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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子,自己怎么看都是有情道的。“叶城主。”季闲珺低声道:“你难道没有发现手中之剑被人重铸过吗?”听说叶孤城的剑有问题,想当然的,在场许多人都想到那场拍卖会,和叶孤城丢剑的趣闻,目光不禁就这样聚集起来,落到那位一身尊贵缥缈的剑者身上。叶孤城身为当事人,自然不可能不答话,但他的回答却令众人大失所望。“叶某之剑,从未偏差。”此话既指手中名锋,又指心中剑道。可以说非常有水平,然而季闲珺的反应也很绝。他轻描淡写的说出将所有人炸过一遍的内容。季闲珺道:“你不会不知道,我也不会不知道,你的剑是我叫人偷的,你的剑也是在我手中重铸的,我想要的是什么,你同样也知道。”不提多少人倒抽口冷气,怀疑季闲珺是否脑子坏了,这样说是想和白云城结下死仇,就说听见此话的叶孤城将视线对准他,神色不辨喜怒,却看不出其他情绪的痕迹,不如说,叶孤城还是那么淡泊的样子,好似天底下没什么事能惹出他的怒火。叶孤城道:“你已经拿到了。”季闲珺颔首:“我拿到了。”叶孤城垂下眼帘:“何必多此一举。”季闲珺道:“不问自取视为偷,我大而化之,可还不想当个小偷。”叶孤城不着痕迹的笑了一下,之后他眼神深邃的道:“叶孤城同样不想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季闲珺目光微动,头一次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感到惊讶。那是被猜中布置后正常反应,但在他的设想中,会发现自己留下的痕迹的人,绝没有一个名字是叶孤城。“你很厉害。”对宫九等人都说你是个聪明人的季闲珺在对叶孤城说厉害,这已然是一种认同。叶孤城点点头,周身的气势收敛软化,之后他郑重的说道:“以后阁下若有事求助于白云城,叶氏上下无有不从。”季闲珺笑笑,从善如流的说道:“我觉得应该用不到,但他来了之后,我可能会带人去白云城游玩,到时就要麻烦叶城主了。”叶孤城虽然不知道那个他,但是季闲珺的意思还是表达明白的,知道对方是个识事理的人顿时安心,冲他点点头,转身离开。和西门吹雪擦肩而过时,西门吹雪道:“下次再战。”叶孤城一顿,回过头,与西门吹雪目光相对,他看见西门吹雪眼底的炙热战意与对叶孤城这个人的复杂和欣赏。“好!”对于高处不胜寒的剑者而言,世上能有另一个懂你的人,而这个人还是你最好的对手,那么知己一词仿佛为此量身订造。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其他情感,能用到的,唯有一战。叶孤城走后,季闲珺和西门吹雪对视。气氛逐渐在他们两个人的僵持中凝滞,其他想说的话摄于他们之间强大的气势不敢开口,一直到,西门吹雪打破僵持出言发问。西门吹雪:“是你对他的剑东了手脚。”不是疑问,而是陈述,显然能掌握偌大一个万梅山庄的他并不傻。季闲珺毫不迟疑的点头。“还有其他问题吗?有的话就问吧。”西门吹雪默默凝视他许久,叹气道:“叶孤城谢你,是因为你的做法得到他的认同……”“不是认同,”季闲珺面无表情的打断,“我认同他这个人,但他不认同我。我行事无所顾忌,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不为过。相比之下,叶孤城虽是城主,肩负一城百姓的苦难兴衰,但本人却心中有道,行事颇有章法。我和他是对立却绝无和平可能的关系,所以我断他剑,就是因为我想断就断了,我对他的剑做手脚,也是因为我想做就做了,你不需要为我找借口。”西门吹雪略一沉默,“噌鸣”剑锋在今夜第二次出鞘,对准季闲珺。而季闲珺丝毫不意外。事到如今的情势发展可谓出人意表,两人刚刚明显还关系不错,怎么突然开始刀剑相向?有心思活络的人一下子联想到季闲珺说的那些话,来回梳理几遍,不禁面色沉重。陆小凤脸沉似水,他再一次推翻对季闲珺生出的印象,全因此人又一次打破了自己对他的认知。“……这人……就一点顾忌都没有了吗?”朱珵珺听见陆小凤呢喃出的声音,下意识看过去,发现他脸色非常难看,连带着自己都跟着一惊。听说过四条眉毛的传说,就知道陆小凤这个人风趣幽默,天塌下来也没有多少苦相,为人风流潇洒,朋友遍布整个江湖。要说谁能和他一较高下,那么无疑只有某位远在天边的盗帅本人了。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乍然暴露出自己与传闻中截然不同的另一面,稍微敏感点儿的人都会去想,是不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朱珵珺此时就是这样想的,不由在他和季闲珺只见看来看去,待到发现自己光看看不出什么来,他选择了最直白的方式得到答案。“陆小凤,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陆小凤闻声转头,发现问话的人是朱珵珺时不由面露苦涩。“陛下……”朱珵珺不吃这套的摆手,“告诉朕,此人有何等丰功伟绩,居然会让你这么忌惮?”陆小凤实在没办法拒绝这位九五之尊,想了想,否认道:“我不是忌惮,是忐忑啊。”朱珵珺“啊”了声。陆小凤已经回过头,望向季闲珺。朱珵珺沉吟道:“那你告诉我,西门吹雪为什么拔剑?”陆小凤:“西门吹雪拔剑,是因为季闲珺玷污了他心中的道。”朱珵珺:“西门吹雪心中的道是什么?”陆小凤:“一名剑者心中的道是什么,西门吹雪的道就是什么。”朱珵珺果断摇头:“不懂。”陆小凤苦笑:“我也不懂,但我想季闲珺懂,所以他一下子就把西门吹雪激怒了。”任何一心向道的剑客,都容忍不了有人对自己心中之道的质疑。何况季闲珺这不是质疑,而是眼也不眨的踩上去,戳上去,还碾了几下。西门吹雪做出拔剑的反应,实在是正常至极,不过季闲珺还是失望的,为这“普通”中的意料之中。西门吹雪仿佛看不见季闲珺无意中流露出的失望,语气分外淡漠的道:“拔剑吧。”季闲珺笑了,神色变化有万卷山河一息铺展的惊艳,注视着他的人呼吸不禁停滞,静静的做起背景板。他笑完之后轻叹着抬起眼帘,眉目之间自有写意随性。“我出剑,死的只会是你。”西门吹雪:“拔剑!”季闲珺:“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