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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8章丁小宁的野心-1669章炸馆

    1668章丁小宁的野心陈太忠并不知道,他已经成功地达到了目的,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满,事实上,由于有素纺土地的横空出现,丁小宁来素波,已经不是为了恶心某些人,而是要参与分润这块肥rou。

由于省政府办公厅升了半格,肖劲松成功地升为了副省级干部,不过,肖秘书长倒是没摆什么架子,直接让人将丁小宁请了进来。

可是,当他听说是她来要钱的,眉头就皱了起来,略带一点不耐烦地看着她,“小丁,这日期还没到呢,你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我就是想知道个准信儿,”丁小宁得了陈太忠的机宜,自然知道该怎么说话,“是要还钱还是那块地给我了?”

“日期没到呢,有必要说这个?”肖劲松心里越发地不耐烦了,蒙老板已经走了,若不是知道杜老板也算欣赏这女孩,他只怕就要瞪眼了,你知道省政府秘书长有多忙吗?“好好地看看那个借款协议吧……你还有什么事没有?”

“我只想知道省里的选择,这毕竟不是一笔小钱,今天我就是来要个准信儿的,”丁小宁横起来连死都不怕,当然不会被他吓住,还是笑吟吟地解释。

“你们要是能按协议还款,我就要安排这些款项的去向了,你们要是不能还钱,我就要着手准备启动开发那两块地了,这么大的事情,光准备也得一段时间吧?”

肖劲松一手经办的此事,可是知道这笔钱的来历,心说你只是占了一小点股份,大头还是凤凰科委和某个外地公司,这些钱的去向,你有资格安排吗?

不过,置疑归置疑,他也知道这钱是从谁的户头过来的,当然不能仔细计较,于是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小丁你说得有道理,我能理解,不过从程序上讲,我现在没有回答你的义务,等时间到了再说吧。”

“借钱的时候,你们都是很客气的啊,我给得也痛快,”丁小宁冷哼一声,“现在到要钱了,就想起原则了,程序了?”

你!肖劲松真的火了,不过,既然是副省级干部了,这点城府还是有的,说不得点点头,“原则是要讲的,丁总你没事就可以离开了。”

“小丁”都换成“丁总”了,肖秘书长的火气,也就可见一斑了,不过丁小宁早得了陈太忠的授意,倒也不怕他,而是笑着点点头站起身,“那我找杜省长去……哦,对了,我倒忘了,他现在是书记了。”

这话实在太狠了,肖劲松本来正低头摸眼镜,打算看看报纸呢,听到这话手就是一抖,没好气地哼一声,“我说小丁,这话是谁教你的?”

这一次,称呼又转为了小丁,没办法,做为局内人,肖秘书长太明白这话的恶毒了。

按常理来说,政府秘书长就是政府一把手的影子,而党委秘书长是党委一把手的影子,大多时候都是这样。

然而,这个规律只适用于大部分地市以下的党委和政府,到了省一级,那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谁身后还没有站了个把两个厉害人物?真是没有厉害人物的,那必定是有群众基础或者某一领域支持的——省一级的秘书长,那不是说换就能换了的。

就拿眼下肖劲松的处境来做个比喻吧,他是本省干部,当然不可能是外省来的杜毅的人马,只是这么几年配合下来,就打熬成杜系人马了——蒙老板少插手政府这边的事务也是其中因素之一,否则肖秘书长会发展成什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蒋世方回来之后,肖劲松这个位子就尴尬了,从蒋省长的角度上来看,他是天然的杜书记留下的钉子——当然,省级干部的圈子,没有下面那么泾渭分明,但是肖杜的渊源就是摆在那儿了。

不过蒋省长心里不舒服归不舒服,短期内却也不可能做出什么表示,除非秘书长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要不然他还真不好随便安排,且不说这副省级的位置本来就不多,只说人家该怎么安置是中组部说了算,他想动就不容易——最多也就是边缘化一下此人。

然而,肖秘书长心里却是清楚,杜书记本是个较为克制的人,到省委之前也表过态,希望政府的这套班子,能很好地配合新来省长的工作。

杜老板的话是套话,其真实用心如何,大家还不得而知,不过肖劲松已经是副省级干部了,他也打算好了,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可能地配合蒋世方——除非杜书记另有表示了,他再决定行止也不迟。

这都是些很正常的反应,没什么可强调的,所以说丁小宁的话就太恶毒了——肖劲松你是杜毅的人啊,现在见杜省长成了书记,这是就打算改换门庭了吗?

要不是肖劲松现在的处境尴尬,他根本不会在乎一个小女孩的胡言乱语,不过他现在,却是不得不在乎——这话传到杜老板耳朵里,会引起什么样的反应真的很难讲,要是传到蒋老板耳朵里,麻烦也不会小了。

你纯粹是嫌我事儿少!肖秘书长心里的郁闷就不要提了,要不是知道这小女孩跟杜毅说得上话,他甚至有收拾这女娃娃一顿的冲动——敢跟我这么说话?

当然,就算再郁闷,副省级干部的涵养还是要讲的,所以他就喊住丁小宁,问这话是谁教的——显然,他的目标直指陈太忠。

“谁教我的?”丁小宁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她年纪虽小心思可不差,由于干过仙人跳演技也不含糊,“杜省长现在不是成了书记吗?”

你少跟我装吧,肖劲松心里冷哼,要是没有陈太忠教你,就凭你这二十岁不到的小丫头,能说出来这么阴损加威胁的话吗?

不过,肖秘书长不会对这个叫真,他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就行了,想必那个姓陈的混蛋自然会明白,于是冷哼一声,抬手就去摸桌上的电话,“那我安排综合处的赵明帮你办理这件事吧。”

凭良心说,受到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副处的威胁,肖劲松心里真的太恼火了,可是偏偏还发作不得,说不得就想将此事推出去——赵明敢做这个主吗?再给他个胆子!

谁想,丁小宁却是不吃他这一套,“这么多钱,综合处的人做得了主吗?您不是打算踢皮球吧?”

你……欺人太甚!肖劲松真想拍案而起了,做为省政府秘书长,他踢皮球那是有踢皮球的道理,可是一个小女娃娃还是商人这种,怎么能有资格置疑我呢?

遗憾的是,还是那句话,他再生气也得忍着,所谓的宰相肚里能撑船,就是指这样的气量,而且人家堂堂正正地发问,他还真的不好回避,要不然这小丫头指不定还有什么难听话要说呢——光一个丁小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还有一个无法无天的小混蛋在背后授意。

“短期内,你确实得不到答复,”肖秘书长不动声色地吸一口气,面沉似水,“你先跟赵明了解一下情况,我肯定不可能什么都知道不是?这样吧,我有空也帮你问一问,小丁,现在政府工作没有完全理顺,这个……也不需要我多提醒你吧?”

这话就是变相地承认他在踢皮球了,只是为了颜面,他还是要指出找赵处长的必要性,反正他已经把话说得明白到不能再明白了——蒋世方刚来,你别逼我行不行?

由于有了陈太忠对全局的分析,这样的暗示,丁小宁还真听明白了,说不得叹口气,“唉,肖叔叔,我知道您也挺为难的,行,那我过几天再来吧。”

你还真是胆大!肖劲松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知道我为难——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哎呀,这小丫头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这一刻,他有点明白杜省长以前对丁小宁的感觉了。

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计较,肖秘书长将对她的怨念放到了一边,然而,对某个躲在后面威胁自己的人,他就无须客气了,“其实省里现在还是很缺钱,我估计蒋省长也在四处找钱呢。”

丁小宁可是听不出这话里的玄机,她只当是肖劲松在解释省政府的窘迫,不过她紧记着陈太忠的话——“你把肖劲松说话的语气,表情、语速……每一个细节都尽量记下来,回来学给我,这些副省级干部,一个眼神能表达出的意思,没准能写一本厚厚的书出来,千万不敢小看哦。”

所以,陈太忠就听到了这话,他非常明白,肖秘书长是说,姓陈的小子,你要是再折腾我,信不信我建议蒋省长找你化缘去?

不过,他对这样的威胁并不在意,“哼,蒋世方想来化缘,我就是不给了,他能把我怎么样?反正他想管我那就是副厅以后的事情了,我短期内正处都没戏呢。”

“原来这话该这么听?”丁小宁听得恍然大悟,一时间就有点沮丧,“我还以为我挺聪明的了,不过太忠哥……怎么你们说话总是绕来绕去的?”

“不这样,显不出他们的水平,直来直去也容易被人抓住话把子大做文章,”陈太忠笑着解释,不过下一刻,他就发现她的情绪有点不对劲,“喂喂,你难过个什么劲儿呢?”

“凯琳还跟我约好,说大家一起上自考,以后一起当官呢,”丁小宁嘟着个嘴,闷闷不乐地回答他,“我当市委书记,她当市长。”

1669章炸馆听到丁小宁这话,陈太忠登时就石化了,好半天才叹一口气,“我说,你俩就不想当个省长、省委书记什么的?”

“省部级是生出来的,地师级是跑出来的,县团级是送出来的,乡镇级是喝出来的,村干部是打出来的,太忠哥你连这个都没听说过?”丁小宁奇怪地看着他,“我俩这家庭……怎么敢想省部级呢?那叫好高骛远。”

“对对,市长和市委书记就不叫好高骛远了,”陈太忠哭笑不得地点点头,“你俩上个自考,然后就当市长和市委书记?”

“范晓军也不过是个初中毕业,”丁小宁看着他,很认真地解释,“郭宇只是个技校生,关正鹏靠打砸抢起家,党项荣根本就是个混混……不也是市委书记了吗?”

“这个……”陈太忠想反驳来的,但是悲哀的是,他发现她说的话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市一级的干部,说要水平是真要水平,来个博士也未必玩得转,但是要说不要水平,那也真的不需要什么水平——只要后台足够硬就行了。

“反正我不允许,”既然有了那么多极端的例子,他实在没办法再叫真了,说不得只能拿出了家长作风,“官场真不是一般人能混的,你不看蒙艺、蔡莉和高胜利这些人,哪一个人的子女是在官场的?”

丁小宁遗憾地撇一撇嘴,看起来也不是怎么失望,刘望男本来在一边翻杂志呢,听到陈太忠这么说,抬起头笑着接口,“小宁,太忠说得不错,以后官场的门槛会越来越高,你说的这些都不算什么,几年前有人从省委出来,走了十来米就被砍断胳膊呢。”

“什么?”陈太忠听到这话,都吓了一大跳,“你开玩笑的吧?谁干的?”

“这有什么稀奇的?路线站对了,做事出点格算什么?那人已经不在天南了,”刘望男看他一眼,却是不肯再解说了,而是幽幽地叹一口气,“这都是我当兵的时候听别人说的。”

“这人比我还嚣张啊,”陈太忠苦笑一声,“要是我,怎么也得弄个车来撞嘛,这打击报复的意图也太明显了……算了,不说这个了,望男你在军分区没见到熟人吗?”

“熟人……或者有吧,”刘望男笑一笑,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过,我坐了奔驰车去,难道他们还想说什么?敢说什么?”

陈太忠却还真没想到,她把事情看得这么开,说不得苦笑一声,“你是真活明白了,我发现……望男你或者比较合适混官场。”

“既然是真的活明白了,我又怎么可能去当官?”刘望男笑着摇一摇头,“一辈子守着你就不错……直到我年老色衰你不要我的时候,呵呵。”

“我怎么舍得呢?”陈太忠笑着伸胳膊揽她入怀,大手轻车熟路地从她衣服下摆伸了进去,轻抚着那细嫩的肌肤,一时就被这话激起了些许柔情,“有我在,你不会老的。”

“呀,你真是……”刘望男感觉到了他汹涌的**,说不得伸手轻轻掐一把小太忠,“一大早的,这是在车里啊,你就不能消停一阵吗?不说了,这次你打算带谁去北京?”

“贴了太阳膜的,没事,”在她俩面前,陈太忠也没有那么多掩饰,说不得探手去掀她的裙子,刘大堂见状,主动地跨坐到他身上,咯咯地笑着,探手去解他的皮带,“那个马小雅一个人应付你,很辛苦的吧?”

“哦,”下一刻,感觉到自己进入了那个会蠕动的**场所,陈太忠舒服地哼一声,“嗯……望男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也要去,”丁小宁眼红了,却不防陈太忠冲她微微一笑,“你过一阵吧,先把这笔钱落实了,回头有的是时候……”

车里的动静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陈太忠一边收拾衣物,一边感叹,哥们儿现在,是越来越荒唐了啊。

他刚要把手机调整为振铃,却见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正翻看呢,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雷蕾在那边尖叫,“太忠你听说了没有,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炸了……”

“我靠!”陈太忠听得就是狠狠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什么?你说什么?”雷蕾好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了半天手机,才继续说话,“目前已经确定的死亡人数为一人,其他人员还不确定,你能不能帮着问一问?”

“行,我问一问,”陈太忠挂了电话,一时间就将官场啊情人啊什么登时丢到了一边,抬手就拨通了尼克的电话。

遗憾的是,现在才十点出头,英国那边大约就是三四点的模样,尼克那混蛋不知道睡得有多死,死活是不肯接电话,他琢磨一下,又翻出埃布尔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足足响了两遍,那边才打着哈欠接起了电话,“老天,我已经整整四天没睡好觉了,希望阁下能在十秒钟内说完你要说的话。”

“我是中国的陈,我希望你能提供给我南斯拉夫中国大使馆的伤亡情况,”陈太忠哇啦哇啦地快速说了一遍,“我们的大使馆被炸了。”

“什么?”埃布尔在那边也是尖叫一声,声音登时大了很多,“哦,我想我没有听清楚,您是说……中国的主权被侵犯了,是这样的吗?”

“你没有听错,”陈太忠说不得又将话重复了一遍,等他说完,埃布尔已经完全清醒了,嘴里喃喃地嘀咕着什么,以他的耳力,也只能听到“欧元、汇率”什么的,“我说你听到我的请求了吗?”

“可是……那里是战场啊,现在又是凌晨三点,”埃布尔听得就是一声叹气,“我想,你需要给我一点时间。”

“好吧,还有尼克,那个该死的家伙不接电话,”陈太忠也知道,自己实在没条件要人家做得更好了,“我很关心这件事,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一个消息。”

“事实上,我比你更关心,”埃布尔嘟囔一句,“最近欧元的行情不错,我投进去了很多钱,这一下……可是麻烦大了。”

“埃布尔!”陈太忠火了,我的国家的主权都被侵犯了,你跟我唧唧歪歪什么钱不钱的?

“好吧,我很抱歉,”埃布尔的声音大了一点,“陈,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现在我就要安排了,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了,”陈太忠悻悻地挂了电话之后,心说这家伙也不知道是安排打听消息去了,还是安排炒欧元去了,然而,他现在除了抱怨还能做什么吗?

“看来,我得回凤凰一趟了,”他叹口气,打开了奔驰车的车门下车,“真讨厌,为什么护照一定要放在外事办呢?”

等到了凤凰,陈太忠又联系一下埃布尔,要他发个邀请函过来,随便找个什么交流的名义就行,接着又拿着邀请函的传真件去拿护照,这一通忙完,再回到素波,就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这还是他陈主任名声在外,大家都知道他在国外朋友多,相关手续一律绿灯,换个一般的副处来,拿个传真件根本就不顶事!

这时,已经确定有三人身亡了,雷蕾的消息基本上跟陈太忠是同步的,不过,她对他回凤凰拿护照,有些不解,“你要去南斯拉夫吗?”

“去法国,”陈太忠扬一扬眉毛,他没心情说那么多,“嗯,那儿有一个夏季服装发布会,我看看能不能联系一些厂家回来。”

“联合国中午就开会了,美国人的话,这是误炸,”雷蕾在电话那边叹气,“唉,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消息传过来,今天晚上得在报社守着了。”

“不是吧?”陈太忠听得有点奇怪,明天他就要飞北京的,虽然他现在没有心思去想那床底之事,可是,“这是国际时势的部分,关你什么事儿啊?”

“报社全员待命,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雷蕾如是回答,“没准就用得上谁了,都不许离开,尤其是我这种骨干。”

相较而言,田甜就要好一点,虽然她加班播了一个专题,终于还是在九点离开了电视台,可见省台和省党报,还是有细微差别的。

这一晚上,几个人在军分区招待所也没怎么荒唐,大家都被今天的事情震惊到了,翻过来覆过去地挨个电视台找新闻看,陈太忠想上网查一查,却是奇怪地发现——网线居然没通!

“这老张也不知道是怎么办事的,”他悻悻地嘀咕一声,再看看坐着的三人,“算了,时间不早了,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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