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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有说话。他们走了,其他看热闹的世家少爷也回湖对岸了。沈琅之走之前,沈玥还叮嘱他道,“不要和煊亲王世子起冲突,千万不要。”她怕楚慕元会把对她的怒气撒在沈琅之身上,要知道那少年帮过沈琅之啊,沈琅之还在背后说过楚慕元的坏话,新仇旧恨,一旦对上,大哥就是被欺负的对象啊。沈琅之很无力,明明该他劝她,怎么倒过来了?等世家少爷们都走了,李岚晴就走了过来,拍着胸脯道,“吓死我了,还好有惊无险。”苏子娴也过来了,她也是一阵后怕,不过她更好奇,“方才那少年是谁啊,居然有胆量和煊亲王世子斗?”她们离的远,怕打斗起来误伤了她们,都站的远远的,是以都没听见楚慕元和昭郡王的对话。沈玥解释道,“那少年,我也不知道是谁,只知道他和煊亲王世子长的很像,煊亲王世子找他许久了。”这么一说,苏子娴就恍然大悟了,原来是偷了煊亲王军饷的少年啊,难怪了,胆子真不小呢,随即她又笑了,“连煊亲王世子都敢惹,还住在昭王府,唐姑娘被他一脚踹下湖,想讨个公道,只怕都没那胆子张口了。”沈玥听得一怔,她看着苏子娴,呐呐问道,“唐姑娘是被踹下湖的?”苏子娴点头如捣蒜,“可不是被那少年一脚踹下去的,踹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她很想说,那少年很紧张她呢,不然英雄救美就算了,实在没必要把人踹进湖里,不过她们一点都不同情唐姑娘,要不是那少年及时赶到,落水的就是沈玥了,居心叵测,包藏祸心的人就该自食恶果。李岚晴站在一旁,有些担忧,先前煊亲王世子说和沈玥算账,那话她听得真切,煊亲王世子不会善罢甘休啊。而且,最重要的是,沈玥方才被人抱了,而且是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抱了腰,但凡有点血性的姑娘,都会羞得恨不得跳湖自尽,要么就要嫁给那戴面具的少年了……偏偏两人都得罪了煊亲王世子,李岚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时间,气氛有些过于安静了。沈玥感觉到有不善的视线望着她,她回头,又看到那穿着百褶如意月裙的姑娘。之前是厌恶,这会儿厌恶更深了,不过隐隐有些喜悦。沈玥两眼一翻,问李岚晴道,“那姑娘是谁?”李岚晴见了,就笑道,“那是赵太傅府三姑娘赵嫣然,不仅长的美,而且才华洋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不少男子都不及她一半。”这么厉害?只是这么厉害的人,为什么总盯着她啊。正不解呢,就听苏子娴道,“方才落水的翰林院学士府唐姑娘就是她表妹,而且,煊亲王世子定的第一门亲事就是赵三姑娘的嫡姐,只是没满月就夭折了。”说着,她四下张望,确定无人,又小声道,“听我娘说,本来煊亲王世子是赵老太傅捡的,是煊老王爷霸道,把他抢了过去。”沈玥无语,“用的着抢吗,又不是什么宝贝疙瘩。”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存心害她落水的唐姑娘居然是赵嫣然的表妹,想到之前郑月替姚君玉出头,唐姑娘别是替她出头才好。苏子娴哑然,不知道怎么说好了,不过想到沈玥和煊亲王世子的事,想她夸煊亲王世子,想来也不可能,不过煊亲王世子命大有福,这是肯定的,要不是煊老亲王抢了他,他要住在赵太傅府,最多也就是一个义子义孙,哪有做煊亲王世子风光啊。几人站在一处,闲聊着,那边有大家闺秀指着湖对岸道,“那边像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过去瞧瞧吧?”“不好吧,那边都是男子呢,”有大家闺秀犹豫道。“有什么不好的,方才他们不也过来了么?”有大家闺秀赞同,不过眼睛还是望着静乐县主,能不能去还得看静乐县主的意思。静乐县主也有些好奇,再见大家都想去,就不好拂大家的意了,去就去吧。她婀娜一笑,率先迈了步。苏子娴爱凑热闹,她拉着沈玥的手道,“我们也过去看看吧。”不等沈玥答应,拉着她就往前走。走在白玉桥上,离湖对岸越近,笑闹声就越大。鹅卵石和青石地板铺就的空地上,摆了一条宽长的花梨木桌子,正有小厮摆碗,一溜烟过去,刚好十八碗,而且是四排。第九十九章祖传离的近了,就闻到一股子桃花酒香扑鼻而来,叫人陶醉。静乐县主走在最前面,见此阵仗,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是有人在斗酒啊,她问东平王世子道,“大哥,是谁要斗酒啊?”东平王世子知道她们过来,他笑道,“就是方才打的不可开交的煊亲王世子和那戴面具的少年。”静乐县主好奇了,“那戴面具的少年是谁?”东平王世子摇头,他还不知道那少年是谁,听说和煊亲王世子长的酷似,到底有多像,他还真不知道,就听静乐县主继续问道,“咱们王府的桃花酿,最容易醉人了,而且后劲极大,父王那酒量,也喝不了十八碗,他们喝这么多,别出什么事才好。”煊亲王世子,东平王府惹不起。那少年,是昭郡王带来的,就凭他有胆量和煊亲王世子抬杠,就不是简单角色,而且出手够狠,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实在叫人害怕。听到静乐县主的担忧,东平王世子哭笑不得,“他们两个号称千杯不醉,今儿斗酒,不是比谁先喝醉,而是比谁先喝完。”静乐县主杏眼圆瞪,嘴巴张大,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不当她吃惊,一旁只要听到东平王世子说话的都惊住了,这酒量得是多好啊?很快,桌子上的酒就倒好了。那少年昂首阔步的走过来,脸上的面具没有摘,但是眸光闪着黑珍珠般的光泽,很是兴奋,仿佛今儿的斗酒他期待已久,终于得偿所愿了一般。与他相比,煊亲王世子就冷淡的多,仿佛怒气未消,不过可以看的出来,他今儿是动了真怒,这少年他是轻易不会饶过了。两人对面而立,身材修长如玉,挺拔如苍松,就那么站着,一股气势不可阻拦的扑面而来。不远处,翘角凉亭,有一穿着天青色锦袍的男子,看着这边的热闹,他嘴角上扬,勾起一抹似笑非笑。他手中玉盏轻晃,酒杯里一朵桃花,清丽脱俗。斗酒处,随着昭郡王一声开始,那少年就拿起一碗酒,见楚慕元没动,他笑了,“你怎么不喝,是故意让着我吗?这就不必了,我祖传的酒量,还从未输给谁过。”一句祖传,让不少世家少爷面面相觑了。有些事