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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着什么。难道是他背后势力的标识?可哪个势力的标识,是这样奇奇怪怪的一道纹路?太司拧眉沉思着,浑然不觉药效已过,双手开始逐渐变得剧痛。另一边。回到刚买的房子里,江衍正指挥着雇来的人把房子进行里里外外的打扫,盯着他看了会儿的子熠道:“我问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当第一?”江衍道:“我不是说过了,我要拿个东西。”子熠问:“什么东西?你现在已经是第一了,总能告诉我了吧。”江衍“唔”了一声,答道:“不当第一不能收归绝域。长辈说,我不收归绝域的话,就不准回家。”这话一说,正一边清扫灰尘和蛛网,一边支楞着耳朵偷听的人顿时齐齐一抖,觉着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闲着没事,跑过来围观打扫的鸣五也是眼一睁,道:“哎,哎?不收归绝域就不准回家?容一你家在哪啊,居然还有这种要求?”——新来的姓容的少年把太司给挑了下去,当了绝杀榜第一,鸣五这就“容一”“容一”地喊了。反正在绝域里,包括太司在内,没人用自己的真名,全是用代号。鸣五觉着容一这代号还挺好听的。清楚这点的江衍对自己的新名字适应良好,闻言说:“我家啊,挺远的,骑马的话,要一两个月吧。”鸣五说:“一两个月?真远。”也没继续追问到底在哪,只道,“那你打算怎么收归绝域?这儿乱了好几百年了,以前帝族来人,别说收归了,连门都没进,就被拦路人给砍了脑袋。最后人没回去,就回去个脑袋,那一代的帝尊也没说什么,从那之后就彻底不管绝域了。”江衍说:“嗯,这个我知道。”鸣五道:“所以你打算怎么做?”江衍道:“先把房子打扫好,住下来。”鸣五“嗯嗯”道:“然后呢?”江衍道:“还没想好,等住下来再说吧。”鸣五:“……”所以你嘴上说着收归绝域,其实压根就没个章程是吗?眼见江衍满不在乎地和自己说完话,就扭头去监视打扫房子的人,没有要和自己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鸣五蹲那儿想了想,转头对子熠说道:“他是不收归绝域不准回家,你呢?”子熠也想了想,才答道:“我现在身无分文,由他养着。”鸣五:“啊?”子熠:“算是我卖身给他吧。”鸣五:“啊???”子熠:“他真的很有钱。”末了感慨般地叹息一声,哀悼自己那些不知掉到了何处的钱物。转而又想,等养好伤,回了明宫暗殿,一定要准备许多许多的比十万两还要多的钱,让人送帝族去,以此来聊表对幼帝的深切谢意。要不是这位祖宗一路上都肯出手相助,他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看他一脸感慨甚觉无言的鸣五:“……”得,一个是没章程,一个是连自己为什么来绝域都不知道。这两个对门的邻居真是……鸣五再呆了会儿,又和子熠说了些话,见再问不出什么,转头回家了。他前脚才离开,后脚江衍就对子熠道:“你当心他。”子熠说:“嗯,我看出来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从江衍那里打听不成,就拐过头来往他这里打听。瞧着是和他套近乎,嘴上说得一套一套的,差点就和他称兄道弟了,实则根本是变着法儿地套他的话,想知道他和江衍到底是打哪来的,委实是个搞小道消息兼地下情报的。不过想想也是,他要是没点能耐,只靠先前说的每来一个新人就劝新人去挑战绝杀榜上的人,拼死也不可能在这条街上买房子。江衍道:“真难为你居然能看出来。”子熠道:“……我好歹也是明宫暗殿里出来的。”江衍“哦”了一声,态度十分敷衍。看他的表情,分明是在说,“从明宫暗殿里出来还能被追杀得那么惨连一枚铜板都掏不出来的你怎么这么好意思和我说这句话”。子熠:“……”你就这么懒,连回应我都只想用表情,而不想动口吗?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绝域人虽有不少打小就喜好仗势欺人、欺凌弱小,尤其是江衍这样一看就是才离家的少年郎,最是能激起他们的玩弄虐杀之心。幸而江衍给的钱不少,他们又是刚刚亲眼见到他是怎么把太司打败的,当即卯足了劲儿地打扫,不消一个时辰,整座房子连带着院子都是焕然一新,甚至有些因太久没住人而风化腐烂的地方,也被他们修葺妥善,看起来真真像是才建造好的,越发让江衍觉得三千两花得不亏。等打扫的人再做了顿丰盛的饭菜,天已开始暗了。江衍把雇他们时说好的钱分发下去,待得最后一个人也出了房子,他把门关好,门闩和锁头一插,第一道防线就做好了。接着走过院子,回到屋子里,同样是把门闩和锁头一插,第二道防线搞定。至于第三道……“等会儿要是有人来杀你,我是不会出手的。”他嘴上这样说道,“今晚你是死是活,全看天意吧。”这话一说,子熠想起白天进绝域之前,停尸地里有人盯上他了。他伤得虽重,但这几日未曾出手,江衍明里暗里都对他多有照料,他自忖,现在的他和江衍比的话,肯定比不过的;但若和太司比,即使赢不了太司,料想也应能打个平手。能和太司不相上下,这样的实力放眼整个绝域,都是一等一的。子熠这便道:“嗯,不会让你有出手的机会的。”他话说得满,江衍不由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端碗吃饭。这顿晚饭十分丰盛,叫花鸡、酱板鸭,清蒸鱼、东坡rou,满满当当的鸡鸭鱼rou,荤色十足。连带还有一盆油焖大虾,以及一锅臊子面,莫说是他们两个人,就算再来两个,敞开了怀吃,一晚上也根本吃不完。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不断发酵酝酿,毫无掩饰地勾引着饥肠辘辘的馋虫。江衍连个眼神都来不及给子熠,兀自埋头认真吃着,吃得又多又快,又香又甜,看得子熠食欲大增,不由多吃了一碗面。等到夜幕彻底降临,比之外界要显得更圆更大的月亮高高挂起,清透的月光沿着半开的窗子照射进来,和着房中灯火一起,勾勒出一个看似宁静,实则危机四伏的夜晚。危机——在他们这个屋子外,不论是围墙之上,还是围墙之下,抑或是门前窗边,皆已是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大批的人。这批人之中,有的是白天在停尸地里见过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