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带挂系统,最为致命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

分卷阅读19

    尚未挪好位置,有人推门进来了,脚步陌生,我没见过此人。

他一进屋,几乎同时便大声斥道:“你是什么人,在我房间作什!”

三步并作两步,踏到我床前,扣住我手腕,将我拖了出来。

我软绵绵地像条床单被挂了起来一般,迷茫道:“这是我房间啊?”

这人是个壮硕的刀客,捏着我上下打量了半晌,道:“哦,抱歉,是我走错了。”将我往回一杵,又大踏步出去了。

刚刚被提了这片刻,手腕已经肿了起来,我正在揉那红肿,有人扣了两下门,没等我应就推门进来了。

这会是个藏蓝衫的书生,满面春风,笑道:“来得也太晚了罢,可叫我们好等!!”

我尚在迷茫,书生大方坐在我床上,凑近道:“是我呀!!你师父不是与你说过的?”

我疑惑了:“我哪来的师父?你又是谁?”

书生压低声音附耳道:“这还有什么好装的?我们太行涧、祁连堡的几个兄弟,都等你许久了。”

我更懵了:“太行涧又是啥。”

书生一双锐眼精光闪烁,眯眯眼推开了:“是我认错人了,打扰了。”也自出去了。

门又吱呀一声推开了。

“啊!!!”我大喊道。

夜谭紧张地抢步到榻前:“怎么了?!”

“……就,欢呼雀跃。”我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他方松了一口气,也不怪我一惊一乍,见我手腕青了一块,忙问道:“这是怎么来的?疼吗?”

夜谭立刻回身打了盆热水,往伤处敷了热毛巾。我这剧痛终于缓了些许,说道:“刚刚你不在,就有很多人走错房间。也许这间风水不好。”

夜谭抬头请示道:“主子,是要换一间?”

“你没听懂。”我摇摇头,“我是说,夜谭不在身侧的房间,风水都不好。”

我话音刚落,又有人撞着门进来,白衣织锦,惊惶道:“大事不好啦!!快去回禀二少爷,秦小公子被他们捉去了!!”

我冷漠地看着他:“你也是走错房了吗。”

锦衣人迷惑道:“这个’也’字……”

夜谭颇为不耐烦:“出去。”

他又挣扎道:“大家都是钟离苑的人,行个方便……”

夜谭一瞪,锦衣人瞬间闭嘴,灰溜溜地关门去了。他退场台词倒和别人不太一样,说的是:“我改日再来。”

我沉痛道:“看来,这房间不管夜谭在与不在,风水都不是很好。”

夜谭:“……”

夜半睡得真酣,有人蹑手蹑脚来造访,打着小火褶子,胸前贴了一张白纸大字,上书:“别砍我,自己人。”

阿看了就很想砍。

“你这又是认错人还是走错路了?”到了这里怎么一刻消停都不得。

“……原来如此。两位来路不明,惹人起疑,想必是被别人试探过了。白日里人多口杂,我不好多说。”他走近了,我才认得是那织锦白衣的青年,愁眉苦脸地压低了声音道,“君公子,你当真不记得了,那天长洛叶府,您给夜兄疗伤时,我在旁边帮嫁衣先生扛过药箱的。”

“有这回事儿吗?”我和夜谭四目相对,都没什么印象。那时候救人心切,哪顾得上旁人,周围几个随从确实都未留意。

“是是,您二位眼中只有彼此,自然是记不住我等龙套了。”锦衣人受伤道。

“名姓,来历,所为何事。”夜谭干巴巴问道。

他见我们可以交谈,大喜过望,忙道:“在下云江离,管着二少爷几个布庄,常常四处走动。今天城门口被抓那个小公子,两位想必也见过了。但求夜兄看在秦七公子秦可奏的份上,祝我一臂之力,救他出来。”

云江离提到这个名字,夜谭面色便不太明朗。他皱了皱眉,并未直接拒绝,侧目望了我一眼。

云江离又道:“我已飞鸽传书回钟离苑,但是……贺兰台比武大会将近,过了这两天,看守将更加警备,要救他,只会更难了。”

“为何要救他?”我好奇道。

云江离被我问得一愣:“我若不救,那可不就命丧黄泉了吗?”

很有道理。

我便拽了拽夜谭袖子:“阿谭,你意下如何?”

夜谭恭敬道:“凭主人吩咐。”

他仍是这不痛不痒事不关己的态度,我便道:“那就试试吧,若轻松就救回来,麻烦就算了吧。”

云江离嘴角一抽:“……多谢。”

当然还是救得回来好些,毕竟我还要看新剧情。

既然要在别人地盘上犯事儿,这贺兰台是不能再逗留了。夜谭带着我弯弯绕绕,先将我送出了城外。一辆马车隐在树荫中,茶果细软均已妥当。

“准备得很齐全嘛。”我翻着车上一摞小人书,满意道。

“废话,我为救小秦,已筹谋多日了。”云江离夺了我手中画册摆回原地,“这些都是他的宝贝,你可不要乱碰。”

想必这个小秦和夜谭很有共同话题。

夜谭定睛看着我,忽道:“不妥,放主人独自在此,若有圈套,很不安全。”

我奇道:“为何说得好像有人来袭你真能打赢一样?”

夜谭道:“有理。”

遂和云江离并肩飞速离去了。

最近和夜谭的交流效率变得越来越高。

我很满意。

第22章尬演

半梦半醒之间,我复又陷入不沉不浮的溺水梦魇中,自从身体被掏空,我便时常小脑失衡,不知轻重。晃晃悠悠漂了一小会儿,手腕一凉,瞬间清醒过来了。

这感觉我熟悉,知道是夜谭又偷偷帮我渡内力。我原先斥责过他,现今该以修炼积累为重,不可胡乱消耗,他面上乖巧地应了好,背过身仍旧鬼鬼祟祟偷渡,每次我一醒,便装作四处看风景。

演技之尴尬,令人肃然起敬。竟让我,不忍戳穿。

车厢里多塞进来一个人儿,衣衫褴褛,狼狈不堪,正是秦沉渊。云江离唤车夫前行了,回身取了他口中塞着的棉布,从腿间拔出匕首小心割了绳子,割完了就凉在原地。

我暂无睡意,夜谭便将我扶起,我一如寻常舒舒服服躺进他怀里。他便扯了毯子将我裹了裹掖好四角,末了又剥了一半橘子逐个塞到我口中。

此时车厢里塞了四个人,便没那么宽敞了。云江离就在我对面,这一幕避无可避落入眼底,神色愈发复杂。

“怎的了?”我觉得他可能要更新剧情了,抖擞精神问道。

“您二位……”云江离斟酌了一番,才道,“和我见过的其他主仆,略有不同。”

“哦,这个啊。”我很是失望,但还是好心解释道,“我现在光凭自己是坐不直的,老往下滑。以前阿谭揪过我几次,很是费事,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