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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大罪1953接手

    1950章忍不得以陈太忠现在在天南的行情,党校这课其实上不上都是无所谓的,王启斌、高云风以及王浩波等人都跟他说过,要是省委党校那儿如何如何了,你尽管说话。

不过,陈太忠既然回来了,哪里舍得那么容易地就走掉?他原本打的主意就是少去驻欧办,不成想在那里一被羁縻就将近一个月,真要长此以往,想不被边缘化都很难。

于是,陈某人的一干同学很惊讶地发现,班上多出来一个“新生”,每天规规矩矩地上下课,大家似乎从没见过这个人——当然,总还是有个把人是记得他的,比如说王浩波的侄女儿王思敏,又比如说曾经试图追秦科长不果的中行员工何振华。

不过就在开课第四天,该新生又神秘失踪了,何振华很奇怪地向王思敏打听一下,“太忠今天怎么没来?他不是中午要请咱们吃水煮鱼的吗?”

“我也不知道,”王思敏皱着眉头摇摇脑袋,“我觉得他不来倒是挺正常的,连着来几天,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这话在理,陈太忠也不想天天来,不过没办法,陈洁直到昨天才坐上飞机飞北京,他若是不想陪着陈省长去法国,规规矩矩地上课,是很有必要的。

当然,陈省长十有**心里有数,这小子就是想偷jian耍滑不想去欧洲,只要是个智商够用的主儿,就不会相信省委党校成教班的考勤能难住陈太忠。

但是就是那句话了,领导信不信,那属于逻辑问题,而陈某人去不去上课,那是态度问题:既然打着上课的幌子不陪着领导去欧洲,而你又不去上课……不带这么欺负省长的啊。

所以,陈省长前脚离开天南,陈太忠同学后脚翘课,那也是一种必然了,不过这一次他是真的有事,因为他一大早涉嫌开车撞人,被带进交警队了。

有人说了,作者你写得不对了,陈太忠的车技早练出来啦,又是仙人有种种神通,可以防止意外事故的发生——好吧,就算这些都是扯淡的理由,他不是还认识素波政法委书记田立平吗?田书记的女儿也在他胯下称臣,怎么可能被交警队扣住不放呢?

孩子没娘,说起来话长。

说起事情的原委,还是要从二十多天前说起——二十多天?没错,就是那么久,那时候陈太忠正在欧洲忙着调教几个保洁工呢。

那帕里的相好,素波电视台的栏目主播湘香有一辆夏利车,这一天湘香正在开车上班的路上,前面刷地开来一辆公交车——其时,素波的公交车尚未有公交专线,也不存在谁占了谁的道儿的问题。

可是这公交车开得极其野蛮,超过夏利车之后,急速地向右边靠去——前面就是车站了,所以湘香硬生生地被公交车别住,减速停在了那里。

没办法,这年头的司机,最横的就是公交公司的,遇见交警都敢吹胡子瞪眼——行业规矩,扣车不扣本,扣本不扣车,想扣你就把这辆大轿子扣了嘛,看车上的人民群众有意见没有。

其实,就算连车带本扣了都无所谓,公交公司的司机,那是有组织的,不是那路边见人就停的出租车,欺负也就欺负了,公交公司连党组都有,交警你敢不支持公共交通事业,那你等着组织找你说话。

反正就是那么回事,湘香停下了,公交车停下又开走了,站台上就摔倒一位老太太,要说湘主播也没那么好心,会停下车搭救,可是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她的夏利到了老太太身边的时候,有人横穿马路,让这车又刹了一下。

又这么一刹,湘香就看到了,旁边有个人,拿着个疑似dv的东西在东拍西拍的,心里咯噔就是一下——见死不救无所谓,但是被人拍到就有所谓了。

就是前一阵,素波台一个比她有名得多的女主播——据说跟前一任常务副市长丁厚德有点关系,在自家车库门口出车的时候,撞到一个卖早点的摊子,两人吵起来,被人拍到了,豆腐花、辣椒酱撒了一地,又是白生生又是红灿灿的,看起来怪瘆人的。

于是,那女主播目前是停职反省中,台里还专门开会了,说是公众人物要讲究公众形象,湘香一见有人可能拍到自己见死不救了,说不得停下车来,扶起那老太太问一问,要紧不要紧,要不要去医院什么的。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不需要细说了,按一书的风格,这老太太必然是南京徐老太一般的人物,就讹住她说,姑娘,事儿都是你干的,你得对我负责啊。

湘香这一下不干了,扯住旁边那个拿dv的,我说大哥,刚才的事儿你都拍到了,是不是我撞的人,您给个公道说法。

结果那位大哥冲她苦笑一下,妹子,我这是二十块钱买的玩具,哥这四下拍来拍去的,是正打算找个冤大头,告诉他这是赃物,千儿八百地随便卖了就算了。

哥也就是见你漂亮,人心肠又好,所以告你实话了,说完这话,拍照哥转身就走,“哥身上还背着案子呢,别说见过我啊……哥拍的不是车祸,是寂寞……”

结果,这事儿就说不清楚了,老太太送到医院,那必然是骨折之类的,反正挺严重的病情,湘香这就算招惹到麻烦了。

按说以她的地位,也识得两个小有办法的主儿,不过那都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正经的人脉可没多少——如若不然,她也不会被段天涯一个电话就叫出来,任那帕里予取予求了。

不过说良心话,自打跟了那处长之后,湘主播真的是洗心革面,很少跟人夹缠不清了。

尤其是,台里有个副台长,惦记她很久了,该台长也是号称百人斩了,倒不一定就非要跟她有个结果,图的就是有那么一个过程,日记里再加上一个就是了。

那帕里本来就行事稳健,现在又是远赴碧空了,再加上该台长对湘主播余恨未消,她就算是孤立无援了,不过还好,她的手帕交小王,跟省委组织部干部二处的王启斌处长关系好。

王启斌一琢磨,这事儿也见不得人啊,我为你出面关说倒简单,问题是它不值得不是?于是就劝湘香:你就咬定你没撞人,他们要打官司,咱奉陪,现场不是还那么多见证的吗?

说穿了,王处长心里真的有点忌惮,我帮你找人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别人问起我来,怎么认识你的,那我该如何解释呢?了不得赔点钱,就拉倒了嘛。

结果,就在前天,法院判决了,判得挺那啥,就是湘香撞了老太太,赔四万八,法官无视那么多人的证言证词,一口咬定一个道理:要是没撞她,你吃撑着了上去扶她?

光赔钱,那倒也好说了,问题是台里有人拿这事儿做文章,说是某人不注意公众形象,于是某个**得不到满足的台长就开始琢磨了:湘香这是不合适做某些工作了吧?

湘香这下就不干了,跳脚了,老娘挣点钱不容易啊,四万八足够我辛苦四五个月了,万一把我从栏目组撤下去,啥时候再上,能不能再上,那真就不好说了——说句实话,就算不撤她也不能善罢甘休,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那帕里一直在关注这件事情,只是不方便表达意见,等听到判决结果的时候,他也没生气,只是笑着劝湘香一句,“好了,甭气着自个儿,太忠不是回来了吗?”

于是,陈太忠就接到了来自碧空的电话,那处长也没别的意思:太忠,咱兄弟一场,别的我就不说了,你看着处理吧,你能忍受的结果,就是我能忍受的结果——这不是将你的军,是实话,咱哥俩不见外的。

陈太忠一听就明白了,老那此人,可不是像别人看见的那种温良恭俭让的主儿,而知道那帕里心重手狠的,也真没几个人。

那处真想和平解决此事,有的是办法,别的不说,打个电话给高云风,省长公子出面,什么事情搞不定,为什么偏偏找我“宰相肚量陈太忠”?

丫是想让我出口恶气呢,陈太忠非常明白这一点,于是,他就琢磨怎么把这事情摆平了,还能出得了气,哥们儿不能让老那觉得人走茶凉,所以单单找人打招呼,那可是不行。

琢磨了一阵,他认为这件事情最cao蛋的不是那个老太太——虽然她已经很cao蛋了,比哥们儿还要cao蛋很多,但是更cao蛋的,是那个判决的法官。

所以他就打听了一下这法官姓甚名谁,住在什么地方平日里又有什么爱好,还好,湘香最近一直在跑这事儿,也托了些人,对这法官还是比较清楚的。

这法官年纪不大,四十岁不到,目前住在西城区法院的宿舍,法院宿舍离法院挺近的,步行也就是七八分钟的路程,这天一大早,他正走在路上,只觉得身后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腾云驾雾一般地飞上了天。

在天空中,他迷迷糊糊地看到一辆灰色的汽车自眼前疾驰而过,紧接着双腿就是一阵钻心的剧痛,登时就晕了过去。

1951章公德心的价码蒙勤勤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登时就傻眼了,她昨天晚上跟陈太忠一起吃的饭,陈某人早早地跟她说好,今天麻烦她将那辆白色的高尔夫车停在何地,然后他请她吃早点。

我倒是想跟你去酒吧喝酒划拳呢,秦科长有点不满意,反正我老妈去碧空了,我一个人在家呆着也没意思,要不就去我家喝酒去吧?

我那个啥……等一下还有事!陈太忠解释两句,又说明天的事情挺重要,蒙同学你一定要做个见证,主持一下正义,我打算跟某个无良法官要个说法。

无良法官?秦科长一听就有了点兴趣,等她明白事情的经过之后,冷冷地一哼,“真是恶心……对了,你跟那个女主播是什么关系,居然会这么殷勤?”

“一点关系没有,真的,不信你去查,”陈太忠一摊双手,大义凛然地解释,“我就是纯粹见不得这种恶心人,这是在用法律的形式,抹杀社会的道德心,泯灭人的良知!”

蒙勤勤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又寻思了半天,终于点点头,心说你要跟对方要个说法,那我做见证并不难,实在不行我还能帮着你说两句。

可是她再怎么想,也没想到陈太忠是用了这样的说法,灰色林肯车从远处缓缓驶来,路过某个人的时候,车里迅即伸出一只大手,抓住人之后直接将人甩上了天空。

等那个人落地惨叫晕倒之际,灰色的林肯车已经正正地停到了白色的高尔夫旁边,这一切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若不是蒙勤勤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怕是都未必能确定是车里人所为。

陈太忠将车并排在路中间停下,才笑着下了车,跟秦科长打个招呼,“呵呵,不管看清楚没有,就当没看见了啊。”

蒙勤勤怪怪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叹口气,“你跟那个谁……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这话问得实在太有道理了,电视台女主播湘香还是比较年轻漂亮的,你要是真的跟她素昧平生,不能采用这种手段要说法吧?

遗憾的是,陈太忠已经没时间回答她的问题了,后面刷刷地跑上来几个人,“开车撞人,小子你给你站住!”

这当然不是路见不平的群众,前面说了,这旁边就是区法院的宿舍楼,虽然只有两栋,但是正是上班时间,,有路过的法院同事见到了,自然要为伤者出头。

“闭住你的狗嘴,你哪只眼看到我撞人了?”陈太忠面皮一翻眼睛一瞪,手一指嚷嚷得最狠的那个,“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大耳光抽你?”

这位出于义愤追了上来,主要是怕肇事者逃逸,见撞人的不但不跑,还在跟人唠嗑,这心里就有点犹豫了,毕竟这是林肯车啊,虽然牌子是凤凰的。

可是听到这家伙居然敢这么骂人,他就恼了,仗着身边有诸多的同事,大声嚷嚷了起来,“我就是看到你撞人,你知道我是哪儿的……”

“啪”地一声脆响,陈太忠一记大耳光抽了过去,直把此人抽得原地转了两个圈,“我管你是哪儿的,就算是熟人,敢这么说我照样告他诽谤。”

蒙勤勤见状也是一声冷哼,“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撞人了?告诉你,我看得明明白白的,人不是他撞的。”

“你敢打我?”这位被抽得晕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厉喝一声就待扑上来,不成想一边有人拉扯住他了——那一男一女每人一辆车,明显不是善碴,你空口白话地说个什么劲儿?为了单位同事出头是应该的,但是把自己搭进去就没意思了吧?

凭良心说,在场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都会认为是林肯车撞了那位了,道理很简单,林肯车驶过的时候,那位凭空飞起,重重地落下,除此之外,旁边再没有车路过,不是它是谁来?

但是这不能做为证据,谁都没看到撞人,所以,这边纠缠着,那边就有人绕到了林肯车前观察,看看是不是有撞人的痕迹,都是法院的,谁还不明白证据的重要性?

遗憾的是,想要搜集证据的人左看看右看看,终于失望了,林肯车的前脸和两侧,都没有撞击的痕迹——秦科长说得一点都没错,人真的不是林肯车“撞的”。

这下,就有人不平衡了,伸手使劲儿在林肯车各处按一按,似乎是要查验“内伤”什么的,陈太忠看得火起,“拿开你的脏手,按出毛病来,你赔不起。”

那位眼睛一瞪,也有点想发火,不成想身边有人拉他,“行了,打了110了,也打了122,一会儿警察来了再说吧,你不看老郭,一个耳光也就那么白吃了?”

按说,基层的公检法司里,真没几个好脾气的,遇见这件事的要不是陈太忠而是别人,二话不说,先来一顿拳打脚踢是必然的。

可陈太忠开的是林肯车,这就是很唬人的,再加上他身材高大又敢蛮不讲理地出手,旁边的人不摸他的路数,还真不敢随便上前找碴——这位明显来路不凡,那种不含糊的劲儿,装是装不出来的。

就算撇开他不谈,一边站着的蒙勤勤也带给人不少压力,高尔夫不值几个钱,但那也是车不是?再加上她有个省委书记的老爹,自己也身为科长,往那儿一站,没人会认为这漂亮女人是小姐,所谓的居移气养移体,便是如此了。

就在此时,那被撞的法官痛得醒了过来,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倒吸凉气,一旁有人问他,注意到了撞他的是什么车没有,这位下意识地摇摇头,“你们没拦住吗?”

“甄庭,您看是不是那辆车?”旁人将他扶着半坐起来,手指陈太忠的林肯,甄庭长一看,想一想之后点点头,“没错,撞我的就是灰色的车,我说,叫救护车了吗?”

“邓检的车马上出来了,先让他送您去医院,”合着这法院宿舍里,也住着检察院的人,不过这也正常,公检法不分家嘛,“您放心,我们不会让这小子跑了。”

这纯粹是扯淡的话,林肯车车牌什么的都没遮掩,而且那高大的男子也没有逃跑的意图,眼下区法院的不少人已经将现场围了起来,这种情况下,那真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

半分钟后,邓检的白色面包车开出来了,大家手忙脚乱地将甄庭长抱上车——现场是需要保护的,但是,在场的都是公检法系统的,不会留什么漏洞给别人钻,倒是甄庭长看起来有点扛不住了,也不知道撞坏了什么器官没有——要知道,救人如救火,耽搁不得的。

然而,甄庭长被抱上邓检的车没两步,面包车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前面的车挡路了,路左边一辆白色的高尔夫,右边一辆灰色的林肯,中间留了一条窄窄的通道,也就是一米五、六的模样,走人走平车没问题,想过车那是不可能了。

“前面的车让一让,”邓检探头出去喊话了,这巷子本就不宽,人行道上又栽了行道树,白色高尔夫停得挺靠谱,紧贴着马路牙子,可是这林肯车停得就有点霸道了,四六不靠地停在中间不说,还是斜斜地停在那里,一条路有多半条就是被这一辆车堵住了。

“着什么急?”陈太忠扭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你没听见有人讹我,说我撞人了吗?我敢随便动吗?”

“你撞没撞人,有人会给你个说法,别跟我扯这些,我着急送伤者进医院呢啊,”邓检面皮一翻,也没好脸给他,“赶紧让开听见没有?出了事儿你可负担不起!”

“你就是在放屁,跟我玩儿碰瓷,你还差一点,我还就不让了,”陈太忠双手向口袋里一插,冷笑一声,“既然不是我撞的他,我凭什么让开,小子你是跟我上眼药呢吧?”

跟你玩儿碰瓷?邓检察官实在不能理解这样的逻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不过他也没时间去琢磨这话到底是怎么回事,眼见这厮横在那里不让,登时就急了,“你这是阻碍交通,我说,你讲点公德心好不好?我车上有伤者!”

“你车上有伤者,关我什么事儿?”陈太忠一指对面方向,“你从那头走吧,这头儿我还就打死都不让了!”

既然是巷子,就算再小,一般是两头通透的,这个巷子也不例外,不过巷子那头最近市政的工程队在施工,把马路挖开了,过人可以,过车不行。

这个情况,不止陈太忠知道,邓检住在这儿更明白,一时他就恼了,“你给我说明白了,我让你讲点公德心让开,怎么就是碰瓷了?小子你跟我说不明白,咱俩今天没完。”

我还欢迎你跟我没完呢,陈太忠又是一声冷笑,才待发话,蒙勤勤却是抢先开口了,她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讲公德心的,不是被判赔了四万八吗?既然不是我们撞的,凭什么让呢?合着你还想再判个四十八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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