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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他简直像在开个玩笑,或者是在讲一个笑话。傅燃在岑年耳边一字一句,轻声问:“那我呢?……你喜欢么?”岑年的喉结上下滚了一下,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得可怕。无数的情绪一瞬间交织着涌上心头,几乎要把他淹没了。讶异,羞涩,痛苦,乃至……绝望。那一点灰烬似的绝望,在浅色的瞳孔里占据了很小的一块角落,像一个霉点,仍然在逐渐扩散。——傅燃发现了。自己喜欢他这件事,被发现了。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并不难,但岑年却一直在自欺欺人。他潜意识里认为,如果谁也不说,他们还可以保持着这样的关系、还可以呆在对方身边,哪怕只是偶尔看看他、同他说两句话。但现在,这些幻想被对方尽数戳破了。……以一种这样残忍而随意的方式。岑年的嘴唇抖了抖,脸色灰败了下来。他嗫喏道:“我……”傅燃注视着岑年。小孩儿的眼神木然空洞,像是刚刚有一场猝不及防的大火,把所有情绪烧的一干二净。傅燃一怔。像是有人拿着小针,在心脏上扎了扎。无聊漠然的面具裂开了一道口子,他的眼神软了软,面上的戏谑与漫不经心几乎要站不住脚。——他心疼了。按照剧本的进度,这里本该有一个吻。一个完全由‘顾悉’主导、试探性、开玩笑性质的吻。这个吻仅仅关乎欲望,无关爱情。但是……傅燃扶着岑年肩的手松开了,他后退了一步。重拍就重拍吧,至少——但傅燃后退的那一步,落进岑年的眼里,却被错误的解读了。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感受,这一刻,他感觉自己与‘关寄年’已经融为了一体。……仅仅是喜欢着傅燃,就令他这么厌恶吗?岑年的眼眶霎时红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傅燃,岑年眼里盛满了浓到装不下的情感。他仰头,看向傅燃时的眼神、有一瞬间几乎是憎恨的。岑年急喘着气,眸中一片水雾。阴影笼罩着此地,透不进光来。气氛低回到近乎凝滞。岑年的眼神闪烁起来。突然,不知哪来的胆子,他上前两步,拽着傅燃的衣领——他闭上眼睛,绝望而虔诚地、颤抖着……吻了傅燃。绿灯切换成红灯,列车轰隆而过,自行车倒地、轮胎骨碌碌转了两圈。傅燃的眼神骤然一暗。那是个过于生涩的吻。岑年向来不精于此,而又由于太过紧张,那比起一个吻,更像是试探性的触碰,像是什么磕磕绊绊的宣言。……傅燃没有回应。岑年就像在吻一块冰,他已经尽力去尝试了,但对方却自始至终都无动于衷。半晌后,岑年踉跄着后退一步。他捂住眼睛,自嘲地、近乎哭泣地笑了笑:“前辈,抱歉,我——”下一秒,他的手被人握着拉开。岑年一怔。视线模糊,他茫然而惊惶地看向傅燃的方向,视线还没来得及聚焦——一个吻。岑年睁大眼睛。傅燃一手托着岑年的脑后,一手搂着他,把岑年完完全全禁锢在自己怀里,是个极具占有欲的姿势。与这个吻相比,刚刚岑年的那个吻几乎像是儿戏。傅燃本想浅尝辄止,但当他克制着自己、稍稍退开时,他看见了岑年。小孩儿眸中一片水光潋滟,他双颊泛红,茫然而又全然信赖地仰头看着傅燃。岑年的双唇原本是略显浅淡的色泽,在被亲过之后,却呈现出了一种近乎犯规的粉色,甜的不可思议。——引线被点燃,理智尽数蒸发。傅燃低下头,放任感性支配了理性,欲望支配了同情心。他明知这并不对,却无法克制地沉溺其中。岑年的喉咙里溢出几声支离破碎的呜咽,在列车驶过的轰隆声里几不可闻。辗转,舔舐,撕咬……明明此时气温并不高,岑年却觉得闷热的厉害。随着氧气的损失,一股晕眩感渐渐涌上,潮湿闷热的空气粘着皮肤,让人忍不住想发抖。不知多久后,一吻终了。他们甚至没听见李延那边什么时候喊的‘卡’。刚一分开,岑年就腿下一软,几乎浑身脱力、就要摔倒了。傅燃早有预料,他直接把岑年抱了起来。……以一种抱着小孩的姿势。傅燃在一瞬间又变成了稳重而成熟的前辈,好似刚刚那个完全失控、一再索要的人并不是他。他让岑年伸手搂着自己的脖子,毫不费力地托起岑年。把小孩儿完全抱在怀中后,傅燃微微皱起了眉。太轻了。虽然他才十八岁出头,但这也太瘦了。单这么抱着,几乎能摸到这小孩儿突出的肋骨。岑年仍在急促地喘息着,有些发抖。傅燃顺了顺他的背,低声说:“抱歉。”岑年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他咳了咳,哑着嗓子说:“我才该说抱歉,答应前辈的事情,没有做到。”——在开拍前,傅燃向他提了个请求。傅燃希望他在那段吻戏前,表现出一点‘害怕’与‘犹豫’的神色,岑年不知道傅燃为什么要这样要求。他原本是打算遵从的,但在那一瞬间,岑年突然改了主意。他在那一瞬间与关寄年心意相通。害怕?关寄年怎么可能会害怕顾悉。他只是有点……自卑。想着想着,岑年再次走神了。他的思绪无可避免地回到了方才那个吻。……他从没尝试过那样的吻。说实话,仅仅是一个吻罢了,竟然亲到这种程度。而且还是在镜头下面。刚刚,岑年甚至完全忘记了自己正在拍戏,他无法分神去关注任何傅燃以外的东西。走了两步,岑年拽了拽傅燃的衣领:“前辈,我可以了,放我下来吧。”傅燃蹙着眉看了他半晌,又往前走了一段。岑年这下也难得地感到不好意思了——周围的群演、摄影、场务,全在看他俩,没有人说话,但那眼神直勾勾的,直白的可以,就差把‘我怀疑他俩有jian情’给写到脸上了。傅燃终于妥协了,他把岑年放了下来,但手仍扶着他,似乎害怕他摔了。走到摄影机旁,李延仍在盯着摄影机。岑年有点提心吊胆——这一幕,他们两个人的表达与原剧本的含义都有些出入,很可能过不了。谁知,几分钟后,李延长出一口气:“过了。”他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