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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这样的,可怜又活该,明明当初那么骄傲优秀。气急的时候说话不管不顾,等说完了,季雪城才后怕起来,特别是徐翊然瞪着他的模样,感觉鼻孔都比平时大了一倍。对方抓过他,力气大得吓人,一把将他甩到病床上,插着针管的那只手在床上捶了一拳,堪堪擦过他的耳际。季雪城觉得对方估计恼羞成怒,毕竟他揭了对方不光彩的底,还当着下人的面。反正事情不可能更坏了,季雪城不想还挨一身打,手脚乱挥地想要挣开徐翊然爬起来,慌乱中好像是踢到了那里,听见徐翊然闷哼了一声。“你们出去!”季雪城被徐翊然拿被子卷起来蒙住了,黑暗中听见对方说话,还咳嗽了几声。卧槽!还想背着人打不成?季雪城简直是要气疯了,他觉得自己一颗真心喂了狗,没想到暗恋了十年的对象本质里渣到惨绝人寰。真他妈瞎眼了。季雪城拼尽全力想要挣开,却被徐翊然隔着被子抱紧了,徐翊然沙哑的声音透过被子有些模糊,但成功地让季雪城歇住了搏斗的心。“傻瓜,我哪里来的老婆?”“我以前说过的话,你当放屁行不行?”“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没一点当担,没了你就是不行。”“你别走,”“陪陪我,”“我很累”……季雪城蒙在被子里瞪着双眼,心脏砰砰乱跳,好几次都没能理顺呼吸,他是出现幻觉了吗?徐翊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徐翊然没老婆,那四年前他结婚做什么?又离婚了吗?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徐翊然,好像从来都没有踏过界限,去徐翊然的生活里看看。“哎呀!病人的血都倒流了,家属怎么还抢被子在这睡觉啊!”护士的尖叫声打断了季雪城的思绪,掀开被子都对上护士不满至极的脸,他忙下床整理好被子,帮着对方扶着睡着了的徐翊然躺好。“你这个家属是怎么回事?要体贴病人啊,”护士一边调好针管的位置,一边重新贴好胶布,等拿过温度计再次量体温的时候,看着徐翊然额角上的红印觉得匪夷所思:“这个,是怎么来的?”上面还留有些许黑色的鞋印,季雪城不敢看了,扭头想躲避对方谴责的视线。“家暴是犯法的!”小护士推着推车出去的时候,说话看都不看季雪城一眼,气愤得很。闻声进来的赖淑芬和李叔看到疲惫又伤痕累累的徐翊然,都有些心疼,李叔再也忍不住,语气有点重:“季少爷,我是个下属,没资格说话,但先生他,那么看重您,您不应该这么对他的。”我怎么了?踹他一脚又不是故意的,季雪城内心不服,又理屈,只敢在心里瞎逼逼。赖淑芬出声制止李叔,上前端走冷却了的水,去浴室重新接了一盆guntang的过来,无声地拧干了递给他。季雪城接过,坐在床边俯身下去,轻轻地帮徐翊然擦脸,靠得近了,发现对方下眼睑青黑,下巴胡子拉碴,额角上还顶着他的鞋印。一点都不帅!又让他兀的心疼。解开对方的衣领,仔细地擦拭着对方身上的汗,擦来擦去都擦不干净,直到眼睛被一只宽厚的手掌盖住。“你又哭什么?”徐翊然哑着嗓子问他,挠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大拇指用力按着他的眼角,无奈地看着他:“就这么不喜欢看到我?”“没有、”季雪城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碰上徐翊然就会这么爱哭,可这泪腺发达,他根本关不住闸。徐翊然还想说什么,但季雪城的手机响了,打断了他。“窦阿姨?”“那您先等等,我这就过来。”“没乱走,我在住院部这边,我现在就过来。”窦老太两瓶药水都挂完了,还不见季雪城,打个电话来找人,才知道对方跑到住院部去了。季雪城挂了电话,本想和徐翊然说一声,但对方明显不想搭理他,闭着眼睛,还在季雪城的眼皮底下转了个身。“我先过去看看,”季雪城没由来地觉得气短,踏出病房的脚步虚浮,感觉去急诊的路上都是飘着的。第七章寒冬深夜,落雪纷飞,路灯都褪了色,季雪城扶着窦老太下车,身上披着徐翊然的大衣,行动迟缓。“谢谢李叔,您早点回去休息吧。”季雪城进了楼道就开始脱衣服,拍干净上面的雪,说话怂哒哒:“这衣服您帮我还给徐少,另外,就是,帮我跟徐少说一下,哎算了,死就死吧。”季雪城吞吞吐吐,实不痛快,抱着大衣一脸纠结。当时脑子短路了吧,竟然冲着徐翊然大吼大叫,包养这事你情我愿,除去这层不正当关系,对方还是个家财万贯的大老板,要什么没有?退一万步来说,好歹徐翊然也是发高烧的病患呢!他不体贴人家,还上赶着抬腿踹一脚。季雪城不愿意承认,他被徐翊然今晚的行为举措吓到了,对方在他印象里,是个冷漠干脆的大老板形象,处理什么事情都是干净利落不留情面,当然,在某些方面他暗地里骂对方人渣骂了几年。但这些,丝毫不能够阻止季雪城,想要现在就越过界限,跑到徐翊然的世界里,去了解一番。他以前不敢去听,不敢去问,觉得那层用来遮光的布太脆弱,他一触碰就会碎裂,令他在道德底线和暗恋终点下赤裸裸地曝光,然后掉进爱而不得的岩浆里,一面自我挣扎,一面痛苦纠缠。他给自己画了一个名为不爱的圈,站在里面隔岸期盼自由,却次次躲开救赎,从未看圈外的人一眼,哪怕站在外面向他伸手的人,是徐翊然。喜欢徐翊然太久了,季雪城会故步自封地守着初见时惊鸿那一面,总记得那个人生来优越,站在金字塔顶端悲悯地睥睨他一眼,而他站在泥潭里,因为喜欢太沉重,他从未生出顺着台阶走向徐翊然,兀自陷在淤泥里,姿态越来越低,还怪徐翊然走得太远,站得太高。现在徐翊然对他睡出感情来了,他倒生出一种人性泯灭、道德沦丧的悲世情怀来。任他三头六臂,也逃不过ao的相互吸引罢了。以前灰暗痛苦的回忆蒙了尘,他看不真切,分不清楚哪些是真,哪些是他绝望痛苦的时候,渡给自己的幻想。季雪城躺在床上想了许多,到凌晨三四点才眯着眼睡过去,梦里杂乱,他看到了十八岁的徐翊然,身姿挺拔,面容俊逸。十八岁的徐翊然遇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件大事,算得上是改变他一生的转折点。第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