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深林人不知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3

分卷阅读33

    走,胳肢窝里还夹着林周言给她的东西。

她捋起耳边的碎发,边走边拆档案,边角用白色的密封纸封装完好。

嘶拉一声,伴随着封装线撕出一道口子,装在里面的东西若隐若现,她伸手拿出东西,用手机照亮,白纸黑字赫然写着房屋产权几个大字。

寒露蹙眉蹲下来,一页页翻看,一个个字一句句话都清楚无误,证实这份文档与当时祁旭拿给她的别无二致。

她抬头,前方十米处的车辆还停在那里,不同的是林周言倚靠在车前,夹在指间的烟抖了抖,似是在等她过来。

寒露脑子里转了好几个弯,最后低头走向他,“产权证我已经弄到了,你……哪里来的?”

嘶——,烟头烫到了手指,林周言立马甩开,“上车,跟我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失败,但算肥章了…

第23章二十三棵树

未及她答应,林周言捏着她的手腕将人往车里塞,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寒露被轰的关门声懵得瑟缩了一下肩膀,旋即抓住上一个话题不放,“你是从她那儿要过来的?”

“她”是谁,寒露不说名字林周言也知道,可是这句话一说出口,气氛突地就凝重起来,只听到咔嚓咔擦的撕裂声,心墙在一点点撕裂。

林周言直接忽视她的话,反倒是问,“什么时候离开榕城?”

寒露猛地抬头,望着他的侧脸,早就该说出口的话到现在才问出口,他是不是连见都不愿意见到她了,想将她彻底从他的世界剥离。

她沉默,那些酝酿在心底的话如山洪暴发,“你知道我回来为了什么。”

“呵。”

林周言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讥笑,扭头对上她的视线,她比当年成熟了些却还是没成熟,想事情总是来回绕弯子,最后绕成一个死胡同,别人进不来,她也出不去。

林周言说:“对,老子知道,当然知道,所以呢,你找出证据了吗,你想要怎么为当年的事情说出一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辞?我洗耳恭听。”

“我爸不是凶手。”

“然后?”

“我说我爸不是凶手,你是相信我的,不是吗?”

如果不相信,那就不会在她有困难的时候伸出援助之手;如果不相信,那就不会在她多次故意尝试撩拨之后,他的一言不发沉默寡言了,如果……,太多的如果让她能都确信眼前这个有着深邃眸子的男人,相信她的话。

“那又怎样。”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飘荡在空气里,冷漠疏离,刺痛心脏。

寒露呼吸一窒,声音压低了很多,“林周言,我爸难道……要一辈子都待在东渡口吗。”

四目相对,她眸子里流动的水光划过面颊,啪嗒一声落在裤腿上,无声的落泪,更像是无声的扣问,在他心上扣问。

林周言心头升起一股无名火,舌尖抵着口腔内壁的智齿,尝到一股血腥味儿。

林周言撤回目光,一声不吭。

寒露擦掉睫毛上挂着的泪珠,闷着声音,“你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我全都想了解。”

林周言隔在腿上的手动了动,口中的鲜血的味道在这一刻想要喷涌而出。

“老木,还有多久到?老子快憋不住尿了,赶紧停车。”

“马上就到,马上就到,忍着点儿,周哥你说话好听点儿吗,好歹寒露还在。”

“他妈的,就你屁香。”林周言瞪过去一眼。

好在车及时停了,也到了地方,林周言迅速拉开车门,朝路边吐出血液,随意抹了把嘴就往林家走,走路两步路摸到口袋里有东西叮铃作响,拿出来是一把钥匙。

“cao,我真TM犯贱。”林周言骂自己,转身扬起钥匙往车里一扔,“钥匙自己拿着。”

寒露弯腰接过钥匙,定定地看着他,看得他愈发烦躁,二话没说赶紧走人。

老木也就是那司机奇怪,“周哥今天躁得不同凡响啊,这火气是吃了朝天椒了吧,分分钟喷火烧死人。”

寒露听着话没反应,道了句谢往自己屋里走,却不忘看了眼远处那愈发渺小的身影,捏紧了档案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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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房中的家具摆放回了原来位子,整个屋子好像修葺过,墙壁上的大白白得放光,寒露匆匆看了几眼,甩下手中的东西就往隔壁邹姨家去。

砰砰砰敲了半天门没反应,倒是把后屋的独居的老头儿给敲醒了,穿着白大褂,拄着拐杖缓慢走过来。

老头儿哑着声音喊:“谁呀,红英不在家啊,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晚上不要再吵了啊。”

“邹姨什么时候出去的?”

“前天,就前天就走了啦,你是?”老头儿走近了看寒露,一双浑浊的眼睛看了好半天得出结论,“是寒青啊,你怎么回来啦?”

寒露凄凉一笑,“不是,我是寒青的女儿,我不吵您了,您快去睡觉吧。”

“哦哦,这样啊,长得挺像的。”

老头儿嘴里还在断断续续说着什么,走了几步突地停下来,回头看她,“老寒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咱俩一起下象棋啦。”

寒露回:“有空就来。”

失望地回到家中,寒露上二楼到自己的小房间摆弄着书籍,哗啦一声,书架子断了,砸了她一身书,她转身去拿锤子东西来订,刷地一下,窗帘也不服软地掉下来,最后头顶的灯泡闪了几下,熄火了。

寒露仰头骂了一声,有些自暴自弃地扔了手中锤子钉子,直挺挺地以一个大字的形状躺在床上,静静地凝听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一下两下……,烦死了。

寒露不明白,既然林周言是相信的,她应该为此保持有丁点儿开心,可是林周言沉默寡言的相信让她像漂泊的一叶扁舟,摇摇晃晃。

寒露索性随意套了件衣服在身上,风风火火打着手电筒出门到林家。林家大门前的灯亮着,像黑夜里的引路人,让寒露匆忙赶上去。

抬起的手还没敲门,屋里传来娇气的声音,嗲声嗲气。

“周哥,我做了宵夜,小鸡炖蘑菇,尝一口?”

“不吃了,累了,休息吧。”

“好,那我去洗个澡。”

屋里好一阵冲水的声音盖过说话声,但她仍旧断断续续听到赵茗静说话的声音,似是在征求什么意见,想让林周言同意。

寒露作势要敲门的手僵在空中,过了会儿又缩回去又伸出来,反反复复。

屋外人在沉默中近乎要放弃,屋内同样聊得兴致缺缺。

林周言光着膀子,开了罐啤酒放在嘴边,赵茗静会在屋里等她回来是个意外,他也没料想到赵茗静如贤妻良母般在家中做好了丰盛的宵夜,穿着温柔居家服等他归来。

赵茗静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