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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狠下心来道:“凤乾辰不肯就范,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了。”二皇妃吓了一大跳,小声问道:“二殿下打算怎么办?”“此事你就别管了,回头再开一场花宴,把凤夫人请过来。”他就不信有苏怀云在手,捏紧了这个软肋,凤乾辰还敢不从。隐约猜出二皇子的想法,二皇妃目光微闪,含糊地应下,心里却有了别的计较。第202章报信苏怀云接到帖子有些意外,上回的茶会闹得是不欢而散,如今二皇妃居然又派人来请。她是相信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二皇妃如此热络邀请自己,指不定挖了个坑在等着。凤乾辰拿走她手里的帖子看了看,不以为然道:“夫人不想去,那就不去。”不比上回,他已经进宫跟老皇帝禀明了。二皇子在私底下有小动作,幅度越发大了,也越发张扬。凤乾辰不管二皇子想做什么,实在不该把自己牵扯进去。老皇帝未必不会偏心,不觉得二皇子有什么不妥,反倒凤乾辰这个臣子就危险了。他索性进宫把事情捅出来,反正皇帝耳目众多,必定都知道了,但是自己主动亲口说,跟别人打听后说的肯定不一样。凤乾辰用的是阳谋,简单直接就进宫把事情婉转地说了。他不想跟着二皇子,一直只效忠老皇帝。只是二皇子不依不饶的,凤乾辰着实烦恼,也就想请老皇帝帮一把。叫自己不至于把二皇子得罪死了,又不好抹开面子来违心附和巴结。老皇帝既然应了,凤乾辰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他捏着帖子扔到床角,搂着苏怀云道:“皇上允了假,虽说时日不多,也能去附近的别庄住上几天。正是荷花正盛的时候,夫人不妨去坐舟赏花。”听着倒是不错的样子,苏怀云笑笑道:“但凭夫君吩咐。”难得清闲,他们也不必理会皇家那些糟心事,何不趁着孩子尚未出生,她还能四处走动的时候去赏花看景?尤其身边有凤乾辰陪着,何乐而不为?凤乾辰低头,伸手在她的脸颊一抚:“夫人这般说,为夫心里高兴得很。”两口子要出门,自然不需要苏怀云一一吩咐。莲媛和莲姝忙碌着把拢箱收拾好,墨言则是去把马车准备妥当,再亲自挑了一众下人跟随伺候。第二天一早,凤乾辰就带着苏怀云和一干下人浩浩荡荡离府了。二皇妃听说后,不由捏紧了帕子:“有皇上撑腰,他们是越发不把我和二殿下放在眼内了。”伺候的嬷嬷一听,吓得面无血色:“娘娘,慎言。”“行了,屋里就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担心。”二皇妃也是憋得狠了,在二皇子面前不能说什么,出去在下人面前也要谨言慎行。举手投足要有皇妃的风范,进宫见皇上和贵妃也得小心谨慎,她心里难受,也只能跟心腹嬷嬷说两句埋怨的话:“皇上插手,凤大人是不必担心得罪二殿下,更不可能让凤夫人上门来了。”苏怀云不来,二皇子的计划行不通,恐怕夜里又要跟她大发雷霆。光是想想,二皇妃就咬牙切齿:“他们去别庄,恐怕也就几天的功夫。凤大人还要回来点卯,让人在路上盯着,找个借口说是宫里来人,把凤大人提早请回来。记得掐准时辰,让他回到京中离宫里落锁的时辰差不多。”宫里若是落锁了,凤乾辰想走也走不了。苏怀云独自在别庄,可不就是二皇子下手的好机会?二皇妃眯起眼,她原本也不想如此,是凤乾辰和苏怀云逼自己的。嬷嬷听得心惊rou跳,小声问道:“娘娘,假冒圣旨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怕什么,等殿下成事了,绝不落下你们的好处。”说罢,二皇妃也有些倦了,吩咐道:“你去安排,记得挑些机灵的,可不能坏事了。”嬷嬷应下,退出后犹豫得很,只得回去问在府里当账房的儿子。不敢说得仔细,含糊说了两句,她的儿子就瞪大眼,瞅着四下无人,这才开口压低声音道:“娘亲魔怔了,此事可不能办。若是皇帝知晓了,就连二殿下也逃不过,更别提是我们了。”嬷嬷抿着唇,犹豫道:“指不定二殿下真能成事,到时候我们的从龙之功必不会少。”“娘亲别傻了,哪里有什么从龙之功。反倒娘亲知晓得太多,到时候二殿下和娘娘都绝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少不得要杀人灭口。”账房摇摇头,他虽说也并非忠君之人,却心里跟明镜一样。这些主子看着和善,其实内里当下人跟畜生没什么两样。吩咐事情的时候倒是说些好话,给点甜头。等出了事,只怕都要推到下人身上去的。知道得越多,恐怕还会死得越快。账房越想越是担心,皱眉道:“娘亲这事可不能沾手,我倒是有个兄弟在凤大人跟前伺候的,能说上几句话……”嬷嬷一听,不由急了:“怎能去寻凤大人,这不是要坏了二殿下的好事?”她摸着脑袋,觉得事情一泄露出去,自己这脑袋是必然保不住了。“凤大人是个心善的,尤其凤夫人十分护短。虽说外头的名声不怎么好听,却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对待下人,凤夫人相当心善,没见伺候她的几个丫鬟穿金戴银的,衣裙都是上好的绸缎。再就是在府里很是有头有面,对底下的小丫鬟从来不呵斥陷害。这般家风在,跟着凤大人不会吃亏。”反倒跟着二皇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就得搬家了。嬷嬷也是左右为难,账房索性让她夜里洗冷水澡,穿着单衣冻了半袖,装着病了,不接下二皇妃的烫手芋头。她也只能听着,虽说此事不厚道,却只为了活着。嬷嬷年纪不小,倒是活够了,儿子却正当壮年,没必要因此搭进去。账房说是要出去给嬷嬷买草药,特地去药房走了一圈,悄悄给后院的小童塞了一把铜钱。小童会意,撒开腿跑出去,约莫小半个时辰就回来了,对账房点点头,领着他去了后院一个僻静的柴房。外头看着是简陋的柴房,里面却是整齐干净,桌椅都是现成的,桌上还有刚泡好的热茶。一个青衣男子坐在桌前,看见他不由笑笑,转过脸来正是庆元:“是什么风让你把我叫出来,还如此心急火燎的?”账房也不卖关子,一股脑把事情说了,抹把脸道:“我自知此事不厚道,还有叛主之意。只是娘亲年轻时吃了大苦头,爹死得早,是她一手把我拉扯大的。好日子还没过几天,我没能好好孝顺她,给娘亲过上富贵的好日子,只盼着能让她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