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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霍奇将人放到在床上，“罗宾汉先生说他出现的地方十分的靠近路西法的营地，看他的样子像是在前往营地的路上被伏击了。所以如果说有什么关于摩根的事情的话,他应该知道。”

JJ从一旁取来了冒进，沾了些温水开始清理拉斐尔脸上的伤痕：“没找到摩根？”

“罗宾汉带我们走了大半的森林,”艾米丽一脸疲倦，接连两天的搜索让他们审讯俱疲，“然而很遗憾，我们什么都没发现。”从某种方面来说这是好消息，起码摩根还活着。但是这同样也是坏消息，他们不知道摩根在哪里。

“罗宾汉先生说他可以帮我们去询问一下路西法的手下朗普斯金,最近有没有人类闯入了路西法阁下的地盘。不过一般来说可能要等到晚上，朗普斯金先生从基地里回来的时候了。”霍奇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然而他刚刚坐下，躺在床上的人就毫无征兆的睁开了他湛蓝色的眼睛，一把抓住了JJ正在为他擦脸的手腕：“谢谢，”他的语气毫无起伏，“我完全可以自己处理。”语气生硬又带着几分不满。

或许是JJ脸上的表情太过惊诧，拉斐尔眨了眨眼睛：“我是说，谢谢。”他的语气生疏有礼，然而在JJ的心底，有那么一个一遍又一遍，从最开始看到拉斐尔的时候，就在警告她：危险，远离！

“太吵了。”也就在这时，拉斐尔抬起头直视着JJ的眼睛，眼中闪过一道亮蓝色的光，“你在我耳边吵吵嚷嚷，我就算是不清醒也很困难。”他似乎是在和JJ说话，然而JJ就是觉得，他在警告着谁，一个自己看不见的存在。

因为就在他说话的同时，那个声音停了下来，消失不见了。

“拉斐尔，”JJ强压心头的不适，在床侧坐下来，看着把正用力支撑起身体的人，“你遇到了什么？”

在被叫到名字的时候，拉斐尔明显愣了一下。他的眼睛看向JJ，里面更多的是惊异的打量：“詹妮弗·让热。”他毫无意义的互换了一遍对方的名字，“你是特别的，非常，非常的特别。”

是称赞，是夸奖，也是不满。不过这样的情绪很快就被对方掩藏起来了，可作为侧写师的JJ没有错过，那些一瞬间展露在她面前，纷繁复杂的情绪，可以总结为——嫉妒。

“我不知道，”异样只有这么短短的几个呼吸，等JJ在回过神来的时候，拉斐尔又是他所知道的那副生疏却有礼的模样了，“我和温彻斯特兄弟进入这个世界之后不久，就被伏击了。”

拉斐尔皱起眉头，看起来对此十分的困惑不解：“我不明白，为什么米迦勒要杀了我？”脸上的茫然不似作伪，“我们是兄弟不是么？虽然不是同一个世界，但是为什么米迦勒要……杀死我？”

或许是拉斐尔这幅皮囊太过好看，又或许是他纯净的气质。看着半依靠在床头一脸茫然和委屈的拉斐尔，JJ眼前浮现的却是一只迷失方向无所依靠的小兽。不知道这个世界自己的兄长已经杀死了这个世界的自己，一无所知的小兽。

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让JJ忍不住伸出手将拉斐尔抱入怀中：“没事儿了，拉斐尔。”

JJ的怀抱很温暖，虽然没有任何力量和荣光，可是却让人觉得如同回到了他刚出生时，第一次沐浴在那个混蛋的圣光之下时……

附身于拉斐尔皮囊的路西法有些不自在，他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到底和拉斐尔有什么关系。出于每一个对弟弟保护欲爆棚哥哥的私心来说，自然是希望两者没有关系的，毕竟在好哥哥路西法看来，这世间还没谁能配的上他的拉斐尔。

但考虑到这个女人身体里有拉斐尔的手下，本身呼喊拉斐尔的名字时这幅皮囊还留有荣光震动的感觉，即便不是女朋友，也关系匪浅。天上最强大的天使配不上他的拉斐尔是一回事儿，一个人类和他有关系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暗搓搓把事情在心底记下来，准备回去问个清楚的路西法，将头埋在JJ的肩上，装出了一份委屈失落的模样：“他说，我的存在是错误的，所以我必须要死。就连加百列……加百列也一起……”

装的可以说非常逼真了：“温彻斯特兄弟想要保护我，还有你们的那个同伴。”说到这里，拉斐尔猛然抬头，表情惶恐，“他们被米迦勒抓走了，米迦勒说要用他们威胁路西，他要威胁路西！”

并不知道自己的人设已经OOC的路西法，大概要好好地感激一下往日里拉斐尔和BAU走的不近了。因为他如此夸张的表演，并没有引起BAU的怀疑，而相反的是，因为他此刻的茫然无措，让BAU确认了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米迦勒和路西法已经开启了新一轮天启，不知道这个世界里的‘拉斐尔’已经死亡，不知道光明与黑暗的斗争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盘：“你说，米迦勒抓走了摩根？”

熟读各种书籍还过目不忘的瑞德自然有所疑惑：“可是无论是哪一本神学的书籍，天使都是……”

“米迦勒和他们不一样！”拉斐尔神情惶恐，似乎还没有从自己差点儿被抹消的恐惧中走出来，“米迦勒他……心里只有上帝的指令。他疯了，为了虚无缥缈的一句话，想要杀了我不说，还相对无辜的人类下手！”

这话并没有让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的瑞德乱掉节奏：“拉斐尔，你似乎对‘上帝’并不崇敬？”这个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太一样，第一次的拉斐尔看起来对于‘上帝’的存在虽然并非全然爱戴，却也满是仰慕的。

更让瑞德记忆清晰的是，那个时候的拉斐尔称呼上帝为‘父亲’或者是‘父神’。而不是与他们一样，称呼上帝为一个冰冷且空泛的词汇——上帝。

还没有体会过BAU厉害之处的异世界路西法在心底慌了一瞬：“我曾经崇敬并且深爱着他，直至他做出了让我无法原谅的事情。”路西法在说弥赛亚的事情，然而在场的BAU却理解成了其他的事，“他只是上帝，不是父亲。”

作为一个上帝，那个家伙十分合格，公平、公正、仁爱、正义。

但是作为父亲，那个家伙非常失败，偏执、独断、霸刀、偏心。

路西法看不起那些留在天堂天使们的第一点，就是那些天使对于‘父亲’近乎于病态的渴求，仿佛离开了天堂就无法生存下去了一样：“我听见米迦勒说，”路西法将话题扯回了正轨，“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脸上的茫然恰到好处，任是谁都无法看出他是那个策划全局，并且亲自参与其中的黑手：“这个世界的力量……很奇怪。”干净的眼睛里尽是茫然无措，“什么时间到了，这个世界又怎么了？”

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