。霍姝与外祖母告别后,就和聂屹一起坐马车离开将军府。“累么?”聂屹搂着她,一只温暖的大手暖暖地覆在她的腹部上。霍姝笑道:“不累啊,我这两天只是陪外祖母,有什么累的?”聂屹第一次当父亲,第一次照顾怀孕的妻子,所知道的除了从书上看来的,其他的都是问太医院里的太医或者是当了很多回父亲的皇帝陛下,所以他总免不了关心过度,就生怕她饿着累着之类的。两人正凑着头低语时,突然马车顿了下。“出什么事了?”聂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外面当车夫的元武看着前面的拦车的人,有些无语,低声说道:“世子,是泰宁长公主府的大公子高崇。”聂屹忍不住皱眉,这时,就听到一阵马蹄声,接着是高崇的声音响起,“霍七姑娘,你在里面么?我有话和你说。”聂屹的脸色瞬间就阴了。☆、第145章元武看着不远处带着几个侍卫来拦马车的高崇,忍不住叹气,心里觉得,这位一定以为世子今日还在宫里当差吧,不然不会这么蠢地跑过来拦卫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的马车。高崇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拦别人的妻子的马车,还直呼其“姑娘”,不管他此举为的是什么,都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觉得此人居心不良。高崇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信步走到卫国公府的马车前不远处,距离马车旁边那些随行护卫的侍卫有一段距离。虽然他敢来拦马车,但到底不敢走得太近,生怕卫国公府的侍卫不给面子,直接一剑捅来,高崇还是很惜命的,没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他清了清喉咙,正要开口时,却见马车的车厢门被一只手推开,当看到聂屹从马车里下来,高崇吃惊地瞪大眼睛。聂屹冷眼扫过去,见他一脸“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愚蠢表情,神色更冷,俊美的面容宛若蒙上一层寒霜,说道:“高崇,你来寻我的世子夫人可有要事?”高崇瞬间憋红脸。见他不说话,聂屹冷漠地道:“还有,请称呼她为世子夫人或聂夫人,省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故意要败坏她的名声。”高崇脸色有些难看,“我不是……”聂屹随意地看他一眼,转身就欲要回马车。高崇被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刺激到,有什么比你嫉妒怨恨一个人时,那人却从未将你放在眼里更让人难受?当即脑子一热,高崇忍不住道:“聂世谨,你怎么会在这里?”聂屹没理会他,径自上马车。高崇突然冲过去,就被马车旁边的侍卫挡下,侍卫的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雪白的剑刃出鞘,吓得高崇旁边的侍卫赶紧上去,将高崇拖回来。若是这位爷伤着了,他们这些人也讨不得好。高崇朝着马车叫道:“聂世谨,你有种就下来,像你这种卑鄙无耻的人,老子才不怕你,你横刀夺……”“蠢货!”聂屹的声音隔着马车车帘响起,高崇气得眼睛都发红,再次冲上来时,被元武飞快地一脚踹过去,将他踹了个四脚朝天,狼狈不已。马车最后缓缓离开,高崇被一干侍卫死死按着,只能愤恨地瞪着那离开的马车。等马车终于不见踪影,高崇一脚朝旁边的一个抓着他的侍卫踹去,“死奴才,放开我!”侍卫赶紧松开手,垂下头。高崇心情不爽,破口大骂,“是谁说今日聂世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