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叙述与靠近

    吴莫捂着头醒来，捡起地上的破衣服，掸掸灰穿上。外面正雷电交加，很是吵闹。

    她走出去，雾气缭缭的她看不清，耳边不时还传出悉悉索索，身处荒郊野岭她本能的害怕起来，边走边扯着嗓子喊：“白素贞，白素贞。你在哪儿。啊，哎呦！”

    刚吞完内丹，蜕了皮的素贞，听到这身惨叫，赶忙穿衣走了过去。衣服好像缩水了，素贞低头搀扶的时候露出一截脖子和锁骨之间的细白rou，可以隐约看见微微上翘的锁骨，往下延展也可以想见乳沟的样子。美，好美。吴莫觉得头又烧了起来，整个人呆呆的，脸也不由分说的红了。

    吴莫下一秒站起来就转头，心里不停吐槽自己「啊！我在干嘛，啊啊，我不是故意的，啊！怎么能这么不礼貌呢我。」

    “你没事吗？有没有那里受伤。”白素贞细细的检查着她的身体。

    吴莫转过头，强压着自己内心的激动，用白开水的语气说：“没有受伤，不用担心。”

    “喜欢什么样子的衣服呢？”白素贞把刚换下的蛇皮吸过来。

    “喜欢什么样的衣服？我不知道怎么向你描述，样式在我脑子里，你可以教我，”语气词被迫吞入，喉头顿时塞车了，吴莫心里疑惑：「我怎么说出这么没逻辑的话，就算在这个世界，但我又没法力，这能教？」

    白素贞看着她真诚的眼睛，有点动容，又因自己实在是太好奇这位特殊的人类了。白素贞把蛇皮放在吴莫前面的石头上，然后绕到她后面，抓住吴莫的小臂，道：“有没有感觉到手臂有股暖流，看着那块皮，要专注的想着你要的衣服哦。”

    「那个暖流就是法力吗？这样的话，那我就是一个传递的介质。啊，合理了。」感觉到吴莫在走神，素贞低头在她耳边道：“不要，走神哦。”吴莫楞了下，上嘴唇抿下嘴唇，额头慌慌出着汗。「为什么我心跳这么快。」

    biu～

    前方出现一套蓝黑色圆领袍，“那我进去换了，不要进来，謝謝。”吴莫说完，看都没看素贞一眼连忙转头向里面跑「不会吧，我不会喜欢她吧，不会吧，不会吧。」

    十分钟后，吴莫走出来，她扎了个半狼尾鲻鱼头，前段留了点来挡住脸，她不喜欢自己露出一点可爱的样子，就算脸只有一点rourou。她走到白素贞面前，期待的问：“怎么样？”

    “你很好看，穿的呢也很秀。”白素贞笑着回答。

    “谢谢。”吴莫难掩开心的表情，下意识低头。

    白素贞看着她低着头，以为她不舒服，毕竟救回来不久，烧也刚退不久。撩起吴莫的头发，抚摸她的额头。「没烧啊。」

    “怎么了吗？”

    “请，不要靠我太近。”吴莫轻轻的说，向后退一步。

    白素贞用手挡住嘴，她觉得吴莫好可爱。

    远方渐渐出现一点绯红，天要亮了。

    “忘记告诉你，名字了，你好，我叫吴莫”

    “叫我白素贞就好。”白素贞看着吴莫赶紧抛出了话题：“你是怎么浑身这么多伤，还躺在水里？而且听你说梦话时，也不是这里的话。”

    “梦话？我说了什么吗？”吴莫下意识舔了下嘴唇。

    “雷神不再注视什么的。”

    吴莫听后一愣，转头看了一眼坏掉的手机，说：“那是一个奇异美好的世界，那里的大陆叫提瓦特，有七位神明各自治理着一个国家，史称尘世七执政。而我将化为旅行者介由荧的身份踏上寻找哥哥的旅程。”

    .....

    “稻妻是个永恒的国度，雷神巴尔泽布追逐无念无执的永恒，在她眼里唯有永恒才最接近天理。第一次见面，她就说要把我砌进神像里......”

    “最后，世界遗忘了大慈树王，但是我会记得。森林也会记住一切的，兰纳罗。”吴莫此时站起来，眼睛被煌得虚起，湛蓝的天烫了一个洞。「天已经亮了啊，讲了这么久了吗。」

    “可惜我不能继续在那个世界旅行了。”她凝望着太阳，阳光好温暖，手臂缓缓张开。身处于自然和阳光中，她很喜欢。

    白素贞看着她，左脚跟着右脚，一步步靠近，脚下的叶子咔嚓咔嚓大肆议论。吴莫转过身，白素贞正站在自己的影子里，木木的，像犯了什么错误的小孩。

    吴莫绅士般行了鞠躬礼，伸出手微笑着：“要一起坐着晒晒太阳吗？”

    白素贞不语，一只手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