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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没等叶昱说完,秦鹤就开口打断。带着点儿浓厚的无奈,他指向另一方道:“应该是那边儿才对。”叶昱:“……”他轻咳一声收了地图,面色淡定:“为师方才只是试试你的水平。”秦鹤点头称是。他一点儿都不想说。其实他已经开始怀疑,当初初遇时叶昱寻的那个山间小屋,怕就是迷路才走到的吧?第26章放在以前,如果让秦鹤说说他对这便宜师父的感觉的话,他定然会毫不犹豫的拍桌子道“强大、温柔、绝对可靠”。结果两人这刚出药王谷不到三天,小孩儿就打心底里明白了一个问题——他以前看到的师父,实在是太片面了。强大和温柔这两点不用多说,叶昱不论何时都是如此。可至于那个“绝对可靠”……在第三次将走错路的师父拉回原位后,秦鹤终于忍不住,努力勉强自己扯了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道:“师父,要不您把地图给我,剩下的路让我来带?”叶昱不语。理智告诉他,这时候听从小徒弟的请求,一定是最正确的决定。可是作为一个自认为的“严师”,面子却在不停的提醒他,这一路过来在小徒弟面前他丢脸太多,若是带路的问题再交托出去,那……叶昱深吸一口气,面不改色将地图递放在秦鹤手中,一边煞有介事提醒道:“那这便当是你的第一次历练了。莫要担心,为师在一旁跟着,你放心带路就是。”面子什么的就这样吧,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寻找材料。倒不是因为叶昱这人有多分得清孰轻孰重,主要还是有人能帮他带个脑子,他就不是很想自己太费力了。说白了就是懒病犯了。并且叶大师还想继续放任下去。秦鹤低头看地图的时候,下意识用余光瞄了眼旁边儿负手等待的师父。在看着对方那副气定神闲又明显愉悦的神色之后,他突然觉得心头一揪,脸颊也有些不受控制的烫了不少。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似乎理解师兄们提到师父的时候,为何是那般神色了。不得不说,这师父……还真可爱。被自己脑中冒出来的这个形容词吓了一跳,秦鹤猛的一颤身子,方才那点儿乱七八糟的心思也立刻散了干净。叶昱见状有些奇怪,也直接问了声道:“是有何不舒服?”“没有。”秦鹤立刻摇头否认。停了片刻,似乎是觉得自己这应的太过僵硬,便又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换了话题道:“师父以前出门之时,都是师兄们在带路?”言下之意,若是没人带着,就他这能耐,怕是早给自己丢了。叶昱咧嘴一笑。果然他演技再好,也抵不过事实冲击。倒也不怪秦鹤能看出来,他大方的点头承认道:“不只是他们,早些时候我还没收徒弟,在门派里大师兄也待我不错。那时若是他去了什么好玩儿的地方,也都会带我去的。”说白了,他是从最初的最初,就一直扮演着让人带着走的角色,只需放轻松的跟着便是。说着,叶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那面上原本就淡淡的神色,也变得越发柔和了起来。秦鹤看在眼里,嘴唇上下磕了几次,却终究是没出声儿,只低头继续安静的看地图了。按照他这些天听师兄们所说,师父的大师兄,就是当年诋毁师父害师父人人喊打,眼下又伤了师父,害师父命数不定的罪魁祸首。反正说白了,就是绝对不该被原谅的角色才是。可眼下师父的这个神情……秦鹤有些不解。叶昱见他半天没个动静,低头看着这孩子的表情,他纳闷儿道:“你又在想什么了?”秦鹤实话实说:“就是在想,师父你不怪你师兄吗?”“这个啊……”叶昱摸摸下巴:“曾经是恨过,也怨过。不过这死了一次,好像很多事就变得看得开,也放的下了。”秦鹤茫然的瞪着眼睛。明显没听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叶昱也没指望他能听懂,勾勾嘴角又在他头上揉了两下,没再深说下去。两人要寻的那个血毒草生在北方,而药王谷又是个中部偏南的位置。加上叶昱顾及秦鹤修为,这行了三天时间,离目的地也仍还是有些距离。眼下两人所处之处是一片森林之中。秦鹤看罢了地图,便抬手指了方向,给叶昱解释道:“待过了这片林子,外面儿是个普通人居住的城镇。”后者凑过脑袋,跟着他一起看了一会儿他完全看不对的地图,而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一边问道:“那我们按照之前的速度,还要多久能到目的地?”秦鹤思索片刻:“快则一天半吧。慢了的话,大概在后天晚上,咱们也能到位。”这么一说,叶昱也了然不少。他运气方面向来不错,这次也同样是不例外。虽说是随手点了两个,但这两味儿药材还都在北方。就地图来看,相距应当也不算太远,因而寻着那血毒草后,另外一个,也就用不得这般跋山涉水了。这样一想,叶昱又朝秦鹤确定了一遍:“你是说咱们再向前走,就是凡人的地界?”秦鹤点头。也同时思考起了他们是该绕路而行,还是该凌空缩地快速穿城。然而还没等他做出决定,那旁边儿师父就已经握拳击掌道:“既然时间还早,那我们便去城里绕上一圈。你父母皆非凡人,那这么些年,你肯定也没接触过凡尘,所以趁此机会,了下好奇也是无妨。”叶昱说着,也收了功法,就像个普通人般,大步向秦鹤方才所指那位置行了出去。秦鹤嘴角一抽,在追上的同时,陈恳道:“师父,我没多好奇的。”叶昱脚步一停。转身盯上他双眼,严肃认真道:“可我好奇。”秦鹤:“……”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好再拒绝什么。只得跟着叶昱的步子,一前一后的走了一阵,确定后者是做了副游园般的姿态,才终于忍不住道:“师父,三师兄说您现在身上还有术未解,您当真不急?”“当真不急。”叶昱点头:“你是不知,这人死一趟,还真能悟着好多以前悟不出的道理。”比如想做的事,当即赶紧做了就是。不然一旦事出意外,结果便是如当年约好的那次赏花。待重提之时,谁知是千年,还是再无机会。只是后面这句,他含在嘴里,没对小孩儿直言出来。秦鹤眨眨眼。叶昱笑道:“你得体谅体谅师父,我这一觉过去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