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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两个以貌取人的家伙,无言以对。刚用过膳,就见邬嬷嬷捧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过来。霍姝光是闻到那味道,就忍不住皱起眉头,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下,正打算要怎么逃过喝姜汤的命运时,听到邬嬷嬷的话后,她纠结了。“小姐,这姜汤是隔壁卫国公世子的随从元武大人特地吩咐驿站厨房做的,叫人送了一碗过来给您驱寒,说感谢您在云州城对他们世子的帮助。”邬嬷嬷说着,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觉得自家小姐果然是好心有好报。元武是卫国公世子的贴身随从,他这番作为,自然也有卫国公世子的意思,而且打着感激的名目,也不用担心会引起什么非议。霍姝顿了下,方才道:“算了,拿过来吧。”邬嬷嬷见她爽快,心下暗喜,果然她特地提醒是对的,不然按平常时候,小姐哪里会乖乖喝这东西?虽然姜汤有些不尽人意,不过想到隔壁住了个美男子,霍姝觉得这阴雨的天气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了。果然,她是个有福气的人,才能这般巧合地和卫国公世子同住在一个驿站。☆、第27章翌日,霍姝醒来时,听到窗外嘀嗒的雨声。她趿着柔软的绣鞋,跑到窗前,推开窗往外看了看,雨势虽然小了,可依然是蒙蒙一片的雨幕,不宜上路。恰好一阵湿冷的空气挟着细雨扑面而来,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小姐,当心着凉了。”艾草忙过去将窗子关上。霍姝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放心,我身体好着,不会有事。”说着,拍拍胸口,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艾草想反驳,但想到自家小姐的身体确实很健康,一年到头极少生病,便也没再叨念。在丫鬟的伺候下洗漱更衣,霍姝喝了杯放了桂花蜜的蜜水,驿站送来了丰盛的早膳。早膳过后,霍姝见了黄管事。黄管事先是愁眉苦脸地道:“七小姐,看这雨可能要下个几天,属下已经将消息送回京城,应该过个几日就有消息过来。”霍姝依然是一脸沉重地道:“有劳黄管事。”黄管事瞥了她一眼,心里忍不住叹气。这季节并不是多雨的季节,哪想还有几日便可抵达京城,大雨却下个不停,如今雨势虽然小了一些,可路上危险多,仍不宜上路,以免发生什么意外,只好在这里等雨停了。接着,黄管事不免想到昨日入住驿站时的事情。他们此时住的院子可是泰宁长公主指定留着的,以泰宁长公主的行事,应该空着不准其他人住进来,那驿丞不敢得罪泰宁长公主,原也不答应让他们住进这院子的。要不是有卫国公世子出面,只怕他们需要冒雨继续赶到下个城镇打尖。这卫国公世子可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出身一等卫国公府,三岁时就被封为世子,若无意外,便是将来的国公爷,身份高贵,又有圣眷在身,前途无量,不知羡煞了多少人。不过他听说卫国公世子行事总有几分教人捉摸不透,不知昨日为何会出面帮他们这个忙。后来他特地去打探了下,方才从卢侍卫那儿得知这次卫国公世子去西北游历时,虞家给予过他帮助,他承了虞家的情,方才顾着点。所以昨天的事情,这是他特地给虞家面子罢了。七小姐的外家是虞家,卫国公世子对虞家另眼相待,七小姐也由此得益。一个晚上的时间,黄管事就将事情理清。明白这位自幼在虞家长大的七小姐不容小觑,虽然她是在虞家长大,这次因为老太爷病危才回霍家,不过只要有虞家在,七小姐回到霍家,应该不会受到什么慢待。当下黄管事对霍姝又恭敬了几分。等黄管事离开,霍姝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下雨天,除了窝在屋子里外,没办法去哪里,霍姝便和丫鬟们在屋子里找事情消磨时间,打了会儿牌后,拉着樱草一起和邬嬷嬷学习女红。一个下午的时间,霍姝做出一条在她眼里还算不错的汗巾。邬嬷嬷检查后,笑道:“小姐的针法有进步了,针脚比以前整齐许多。”霍姝喜滋滋地笑起来,“我先前答应外祖母,要给她做点小物件的,现在多练练手,以后能做出更好的。”邬嬷嬷看她高兴的模样,心里也跟着高兴。小姐十岁前,只爱舞刀弄枪,姑娘家该懂的事儿一样不懂,也不耐烦去学,虞老夫人忧心不已。世家贵女虽不必一定要精通女红,可也需要懂一些,像姑娘家定亲时,女方需要附上亲手做的一些小物件时,总不能这种时候还让绣娘做,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教人笑话?霍姝的女红虽然不怎么样,做点小物件是没问题的,关键是,她肯学。只要肯学,哪有学不会的?只是不精罢了。侯府的姑娘不必精通这些,不然那些绣娘放着白领月例不成?直到第三天午时,雨终于停了,乌云渐渐散去,天空露出湛蓝的色泽。在驿站中憋了几日的人陆续离开,其中便有齐国公府老夫人娘家陆家的人,眼瞅着天气一晴,就赶紧收拾好行李上路。天晴了,霍姝也要继续赶路回京。因为下雨的原因,可能路上不好走,这两天并没有收到京城的消息,不知道祖父现在怎么样,自然不好在路上耽搁太久。马车驶出驿站,霍姝偷偷掀起帘子往驿站里头看去,没有看到卫国公世子的马车,心里有些失望。在驿站住了两天,因为男女有别,霍姝一直没有见到住在隔壁院子里的卫国公世子聂屹,倒是有些可惜。不过想到卫国公世子也在京城里,以后可能还会遇到,心情又高兴起来。连续下了几天的雨,道路泥泞不堪,有些地方的积水还未干,马车行驶在路上,车轮辗过那些坑坑洼洼的路,摇摇晃晃的,晃得人昏昏欲睡。霍姝靠着一个弹墨引枕,身体随着马车而晃动,冷不仃地打了个喷嚏。艾草忙看过来,就见她揉了揉鼻子,朝自己笑道:“没事,就是鼻子痒。”两个丫鬟被她弄得极度无语,樱草有些埋怨地道:“定然是昨日小姐赏雨时吹了冷风,等晚上到了打尖的地儿后,再叫邬嬷嬷熬点热汤驱寒。”“不用,只是打个喷嚏罢了。”霍姝不以为意,懒洋洋地靠着弹墨迎枕,在马车的颠簸中,很快就迷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