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吾家艳妾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6

分卷阅读136

    阿狗一阵狂吠,门房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面如菜色。

苏芩堂而皇之的牵着阿狗入内。

驿站很大,装修的也很气派。因着要招待项城郡王府的人,所以里头便融入了很多项城风格。高墙合院,青砖灰瓦,朴素低调。

阿狗嗅着气味,一路引苏芩到正屋前的中庭。

因着苏芩这只看上去凶神恶煞的大狗,所以无人敢拦她。一路疾走,穿过房廊,苏芩至中庭,却不防看到庭内石桌前正坐着四人。分别是郴王、陈颖兰、凤阳县主和斐济。

石桌上摆酒水,看模样像是从宫里头带出来的早膳。

四个咸食,十样小菜。一碗蹄儿,一碗鸽子汤,一碗蒸饼,一碗混沌面儿。还有一大碗粳米栗子果仁梅桂白糖粥。旁边是一壶小银盅,里头装着筛好的桃花酒。

陈颖兰正在给斐济盛粥,被突然出现的大狗唬了一跳,赶紧趁机往斐济身边挪,斐济面无表情的举起沾着粥渍的勺子挡住了陈颖兰的动作。

“汪汪汪……”阿狗做出攻击姿势,一阵乱吠。

凤阳县主眼前一亮,“好威风的狗啊!”说完,她提裙奔过来,一把将阿狗揽进怀里一阵揉搓。

阿狗舒服的瘫倒在地,四爪朝天,喉咙里头发出“呜呜呜”的软叫声。

“阿狗。”苏芩唤一声,阿狗立即起身,抖了抖自己被凤阳县主揉乱的毛发,又恢复成了原先威风凛凛的样子。

斐济拿着白玉勺,面无表情的暗咽了咽喉咙。

作者有话要说:  陈颖兰:人家好怕怕。

陆疯狗:……我他妈更怕。

第72章

中庭内,石桌旁,有一株梨花树。枝干粗实,抽芽新生。一朵梨花缀在枝头,白雪压枝似流云。日头正盛,阳光从树枝缝隙中穿掠而过,洋洋洒洒的落了满院。

郴王起身,满眼惊喜的看着苏芩。

“姀姀。”

苏芩蹲下身子,抬手解开了阿狗脖子上的项圈。

郴王面色一变,往后退一步,道:“姀姀,你这狗好像凶的很,你还是栓起来吧。”

斐济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难得十分同意这郴王的话。

“不凶的。”苏芩抚着阿狗毛茸茸的脑袋,笑看向郴王,面色温柔的能滴出水来。“难道郴王殿下还怕狗?”

“这,这自然是不怕的……”郴王面露尴尬。

苏芩脸上笑意更甚,她转头看向斐济,唇角轻勾,“项城郡王府的世子爷,也怕狗?”

“呵,笑话。”斐济冷哼一声,迅速瞥一眼吐着舌头的阿狗,然后赶紧把头转了回去,使劲盯住眼前那一朵白梨花。

那狗的嘴怎么那么大,筒子似得还长着牙……还是这梨花好看,软软白白的还香喷喷的……

“我怕呀!苏三,你快些将它带出去,不然当心我剁了它做成狗rou锅子。”陈颖兰白着一张脸,躲在郴王身后,只探出半个身子,声音尖利的吓人。

“嘘。”苏芩伸出一根手指,上头涂着浓艳的蔻色。抵在粉唇上,妖媚惑人。“陈姑娘莫喊,你若喊了,阿狗还当你是要与它玩呢。”顿了顿,苏芩又道:“陈姑娘说话可要注意些,阿狗聪明着呢,什么都听得懂,对不对,阿狗?”

“汪汪汪……”阿狗兴奋的摇头晃脑,一副急冲出去的样子,被苏芩按住脖子。

石桌旁的三人被这震天响的狗叫声唬了一跳,面色皆变了变。

尤其是陈颖兰,捂着嘴,憋着气,想叫又不敢叫,真真是可怜。

“苏三,你把这狗借我几天玩玩呗。”凤阳县主撸狗撸的不亦乐乎,直把整张脸都埋进了阿狗的毛发里蹭。

“县主快些回来吧,这狗可唬人的紧,当心被它咬了。”陈颖兰提醒道。

凤阳县主没理她,继续撸狗。苏芩笑道:“我们阿狗不咬人的,我们阿狗最乖了。对不对呀,阿狗?”

“汪汪汪……”

苏芩看一眼坐在石墩子上的男人。男人装模作样的盯着那株梨花看,喉结剧烈滚动。

“苏三,你借我几日,我玩好了,就还给你。”凤阳县主锲而不舍道:“我会对它很好的,保准不给你少一根毛发。”

“唔……阿狗认生,我怕是不能答应你。”苏芩话罢,那边的男人不着痕迹的吐出一口气。

“不过……”小姑娘软绵绵的调子又响起。

男人一口气又提起来。

“什么,什么?”凤阳县主兴奋道。

“我们苏府隔壁的杨府又生了一窝小奶狗,你自个儿花钱,去抱几只回来。”

“真的吗?”凤阳县主大喜,乐颠颠的赶紧让丫鬟备银两,准备去杨府买狗。

男人抽了抽眉眼,端起桃花酒一饮而尽,终于开口道:“不准。你若是养狗,我就把你扔出去跟狗一起睡大街。”

凤阳县主噘嘴,“为什么呀?”

“因为丑。”斐济面无表情的吐出这三个字,那原本被苏芩抱在怀里的阿狗突然一跃而起,跳上了石桌。

石桌上置着的碗碟早膳都被阿狗拱了下去,摔了一地。蹄子、蒸饼等物糊着粳米栗子果仁梅桂白糖粥,像流水似得倾泻下来,淌了男人满身。

“啊……”陈颖兰拽着郴王的宽袖直往后退,斐济硬生生逼着自己坐在那里,跟狗脸对脸,面对面。

“瞧。”苏芩迈步过来,单手搭在石桌边缘,斜斜倚着身子,就是不将狗抱下去。

小姑娘未施粉黛的面容上显出一抹娇笑来,我见犹怜的很。“阿狗跟世子爷多有缘分呢。”

斐济瞪着一双眼,满脸狠戾,就差跟狗面对面的吠。

阿狗吐着舌头,左右歪了歪头,觉得这男主人颇为奇怪,往日里不是还要跟它追着玩跑的吗?今日怎么不动呢?难道是它表达的不够清晰?想到这里,阿狗又蹦跶了两下,狗爪子溅起无数粥渍,直洒了男人满头满脸。

凤阳县主凑过来,继续撸狗,“苏三呀,你这狗为什么要叫阿狗啊?本县主听人家的狗都叫阿福,阿旺什么的,你这名字取的,颇为俗气了些。”

苏芩单手托着下颚,露出半张柳媚面容,她看一眼几乎要将酒杯攥烂的男人,白腻面容上笑意更甚。

“这狗叫贱名呀,好养活,省的日后有出息了,不认主子了。”说完,苏芩转身,摸了摸阿狗的大脑袋,语气娇憨,软绵绵的就跟那被阿狗踩在狗爪子下头的糯蹄子一样,“是不是呀,阿狗?”

男人滚了滚喉结,差点应声。

“汪汪汪……”阿狗积极应和。

“姀,姀姀……”郴王显然也是被吓得不轻,但好在他自觉稳住了气势,“你这狗还是不要上桌的好。”

“郴王殿下何出此言?”小姑娘瞪圆了一双眼,满是惊诧,“阿狗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