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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见那雪狐乖巧可爱的模样,心里松了口气,然后又有些为难地道:“夫人,今儿是您的大喜日子,这两只狐狸……”新婚之夜,让两只动物进来算什么?“没事,就让它们在这里吧。”霍姝笑眯眯地说。丫鬟们愣了下,不知道说什么,面上都有些为难。这时,笠雅和艾草回来了,两人手里都提着食盒。“怎么了?”笠雅询问道,不疾不徐,透着一种从容沉稳。见到笠雅,卫国公府的丫鬟们都松了口气,忙道:“笠雅jiejie,是两只狐狸进来了。”笠雅看到缩在新上任的世子夫人怀里的那两只小狐狸,早就知道这是霍姝养在虞家的宠物,便道:“没事,你们都下去罢。”丫鬟们得了话,终于放心了,纷纷告退。艾草目光微闪,看了一眼那些悉数退去的丫鬟,在笠雅看过来时,朝她笑了下,让人去将一个小炕桌搬到霍姝面前,将带回来的食物一一摆出来。霍姝将两只狐狸放到床上,接过艾草递来的筷子,在丫鬟们的伺候下慢慢地用膳。终于吃饱喝足后,霍姝漱过口,对神色有些异样的笠雅道:“饭菜很可口,辛苦你了。”笠雅回过神,忙道:“不辛苦,这是世子吩咐的,伺候好夫人是应该的。”说着,忍不住飞快地瞄了一眼她的肚子,那腰间被一条绣着吉祥花纹的腰带束着,可以看到平坦的小腹,一点也没见到起伏的形状,那么多的食物到底吃到哪里去了?笠雅显然被新上任的世子夫人的食量给惊住了。艾草和樱草无视她惊讶的目光,反正以后要一起伺候主子的,她们家姑娘的食量迟早都会知道,这会儿让她知道也好尽快适应过来,省得以后拿那点猫食来喂她们家姑娘。已经习惯了霍七姑娘食量的艾草等几个丫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吃饱喝足,人就容易犯困,特别是今日折腾了那么久。霍姝打了个哈欠,目光又往门外溜,觉得聂屹这敬酒也太久了,难不成今日来的客人很多?“京城大半的人都来了。”艾草一边为她卸妆,一边解释道:“听说还有很多身份不够、没有门路的人想要来吃喜宴都进不来呢,只能使人送贺礼过来……”樱草等人脸上露出与有荣蔫的神色,聂屹以后就是她们姑爷,聂屹好,她们只会高兴。今日的婚礼,从中也可以看出聂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若非皇帝重视他,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特地上门来巴结。刚卸完妆,就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霍姝忙看过去,就见元武扶着面容微红的聂屹进来,霍姝忙起身,想要迎过去,发现自己现在还不能落地,只好站在那里看他。可能是有几分醉了,白晳的面容染上秀色的红晕,一双凤眸潋滟,神色带着些许慵懒。进门后,他就推开元武的手,直接朝霍姝走来。霍姝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下意识地就要伸手扶他。他顺势搂住她。这是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如此亲近,近得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对方身上的体温及气息传来,无比的清晰深刻,霍姝感觉到脑子有些晕,心跳快得十分刺激,迟疑着是将他推到床上好呢,还是伸手狠狠地抱住他……就在她纠结着时,笠雅端来了醒酒汤。得了,先喂他喝醒酒汤吧。聂屹干脆利落地喝了醒酒汤,喝完后,坐在床的另一边眉眼带笑地看着她,目光专注,让脸皮甚厚的霍七姑娘都有些脸红。“你喝了很多酒?”霍姝呐呐地问,没话找话说。聂屹嗯了一声,偏首想了下,说道:“那些人拼命灌我酒,不过谁灌得最凶,我已经记住了。”说这话的人十分小气记仇,但听这话的姑娘却一脸同仇敌忾,“记得好,以后也要灌回去。”他笑着应了一声。笠雅见小夫妻俩坐在那儿聊起来,见时间不早了,忍不住过来道:“世子、夫人,该沐浴了。”聂屹神色顿了下,抬头看了她一眼,对霍姝道:“素素,你去沐浴罢。”霍姝应了一声,心情雀跃地去净房洗漱沐浴,而聂屹则去另一间净房洗漱。男人没有女人那般讲究,聂屹很快就沐浴完毕,同时酒意已经清醒了,只余下一分微薰,却完全可以忽略的那种。想到等会儿的事情,他的眸光微深,抬步往新房行去。满室鲜红耀目,窗台前的长几上燃着两支婴儿臂粗的龙凤喜烛,将一室照得透亮。聂屹走到铺着大红色喜被的床前,突然顿住。只见床中央拱着两个包,那两个包还在蠕动着,聂屹伸手,将被子掀开,露出里面的两只白毛狐狸。两只狐狸发现床前之人的气息有些可怕,睁着一双翡翠色的眼睛无辜地瞅着他,发现他面无表情的模样,翻身一滚,将自己团成一团,继续水汪汪的看着他,弱弱地叫了一声。☆、第82章霍姝趴在松香木的浴桶里,让丫鬟给她搓背,水面上飘浮着新鲜的花瓣,水里滴了精油,散发着一种淡雅的花香。“小姐,可以起来了,再泡下去皮肤就要皱了。”艾草提醒道。霍七姑娘一听,忙不迭地起身,今晚无论如何,才不要将皮肤泡皱了,不然等会儿……她怎么好意思给聂屹看?想到这里,她的脸红扑扑的,既羞涩又激动。艾草等丫鬟以为她终于懂得害羞了,忍不住掩嘴笑,心里松了口气,看来她们家姑娘其实还是个很平常的小姑娘,脸皮没那么厚的。霍姝见艾草捧来一罐东西,呐呐地道:“今天,就不用擦了吧?”艾草笑道:“这不是雪肤霜,而是……”附在她耳朵悄声说了一句。霍姝:“……”霍七姑娘为这丧病的东西而有些呆滞,然后就被丫鬟推到净房的美人榻上,开始给她抹上那散发着淡淡兰香的东西,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艾草和樱草等人无视她的神色,尽职地给她擦身子,接着穿上一件粉红色的绸缎绣云纹的寝衣,腰间松松地打了个活结,让人可以一拉就开的那种。“小姐,可以了。”艾草柔声提醒道。霍姝哦了一声,瞅瞅几个丫鬟,然后袖子一甩,就抬脚出了净房。邬嬷嬷守在净房门口,见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