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笑携天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9

分卷阅读199

    够传递音讯,更能觅物寻人,平日分布各处,居无定所,只有听到传唤,才会出现。

宇文无极握紧缰绳,心想:对方能够在阁主眼皮底下,将天下第一的‘杜三少’掳走,必非普通人物,自己这般追去,不知还有没有命回来。长叹一声,取出碎布,那隼鹰‘哔’的一声,伸爪抓住,转瞬飞远。

他喃喃道:“盼阁主能够尽早得到消息,赶来救人。”言罢在马臀上狠狠抽了一鞭,驰进密林。

残星微烁,太阳自云层中透出昏光,朦朦胧胧似未睡醒。马蹄落在松软的积雪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宇文无极追到密林深处,忽觉身下马匹一个趔趄,往前摔倒,他双脚在马镫上一踏,纵身飞上一株高树,虽已脱险,却眼睁睁看着坐骑掉进一只大坑,被木桩刺穿身体。

这深坑也不知是附近猎户用来猎捕猛兽,还是对方察觉自己行踪而故意设下的,宇文无极借着枝叶掩身,伏在树上远眺,只见一片雪白之中,有个黑点在急速移动,眼瞧便要出去密林。

他眸光倏地一紧,唤道:“风!”双足在树干上重重一踏,施展轻功往前追去。忽然从林中窜出数条身影,将他团团围住,他反手拔出长剑,霎息间连毙三人,冲出包围圈,继往前追。

愈是靠近马车,阻拦愈大,他靠着一股狠劲逼近马车三丈之内,突然一声清啸,身边人影退得干干净净,他乘隙提了一口真气,纵声说道:“将人交出来,留你们一条全尸!”

车帘掀起,嗖的一声,一柄长剑自内射出,离地尚余三尺,却激得雪沫飞扬,远远瞧着,便知威力惊人,宇文无极身子腾空,跃到远处,那长剑穿透树干,兀自余力不减,啵啵啵连穿了数棵高树,钉入雪地。

那柄剑薄似蝉翼,阳光透过剑身,朦朦胧胧的照在雪地上,当真是美轮美奂。宇文无极见那人的随身兵器被人滥用,心中惊怒交加,迈步上前,想要将其拔出。

蓦地剑身一颤,积雪和泥土齐扬,宇文无极举剑一格,叮的一声,两剑相交。

见长剑无人驱使,自行伤人,宇文无极大吃一惊,道:“以气驭物!”

车中响起几声轻笑,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你锲而不舍的追着小爷,究竟有甚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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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第十六回:百晓不得安枕眠,孰能笑傲苍穹里

两只雪白的靴子踏在雪地上,宇文无极心中砰砰直跳,惊疑道:看他行动自如,显然并非受人挟持,但消失了近乎半月,又是出于甚么缘故?

见他拾起长剑,含笑走近,心中疑窦更甚,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问道:“你……”

若在平日,这人定会插科打诨,然后借机拂开他的手,然而此刻,揽云剑冰冷的剑锋,却唰的一声,抵到咽喉。

目光自剑尖移向对方脸庞,宇文无极许久才逼出几个字:“你失踪多日,阁主很是挂心。”

杜迎风斜睨他道:“那又怎样?”

宇文无极道:“跟我回去。”

手腕一侧,剑尖向前递了几许,杜迎风冷笑道:“小爷想去哪便去哪,你是甚么人,胆敢命令我?”

“……属下不敢。”扫了眼停在雪地中的马车,宇文无极暗道:他定有难言之隐,说不准正是做戏给车中人看。当下顾不得疼痛,压低声音道:“你先走,出了树林,便有弟兄来接应。”

杜迎风奇道:“我随同父亲游山赏雪,好端端的,干么要走?”

听到‘父亲’二字,宇文无极不由一怔:“杜千葛,他不是死了么?”话一出口,便知失态,果然杜迎风面色一沉,叱道:“住口!”

莫怪乎武功不凡的杜三少,会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也莫怪乎神通广大的岚山阁,用尽手段也打听不到半点消息,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三十多年前,鬼纹刀固然令人闻之色变,而杜千葛,又何尝不是披靡于武林?

霎时间一切谜团迎刃而解,宇文无极苦笑着摇头,慢慢退到三步开外,拱手道:“你既然安然无恙,我便回去复命了。”

杜迎风手腕一震,长剑搭在对方肩头:“你扰了我父子二人游山玩水的雅兴,这就想走?”

宇文无极已心疲意懒,木然道:“你待如何?”

杜迎风道:“要走可以,须得留下一样东西。”

见他眸中闪过冷光,宇文无极心头一凛,道:“属下生是岚山阁的人,死是岚山阁的鬼,大当家要取何物,尽管拿走便是。”

杜迎风偏转剑锋,向他左颊挥下:“说的好,那便将命留下。”

剑未到,剑锋上的寒芒已刮疼脸颊,宇文无极下意识举剑一挡,避了开去。

其实若论内功深厚,此时杜迎风是万万及不上他的,但面对心中挚爱,宇文无极又怎忍得下重手?眼见剑到,不敢稍动内力,手臂轻轻一推,将对方长剑荡开。

杜迎风将长剑舞了个剑花,道:“果然这世上,无人不惜命。”

宇文无极铁青着脸道:“属下还要回去向阁主复命。”

杜迎风不容他辩解,一招逼近他胸前要害,举剑刺进。他内力受制,然生平所学,皆是上乘武艺,宇文无极心神恍惚之间,已然中招,伸手握住剑身,苦涩道:“……你真要杀我?”

鲜血自指缝间溢出,一滴一滴落在雪地,他分不清是伤在痛,还是心在痛,高大的身躯在风中摇摇欲坠。

杜迎风抽出长剑,目睹他手捂胸口,慢慢倒下,竟头也不回的走回车中,用巾帕擦拭剑上血迹,淡淡开口:“父亲这下可满意了?”

杜千葛道:“这么衷心的属下,杀了倒怪可惜,但你我行踪不能暴露,只得委屈他了。”顿了顿,笑道:“只是为父担心你使不出内力,那一剑下去,是否真能要人性命?”

“父亲倘若信不过我,大可派人前去查看。”手指碰触剑刃,尚有鲜血余温,但他清楚这仅有的一丝热力,很快便会散尽。

杜千葛道:“外面天寒地冻,即使没死透,也活不了多久,我们没必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之人耽误行程。”

高声说道:“启程。”

颜少青取道西南,在官道上行了十余日,这一日到了蓟州,他不到镇上住宿,反牵马走向街巷后的几间旧屋,叩响门上铁环。

旧屋有些破败,墙却是新粉的,自镂窗望去,院落里堆有三层铁架,每层铁架之间,都齐齐摆了七只鸽笼,一旁簸箩里晒着糙米和稻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