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征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5

分卷阅读375

    好几秒,鲜有地叹口气,“不就是个七裳吗?争不过那只臭狐狸就给她呗,营里还有的是好的,你总不能这么一直郁闷下去。”

炀蓝蓝想了想,坐起来,拉住小青的手,仰脸,弯起嘴角冲她暖暖笑笑,“小青,我没不开心,你自己玩去吧。”

青蝴蝶见炀蓝蓝这样,心里更不好受,狠狠地拍了拍案子,“臭狐狸,巴巴地把人家七字头要过去,还不好好护着,哼。糟蹋好东西。”

炀蓝蓝淡淡笑了笑,眸子变得幽深。

“青,这七裳,也是骄纵了些。”她缓缓说。

“咦?”青蝴蝶惊住,这还是炀蓝蓝第一次正面对那个七字头的评价,“肯定是陆二叔对他做了什么……”本能地替七裳说了句话,却突然发现,这事儿,局外人本就分不清谁对谁错的。

“刀架在脖子上了?还是枪抵着他?营里出来的,就是让他上床承欢,他也承受得下来,何至于把事情弄得这么不可收拾?”炀蓝蓝声音变得很沉,“小丰的情报上说,两人在营里时,就见过,闹了点什么别扭。我估计,他一进那包房,就打定主意了,我看他是想一次性摆脱掉陆二叔的纠缠,顺便也消除了火狐狸对他的戒心……刚出营,还没见主上呢,就敢这么独断专行……”说到后面一句,炀蓝蓝脸上已经挂上阴云。

小青惊愕地张大嘴巴,“你这么看他的?”

“一切都计划得很妥当,计是好计,只是……他没料到的变数,竟是自己的主上……”炀蓝蓝淡淡地挑起唇,“他没料到,自己跟的主上,这么沉不下气,又狂躁又直性,还……这么没根基。”炀蓝蓝手指划了个圈,“人微言轻,这话不假。不只是因为你是执事,就一定有人买你的帐的。”炀蓝蓝目光愈沉。

“蓝蓝,这事儿要都归罪七裳,不公平。”青蝴蝶觉得口很干,涩涩地说了一句,心里更堵得难受。

“这是什么地方,谈什么公平?他不是第一天入炀氏,有什么是他不清楚的……明面是,他是以下犯上,但我看,罪在独断,陷自己也陷主上于被动。”炀蓝蓝声音也变得更沉,仿佛自语,又像是在理自己的思绪,“七字头,集团里最顶级的精英,万众瞩目,在营里,多少人保着护着教着,占有的资源总是最好的,说是心尖上的rou也不为过了,宠也宠坏了。我看,他们、还有六字头,出营后,首先该磨磨的,就是骨子里的这些骄纵之气。”

小青怔怔。

“告诉荃全,”炀蓝蓝闭目,靠回背椅里,青春朝气的脸上,蒙上严霜,“营里有谁想往我这儿荐人,他可以在中间引荐,但是,我目前不要七级和六级训练生。”

“噢。”小青闷闷地应,心里不平,也知道炀蓝蓝说一不二的脾气,嘟着嘴,“还都招惹你了?”

“树大招风,现在集团处处缺人,那些个老大们,谁不是老人精,有好人儿,还不想方设法挖了去?我没空和他们争,到手了,也更没空调教。还正经赚几年钱吧……”炀蓝蓝语气敷衍,不愿再谈。

小青合计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那,就这样吧。送你回去睡。”

“嗯。”炀蓝蓝也感很累,站起来,两个携手出去。

飞机徐徐升起,小青歪过头,借着灯光,看着炀蓝蓝郁郁的表情,心里的念头,还是不由自主地涌上来,蓝蓝不要数字头,还应该有一个原因,火狐狸已经放出话去,说除非七裳,别人不要。蓝蓝这两年和火狐狸两人明争暗斗,这回,也是定不肯在招募数字头上,占那只狐狸便宜的。小青叹口气,虽然蓝蓝嘴上不说,但却把庇邻的火狐狸,当成实实在在的竞争对手了呢。这个好强的小妮子。

睡了一夜,清早怎么也睡不着了。炀蓝蓝披着衣服起来,看见外面一片阴天,心情也不开朗。有侍卫送电话进来,接过来,原来是荃全。

“荃师傅,”炀蓝蓝声音稳稳,一点也不像睡不饱无精打彩,“话你透给烈炎了?”

“是。”对方很恭谨,“烈炎是很想见七裳一面的,我就指明让他去找老尚,昨夜两人估计已经订好约了。毕竟我们拿着老尚的短儿,他不敢不帮这个忙。”

炀蓝蓝点点头,“行,陆堂主那边,我出面。”

对方像是松了口气,“执事,我这儿有个孩子……”荃全语气有些热切。

“多大?”炀蓝蓝皱眉问。

“十五。”荃全语气有点弱。

炀蓝蓝哑然失笑,“才多大,修几级了?这么急就往我这送?你就这么宝贝他?”

荃全有些赧然,滞了几秒,老实说,“是啊,这孩子长得太扎眼,又是极有才华的,我怕到时……走了阿裳的老路。”毕竟炀蓝蓝是集团内定的继承人,这几年又显露出当家人的质素,他押这一注。

想到七裳,炀蓝蓝心里也沉了下,抿了抿唇,“太小了,过几年我再看看去。”话里的意思,虽没应,却也定了一半。

“是。”荃全着实松了一口气。

收了线,炀蓝蓝凭窗外望,心情更沉。这七裳,眼看着一步步被那两个乱七八糟的主上毁掉,她却像隔靴搔痒,想使力却无从下手。他有错,也知道他的委屈,恨他不冷静,更怜他才华。炀蓝蓝揉揉额角,收回那些纷乱的想法,“来人,准备准备,去首府医院。”

迷迷糊糊地,突然颈上铁链收紧。七裳只及睁开眼睛,就被拖离了池壁,没了倚靠的他,身子陡沉,整个人一下子没进水里。

“咳。”他没防备,也是太疲惫,呛了一大口水,双手划拉几下,也没浮起来。

台阶上的人,七手八脚把他拉上台阶。有人弯腰卸七裳踝腕上的铁坠。七裳伏在阶上,呛咳得抬不起头来。

一个面目冷厉的男子蹲下身,捏着他下巴,逼他仰起头,审视着看了几秒,皱眉回头对身后的几个大块头说,“这样的,你们能行不?”

几个大块头抱着臂,居高临下打量着七裳。地上的人自出水,浑身都打着颤,看来是又冷又饿又累,明显已经奄奄一息。

“风吹吹都能碎,干不到一半,还不就死了?”一个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其他几个都嘿嘿怪笑。

这男子皱眉,“也是。老大可没说让他死。”回过头,又审视七裳。七裳却未发一言,自从上了岸,眼睛就盯在那几个新进来人的身上。他在这关了这么多天,从未见过看守以外的人进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腾上来,七裳抿紧唇,脸无血色。

那男子见七裳虚弱得似乎真的要晕过去,赶紧招手,有人送进一个盖碗。他揭开盖子,把碗往七裳眼前送了送。

热气,从碗口溢出来,迷漫在七裳眼前。七裳多日不见温度,很不适应地偏了偏头,却抵卸不了它的吸引。目光扫到碗里的热汤,就再也挪不动。

“来,喝了吧。”那男子揽住七裳肩,让他半倚在自己怀里,另一手把碗往七裳嘴边送。

七裳无力抗拒,就着他的手被硬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