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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方化简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许典。两人都有被雷劈了很惊讶兼回不过神的神情。许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落在方化简身上,他撇了撇嘴,说:“你不会觉得我们这些日子是在玩玩吧?”他这张脸太好看,所以做什么表情都栩栩如生,这会心疼到要哭出来的模样也是极唬人的。方化简一看就乱了:“我是怎么想都不敢这么想...我喜欢你,想照顾你一辈子,更想娶你,可是...我不够钱...”这表白带着股喜剧色彩是怎么回事?方城仕一个没憋住,笑了:“哈哈哈哈...这个梗能让我笑一年,哈哈哈。”连许典都给他弄得哭笑不得:“你是差多少?我有这么贵吗?”方化简不知道他在说笑,是极认真地回答:“你很贵,因为你是珍宝,许家是名门,你又是许夫人的宝贝,你贵的理所当然,我现在只有一千多两,我想娶你,想养着你,这么点钱不够。”小伙子虽然耿,可心里明镜似的,看得很通透。方城仕觉得自己再笑难免打击兄弟的自尊心,揩去眼泪,说:“那我们来谈谈生钱的法子。”许典心里感动地一塌糊涂,这时极为艰难地将注意力从方化简身上扯到方城仕身上:“上次弄出来的那五百多斤木炭已经售空,价格定在九十文一斤,目前情况还不错,这次我打算加大生产。”新鲜出炉的东西贵自然是有道理,而且许典把价钱定这么高一定有他的想法,方城仕既然打算不插手,那就一定不会过问。他从柜台后走出来,坐到他们对面,说:“我打算把糖水改了卖麻辣烫和烧烤。”方化简和许典都面露疑惑,等着方城仕解释。方城仕就顺道解释了,然后说:“但如果是这样,一锅端的面积就有点小了。”“这好办。”方化简说:“我把隔壁给你盘下来。”方城仕说:“行。”隔壁是个空铺,本来方城仕就能解决,但他说这话,就是想现在就把方化简的身份给提到合作伙伴这点上。好在方化简也是个上心的,一点就通。许典问:“你上次让小简转告我给店里准备木炭就是为了这个?”方城仕嗯了声:“你帮我稳住了大少,我怎么都得回报你一些。”虽然先前他和许典做出了明确的合作意向,许典也有承诺,但是考虑到许恩是个不定性意外,许典难免要多花点心思,他也愿意多付出点。许典是个多心眼的,就说:“先让我看看你这玩意吧,也好有个准备。”方城仕明白,当即应下尽快给他露一手。打定主意要改行,方城仕就提早给客人放出风声,先预热一阵时间,也好让大家都有准备。第二天,方城仕就去定制大锅和烤炉。既然麻辣烫和烧烤提上了日程,就得早点办了。他和方化简在回方宅的路上,一边商量汤底的事。好在他早有打算,数月前就有准备,这时也不至于慌乱。两人边说边走,没一会就到了方宅门口,却碰见了李氏。李氏估计是到了一会,也不敢登门,只是死命地盯着方宅门口。方城仕和方化简看到她,也大概知道她是为了什么事。两人本想直接走过,奈何李氏已经看到他们,并且跑了过来。李氏大喊:“方城仕!”方城仕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李氏本酝酿好了狂风暴雨,要疾言厉色地炮轰一堆,结果对上方城仕这个表情她就怂了。方城仕等了一会不见她说话,又准备走。这时李氏顾不得怕了,忙说:“你赶紧让人把成哥放了。”方城仕冷笑一声:“你有病?求人还敢对我颐指气使。”李氏被他噎了下,不敢反驳,也知道自己语气的确不对,就放软了声音说:“我求你。”方城仕上下打量了下她:“就这么求?你是我谁我要迁就你?”李氏整张脸都黑了:“你一定要闹得这么难看吗?”方城仕就想呵呵:“非要闹得这么难看的人是你们,我有耐心,可你们硬是给我折腾没了,还反过来怪我,你们的脸皮究竟是怎么做的?这么厚。”方化简跟了句:“我怎么看不出他们还有脸。”方城仕只想说真相了兄弟。李氏被他们两个连番怼,又不敢发作,只能一个劲地憋自己:“你们让人把阿成带走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让人打他?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受了伤,在牢里有多难熬?”方城仕怼上瘾了,依旧不肯放过她:“这会你的心是rou做的啦?苛待小烨和小美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皱一下眉头?要我说祚成你也别理,就让我把他收拾残了,你以后才有哭诉的本。”李氏这会才认识到他真的有脾气,还不小的那种。她眼睛都红了:“你想把我们逼死?”方化简说:“最毒妇人心啊,仕子这么好的人你也污蔑。”“...”她怕是得重新定义好这个词。方城仕说:“你滚吧,我不想看见你。”他是真的懒得跟这些人打交道,成天就知道动歪心思,根本不知道反思是什么。李氏心头气地要炸了,还是只能妥协道:“我答应你,以后再不找祚烨和小美的麻烦。”“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了?”方城仕对她的不知悔改是没耐心到了极点:“你为人父母,却这样对待自己孩子,当真是狼心狗肺。”李氏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跟他谈:“不管如何你都不能否认是我们把祚烨养大的事实,小美是我们对不起她,可谁让她跟了我们,只要你同意把成哥放了,我们不再找祚烨和小美对谁都好。”方城仕就这样冷冷地看了她一会,才说:“好,我答应你。”李氏脸上的欣喜还没挂牢,就又听方城仕说:“二十两银子。”李氏的表情卡在一个诡异的点:“什么?”“放人不需要打点?”他也算是把市侩的精髓学到了。连方化简都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李氏愤愤又不舍地掏出钱袋,割自己rou似的,极为艰难地把钱掏了出来:“可得说话算数。”方城仕接过钱,头也不回地走了。方化简紧随着他的脚步,进了门才问:“你真打算把人放了?”方城仕停下,重重呼了口气,把钱给方化简:“你再跑一趟,是多少天就多少天,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回让他们动手的时间缩短,留着祚成的小命,别真给整残了。”纵使他也觉得这么做便宜了祚成,但他不可能真让祚成变成残废,那才真的是要被人家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