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抵达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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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学校订的航班9:50起飞,众人八点半就要在机场外集合。 决赛在周日上午,考完再随便逛逛,晚6点他们就要乘飞机回原城。夏追住得远,怕撞上早高峰,六点就背了包出门赶公交再转地铁。 逆着人流出城,抵达机场时才将将八点。 加上两个带队老师,一行十一人,温子言是最后踩着点到的。老师点过了人,带着一众学生过安检。 这其实是夏追第一次坐飞机。 她提前在手机上查过了流程,但到底没实践,顺着大家不愿意和她凑近的意思,不动声色地缀在众人后面,观察着其他人的动作脱下外套。 然后她听见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 转过头去,是温子言。 “笑什么?”她问。 他却只摇头:“没什么。” 一切顺利混过去,直到登机之后,机舱内响起安全播报:“飞机即将起飞,请乘客们系好安全带。” 她不会系。 飞机座位的安全带上有个可调节的金属卡扣,夏追尝试了半天未果,不得已看向左手边。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中间是温子言,再左些是个陌生的女生。 那两人的安全带已经扣好了,正小声说着话。也不知道那个女生说了什么,温子言笑了笑,却依旧是那副端方温润、不远不近的模样子。 他那副假人皮,夏追瞧了就觉得恶心,忽然便不想问了,收回目光继续尝试。 巡视机舱的空姐慢慢走近,她依旧不得其法。温子言轻飘飘地睨了一眼,却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一直等夏追匆忙投来求助的目光,才伸手将扣好的安全带松开。 “怎么了?”正在说话的女生茫然问。 “没扣好,我再扣一次。” 说着,修长的手指覆上金属卡扣,打开、调节、合上、顺着正面的空隙扣入,像是画面被按下了0.5倍速,他的动作清晰又缓慢,右手不着痕迹地抬起,将整个过程摊向左侧。 这回夏追看明白了,两个人,四只手,在同一秒响起沉闷的“嗒”声。空姐微笑着走过来,发现此排乘客全部符合规范。 坐飞机是件极无聊的事,饶是夏追这种初次乘客,也只在最初升空时兴奋了一会儿。足足两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里,因早起而升腾的困意席卷而来,她撑不住,便靠在椅背上小憩。 头习惯性地往左偏,一点点,又一点点,似乎撞上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温子言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夏追“蹭”一声坐正了。 “故意的?”他偏过头,轻声问。 靠走廊的那个女生正带着耳机看剧,她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僵硬地摇头。 “要睡就靠着我肩再睡会儿。”他笑,“我不介意。” 夏追没答,悄悄剜了他一眼。 他们住的酒店离机场远,得打车去。摆渡车上人挤人,两个老师生怕出状况,将一行学生聚在一起,紧紧盯好。 夏追背靠车壁,温子言挡在她前面,或许只是凑巧,但起码给她隔出了个狭小的活动空间。 还是困。 她干脆掏出手机刷会儿新闻。 头条推送第一条,醒目的红色大标题:又一贪官落马——工信部部长受贿上亿。 下一行,配图一样,显然是在说同一件事,标题却截然不同:《行业龙头涉行贿丑闻,韦氏长子接受调查》 韦氏?! 一身瞌睡全被惊跑,她忙点进去看。新闻写得很清楚:此次贪污案中,材料行业的龙头东为绿能行贿最多,金额近亿,其法人代表韦东为已被当局带走配合调查。 这条新闻明显是在搞事,开头还老老实实地讲这次特大贪污案,没写几百字重点就悄无声息地转移到了韦东为本身,从其背后的韦氏财团讲到不久前豪门韦家的遗传病丑闻,仿佛生怕读者不清楚其中秘辛,明里暗里勾连数次。 韦家…… ——“我这边的事今天就能收尾。” 温子言! 她猛然抬头。 仿佛是察觉到了灼灼的目光,清隽斯文的少年回头望来。瞧见手机屏幕上的大字,他定了定,一点也没觉得惊讶,反而眨眨眼,向她无声地比了个口型: Surprise! 摆渡车不是谈这个的场合,然而之后去酒店的车他们也没分到一辆。夏追憋了一肚子话,却不敢轻易倒出来,一直到众人出了电梯往房间走,她才寻到空隙去问:“那个韦东为的事,又是你干的?” “是啊。”温子言大方承认。 “你前几天没来学校是在忙这个?” “是啊。” “你……”她还想问,抬头瞧见后者那张假面皮,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了。 到底说来,韦家和她有什么关系?就算他温子言存心搞垮韦家,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依旧觉得心虚? 她不问,温子言便帮她张口:“你想问韦东为是谁?” 夏追没反驳。 “韦家长子,哦,也是韦齐飞和韦舟的种马老爹。” 她犹豫了半秒:“你要把韦家搞垮么?” “好瞧得起我。”他叹息一声,“韦家是老牌后门,主要产业在医疗器械领域,能被个未成年轻易搞垮吗?韦东为不算什么东西,我也没自不量力到那个程度,只是想吃掉东为绿能在材料行业的份额罢了。” “担心什么——这事和你没关系,东为绿能行贿的事我抓了快两年了,只是最近恰好到时机爆出来罢了。”言罢,温子言又笑眯眯地揉揉少女毛茸茸的脑袋。 夏追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往走廊上看。 还好,大家基本都进了自己的房间,没人注意到这边。 “害怕?”少年的脸上仍然挂着笑,眼镜后的那双眼却透露出危险的意味,“在怕什么,怕别人发现你和我搞暧昧?” 夏追语塞:“我哪儿和你搞暧昧了?” “这还不算吗?”手指顺着额头流畅下滑,从鼻梁到人中,顺利地停在两瓣浅色的唇上。 指腹轻捻。手底下的唇rou便往里陷,像团糯米糕点般柔软地回弹,暧昧蔓延。 “想在这里接吻吗?”声音低又哑。 “……有病。”漫长的对视后,她偏过头去。 她走出了一段路,温子言却没进任何一扇门,大有要陪着她进屋的架势。 此刻酒店八楼的走廊中除他们二人外再无人影,然而此行除了老师以外是三女六男,两人一间,单出来的女生名额给了没人愿意同房间的她,男生却是恰好够的。 察觉到不对,夏追一时也顾不得尴尬:“你一个人住?” “不喜欢和别人一起住,自费单开一间。”温子言掏出房卡给她看,是十三楼,“想和我一起?” 一个玩笑反复开还有什么意思?夏追有些不满:“别闹了。” 言罢,却见这人还是挂着个微笑盯她。 说了别闹了。 ……还是,不是在闹? 是在试探她吗?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几乎是一瞬间,夏追满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身边高瘦的少年还是一样的表情。 她知道她猜对了。 这么多天没有消息也没有表示,温子言……准备真的对她下手了吗? 明明是白日,走廊的灯光却是发暗的暖黄色,从天花板直直打下来,在他眼镜下打下一小片阴影,教人瞧不清目光的含义。 如此情景,沉默像是对峙。 夏追以为自己足够镇定,却没注意下意识攥紧的双手。 良久,抚过她唇的那只手有一次揉上头顶,满面温和的少年总算开口:“一直到明早考试,我不会跟着你们一起。” “记得乖一点。” 如蒙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