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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此起彼伏,十分清晰,黑暗中齐青策在床上动了动,毫无睡意,辗转反侧,话就在嘴边,又咽了下去,随机又觉得堵在心口说不出来的感觉实在难受,正要开口之时,陆月歌的声音从下面出来。“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的故事吗?”他听到她这样说,沉吟片刻,说道:“若是今天说这些令你伤心,你也不必那么就说。”她沉默一会儿,望向齐青策,那屋子里面黑黑的,其实根本就看不清楚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此时齐青策也和她一样,正看着她。她开口:“其实,有些事情你也猜到了对吧?你那么聪明,不会不明白的……”只闻他轻轻叹气一声。“这个故事有些长,我要想想,应该先从哪里讲起才好,不如,就从有一皇子平日放荡不羁,听闻别国有一适婚年龄的公主开始讲起好了……”她的思绪飘向远方,娓娓道来……---------------------------------------------------------------------------------------------------------------------------世人都说梁国的长公主都说梁国的长公主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被放荡不羁的陈国皇子盯上后,就被求了亲。那陈国的皇子带了大批就亲的奇珍异宝和大队的人马,梁国的公主早有所耳闻,那陈国的皇子排行老六,母妃的娘家在朝中算是比较有实力,而这六皇子因为年纪小,长相英俊头脑灵活,很是得陈国皇帝的喜爱。表面上看起来陈国的皇子志在必得,实际上他此次前来,不过只是一个障眼法,来躲避一难而已。当时的陈国,老皇帝对政事力不从心,而太子又悬而未决,就引来了几位比较有实力的皇子争夺,皇位的争夺势必要引起流血事件,因为牵连的人数是在太多,各方都在周旋试探,引得朝野上下动荡不安。那六皇子看似不务正业放荡不羁,实际上这也正是他聪明的地方,各方的势力他谁也不沾,没有哪一位皇子把这纨绔的六皇子当做对手,可若是真的逃离这政治的漩涡又谈何容易,再来,六皇子母妃的娘家势力是在不容小觑,他的几个哥哥也不是省油的灯,对他的小把戏也只是看破不说破,他究竟是真的顽劣不堪远离朝堂还是有其他的准备,没有人真正的拿得准,也没有人真的对他放松警惕。他就在这危险与安全之间左右徘徊着。梁国与陈国相距是在甚远,中间隔着好几个国家,梁国的风俗也与其他的国家有些不同,历朝历代的规矩都是可立女君的。梁国与陈国相比算是个小国,国土面积不算大,民风开放,举国氛围安详,并不好战,也没有任何向外扩张的意思。因自身的实力较弱,所以梁国为求自保,一直是利用与各国通婚的方式。那梁国的公主从小就作为储君来培养,从小就有师傅带着通读史书,各国的政要她都略知一二,自然也是知道这陈国的六皇子。世间都说那陈国的六皇子虽然长相英俊,卓然不凡,却是一个只知贪图享乐的公子哥,她听到陈国的六皇子前来求亲,确实有些吃惊,可她也确实对他充满好奇。俩人其实都是各怀心事罢了。第一次在朝堂之上见面,公主就坐在珠帘的后面,穿着一身橘色长裙,透着缝隙看了陈国来的皇子,她在后面一声不吭,只是微微抬头,聚精会神的看着他。那一日陈国的皇子穿着一身暗绿色的长袍,柔缎细腻,绣着暗暗的纹路,那陈国的皇子果真和传闻的一样,生的很是好看,狭长的眉眼透着一股子的精美,挺直的鼻梁下是薄薄的嘴唇,他说话起来的时候不急不躁,声音带着少年气,嗓音明亮,十分有条理,完全不是传闻的那样,大可称得上是丰神俊朗四个字。他说起话来很是得体,根本就不是外界那样的传言放荡不堪,毫无规矩,梁国的皇帝在龙椅上颔首点头,他心里本对着陈国的皇子不抱任何期待,今日一看,竟然觉得这六皇子到算是个好人选,或许外界的传言本身就有一定的误差,也不可全信。在她后面的巧音小声的嘀咕着:“公主你看,那陈国的皇子生的真是好,红唇白齿,咱们皇宫里的侍卫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呢?”妙谨在后面说道:“你这样喜欢他,不如你嫁给他,光是好皮相又有什么用,那六皇子在陈国可是出了名的不成器,公主千万要三思。”巧音撅起红唇,摇摇脑袋说道:“哎,要是千川公子也是个什么名门世家就好了。”那一年陆月歌十七岁,齐青策十八岁,巧音口中提及的那个千川公子与齐青策一般大,而这个千川公子便是当时陆月歌心里的一颗月光石,掌心的朱砂痣了。一个正陷入恋爱中的少女,和一个对自己未来生死未卜的少年,在那一天相遇了,而那一天,并不是一个正确的时间,当时的俩人也万万没有想到,多年之后的他们两个竟又一次的相遇,而下一次的相遇,俩人的境地早已经是大不相同。没过几日,梁国的皇室邀请齐青策进宫,说是公主邀请一同赏月,齐青策应邀进了宫,与陆月歌在露台相见。露台上摆着一石桌,白玉一般的材质,桌子上放着些水果和美酒。陆月歌遣走了身边的丫鬟,与齐青策在月下共饮。她说道:“殿下沉着冷静,到不似外界传言的那般。”他当时有些心灰意冷,眼底浮出一丝苦笑,说道:“倒是不知道我在公主的眼里是否也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我一直都知道,殿下不是那样的人,不过是为求自保的办法而已。”他想了想,说道:“也不完全是,不过是把自己性子里面的一面多放大了些罢了,公主这样为我开脱,我倒是心里面有些惶恐。”“殿下此次来梁国求亲,其实意不并在娶亲吧?”他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看着少女,白净细长的手指因紧张抓了抓长袍的下摆,那布料已经被他抓的一团褶皱。她笑着对齐青策说道:“看来殿下眼里有心事。”齐青策一愣,目光如炬,望向她说道:“我倒是觉得公主的心里有心事。”俩人彼此一笑,陆月歌说道:“殿下若是真的留在梁国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想必你心里也是不情愿的,人们都说,蠢的合作伙伴彼此伤害,而好的合作伙伴是彼此成就的,我觉得我与殿下是互相成就的关系,我有办法助王爷脱险,王爷也会助我完成心愿。”月亮就如同一只晶莹剔透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