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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姑娘。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傍晚,门被人直接推开了,刘楠知道,不用猜就是沈沧黎这个家伙,只有他来的时候从来不敲门,在这个偏僻安静几乎没有人来的小巷子里头,吓死人不偿命。乌鹊正专心在木头上凿小口子,没有发现有人站在她的身后。刘楠指了指乌鹊,朝着沈沧黎竖起了大拇指。沈沧黎眯了眯眼睛,“说人话。”刘楠赶紧蹬蹬的跑上前去,说,“这个小姑娘确实很能干啊,那手艺,要是她没有在我面前做给我看,我真的无法想象这些东西出自一个姑娘之手,而且她的手还那么嫩……啧,真是养……”话还未说完,刘楠便注意到了沈沧黎看着他的眼神,“眼”字愣是老半天没有蹦出来,又被他咽了回去。“你这么凶做什么?”刘楠委屈的抱住自己。“我很正常。”沈沧黎面无表情的说,“是你在心虚。”“我……啊?”刘楠有点懵。乌鹊感觉到一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一抬头,一不小心就撞进了沈沧黎那乌黑的眸子里,心脏砰的一跳,手中的工具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沈沧黎耐心的弯腰捡起工具,对她说,“跟我回去吧,阿寻在家里等你。”乌鹊一下子愣住了,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家?很少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以前在山寨的时候,说的都是寨子里,兄弟们混在一起,每天抢了东西回来喝酒吃rou,过得快活,她以为这就是家。后来变成尹二丫的样子,来到了尹家,她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是那个家的一员。而现在,这个男人,这个最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男人,说出了这句话。乌鹊忽然觉得一直空荡荡的心莫名其妙的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填满了,很充实,有点高兴。“嗯。”乌鹊点头,放下了做了一半的东西,跟着沈沧黎出了门。刘楠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头,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沈沧黎是走路过来的,这个巷子虽然偏僻,但是距离县衙并不远,周围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乌鹊走在沈沧黎的身后,跟他保持着一个固定的距离。但是还未到巷子口,乌鹊却发现面前的人脚步停了。“嗯?”乌鹊疑惑的抬头看,沈沧黎却不由分说的将乌鹊从自己的身后拎小鸡一样的拎了出来,放在自己的身旁。“不要走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沈沧黎说。“好。”乌鹊没有问理由,只是点了点头,乖乖的走在他的身边。这么一来,沈沧黎倒是觉得有些别扭起来,今天的乌鹊分外乖巧,太过听话,弄得他反倒是有些不习惯起来。“你不问理由?”最后还是沈沧黎忍不住的问她。“大抵就是……不喜欢背后有人的感觉这样?”乌鹊猜测道,“可以理解。”“不……”沈沧黎深深看了她一眼,“不是这样。”乌鹊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只是沈沧黎觉得乌鹊奇怪,就乌鹊自己而言,今天的沈沧黎,好像也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但是具体不一样在什么地方,就十分微妙了。真要具体说起从什么时间点开始微妙的话,乌鹊绝对会说,是在两人同骑一匹马之后。“不是吗?那是什么?”乌鹊抬起头来问他,那黑白分明的眼眸与沈沧黎忽然对视,二人互相对看了一分钟之久,从左眼看到右眼,从右眼看到左眼,沈沧黎语塞。“没什么……”沈沧黎加快了脚步,不再与她并排前行。乌鹊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烫。微妙啊……微妙。作者有话要说: 情窦初开的赶脚。一直活得很粗糙的女主和一直很粗糙的男主相遇之后的粗糙土味爱情故事。☆、微妙的气氛微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县衙后院之后,才稍微有所缓和,阿寻看到二人,兴奋跑了过来,阿猛也激动地在空中拉了一泡屎。乌鹊和沈沧黎不约而同的呼了一口气,感觉轻松了不少,乌鹊跟阿寻回了屋子,沈沧黎也去找罗生去了。“jiejie你去哪里了,我好担心你啊。”阿寻睁着大眼睛看着乌鹊,问道,“罗生哥哥都快急疯了。”“啊,他回来了吗?”乌鹊一想到罗生着急的样子,不由得有些想笑,“他怎么样了,你可知道?”“还不错,听说还收了张云峰哥哥赔的钱……为什么要张云峰哥哥赔钱啊?”阿寻问,“张云峰哥哥弄坏了东西吗?”“是的,他把官府的东西弄坏了,所以要赔钱。”乌鹊解释道,面上是笑着,心中却是乌云密布。乌鹊曾经以为自己是最了解张云峰的人,可是现在换了个角度,换了个身份,感受到的却是一日胜于一日的不同,她还以为自己能够找回以前的他,可是经历过今天的事情她才发现,或许以前所了解的那个张云峰,才是他给她伪装的表象。他想要的,也许只是“得不到”而已。乌鹊垂下头,想到以前张云峰对自己露出的憨厚笑脸,心中还是有些唏嘘。接下来的日子倒是比在村里简单许多,乌鹊每天来去于小巷和县衙,渐渐地跟刘楠和其他所谓的“弟兄们”混熟了,那些人似乎什么职业的都有,散布在南坞县的大街小巷,让乌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如果沈沧黎是军队的人,至少是将士级别的,跟随着他的人人数众多,若不是有一定级别,哪里来的这么多人对他死心塌地?但是就算如此,他隐姓埋名来到南坞县当一个小小的捕头,又是何意?有何居心?乌鹊怎么想也想不通,只好埋头做她的机关。单纯做机关的时间过得异常的快,罗生每日带着阿寻玩闹,认字,几乎成了专职保姆,沈沧黎偶尔去乌鹊所在的小院子,靠在藤椅上,眯着眼睛看着乌鹊细心地做机关。这种时候,刘楠会识相的消失,院子里只剩他们二人。阳光正好,沈沧黎看着乌鹊垂下头的侧颜,轮廓被温暖的阳光勾勒,让人身心愉悦。沈沧黎来的次数慢慢的越来越频繁,乌鹊做的机关也越来越成型,等到她彻底完成的时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抬头,沈沧黎正坐在一旁对着她微笑。“辛苦了。”虽然辛苦,但是乌鹊此时却觉得,就算是没有钱来换,她似乎也……挺乐意为他做这些。于是她也朝他笑了起来,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要甜。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次做的是个大家伙。乌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